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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有我不是你肚裡的蛔蟲,更不會整日猜你到底在想什麼,知道嗎。」因為她便是個有話就直說的人,所以連帶著她也不希望她的夫郎是個什麼事都悶在心裡的性子。

  「妻主,爹和娘親不會有事吧。」

  第100章 一百、塵埃落定  「妻主,爹和娘親不會……

  「妻主, 爹和娘親不會有事吧。」微抿著唇瓣的謝曲生回想起在他們離開時,奶奶看向爹的陰戾目光後,莫名的打從心底發悚, 總覺得好像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一樣。

  並且他發現,他上輩子有些不懂的事,好像也在頃刻間如素手撥烏雲重見光明。

  比如爹本就是一個除了娘親外對其他人或事都事不關己的冷漠樣, 那麼為什麼上輩子還不斷的往清安的後院裡頭塞人?還有先前爹對那聞氏兄弟二人的態度也稱不上有多友好,更別說那咄咄逼人的公友安與一心插手著娘親後院的奶奶。

  那麼會不會, 上輩子清安院裡頭那些男人壓根不是爹塞進去的,而是那遠在建康城中的奶奶。

  原因一是因為他二嫁的身份, 二,還有他不是他心目中的理想孫女婿, 連帶著他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只覺得整個人就像是活吞了上百隻蒼蠅後來的噁心。

  「不會, 你要相信爹。」其實林清安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也是心生不安, 唯那握著他手的力度較比之前加重不少,似在給他無聲的安心之舉。

  許是她不想在談論那麼沉重的話題,而是看著不遠處的灼灼紅梅枝, 問:「還有今晚上吃你愛吃的火鍋怎麼樣。」

  「聽妻主的,不過飯後甜點妾身要吃紅豆雙皮奶和鹹水角。」

  「好, 不過等下我們先去看看元宵和寶兒先,我們今日都還沒有去看過他們。」隨著話落,林清安便牽著他的手往那茫茫夜色中走去。

  而在他們走後, 並未注意到他們身後的假山處,正有一角還未來得及收回純白月紋芙青衣袂。

  等星稀河影轉,霜重月華孤時。

  照影院的房門正被人推開, 隨後一道影子踏了進來,檐下的一盞燈籠也順勢被那呼嘯的寒風吹得徹底熄了光,使得檐下漆黑一片。

  此時屋內中的一盞燭火正被素有天香夜染衣之稱的水晶黑海含金燈罩罩著,一道剪影則投映在玉刻水天一色屏風上,配合著外頭折射|進來的幽幽冷光,更顯出一種孤寂清寒感。

  「爹,此事你打算怎麼處理,還有那人肚裡頭的孩子。」進來後的林清安半抿著唇,並將小紫檀木托盤上的吃食遞了過去,因為擔心會吵到熟睡之人,就連這音量都壓得格外之低。

  「這本就不應該存活在世上的孽種,又何須有見光的一日。」因著並無多大睡意的許哲如今正披著一件甜白銀紋瀟湘竹外衫,於那窗邊竹編美人榻上獨自對弈。

  「可稚子何其無辜。」林清安自然明白他是想要做什麼,可做錯了事情的是那公友安,又並非是那肚裡頭的孩子,並且那骨肉也確實是娘親的。

  即便她也在厭惡不擇手段的公友安此人,可對於他肚裡頭未出生的孩子卻是心生了幾分憐惜。

  可她也知道,她這話說得實在是自私自利到了極點,更沒有站在父親的位置上思考。

  「清安難不成是心軟了嗎,還是認為為父的手段過於殘忍。」許哲聞言,瘮寒的目光緊盯著她不放,更試圖想要從她眼中看出一絲一毫的不忍或是懼怕來。

  「並無,只是女兒覺得此舉對那孩子有些過於不公了。」可若是真的留下,那麼便是對父親真正的不公。

  而那沒有父親更沒有母愛的孩子出生後,那麼那孩子真的會幸福嗎?

  依照父親對母親那麼強的占有欲,即便爹嘴上雖不會說些什麼的留下那孩子撫養,可仍是會對母親心藏芥蒂,甚至就連那孩子都不知道會遭遇到什麼。

  可若是將那孩子一生出來便送人,她又真的能忍心看著同自己流著相同血脈的弟弟或是妹妹流浪在外嗎?而這個問題繞來繞去又不過是重新回到了原地。

  「嘖,何來的不公,那孽種本就不應該有存活在這世上的機會。」許哲只要想到那孩子的肚裡頭懷著幼清的骨肉時,整個人早已氣得發了瘋,手中捏著的那枚白子瞬間化為齏粉,雙眉間凝聚的陰翳之氣更令人心顫。

  只因幼清是他的,也只能是他一人的,他又豈會再次重蹈上輩子的覆轍。

  「可………」正當林清安唇瓣蠕|動著想要說些什麼解釋時,卻在接觸到對方陰寒的目光下瞬間噤了聲。

  「此事為父自有處理的法子,你莫要插手。」低沉暗啞的口吻下,又不知藏了多少不可為外人道的驚濤駭浪。

  「天晚了,爹記得早點休息。」事已至此,好像她無論再多說什麼都改變不了父親的想法。

  原本停的雪,再一次飄悠悠的落下。

  等她走後,原先睡得迷迷糊糊的林清時也因著口渴而起床喝水,見到正在桌邊的男人時,下意識的從身後將人給抱住,糯糯道:「師兄怎麼還不睡啊。」

  說完還打了一個哈欠,腦袋上的那根呆毛隨著她的動作一晃兩晃的,更有幾縷飄落到他的衣襟上,顯出白與黑的極致誘惑。

  「等下便睡,反倒是今日的事可是嚇到幼清了。」許哲輕拍了下她的手,又給她倒了一杯茶水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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