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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唯一開始嘗試多方位地給阮斯然安全感,會經常告訴他,她愛他,會依賴他,也會陪伴他。

  日常生活,會學做一些簡單的飯菜,也會和他一起去花鳥市場買些花花草草回去養著,路過寵物店的時候,趙唯一問他想不想養一隻貓,多個陪伴,她覺得他會更有安全感一些,卻不曾想,阮斯然拒絕了。

  他不喜歡養其他的,她身邊有他一個就夠了。

  還有更多的時候,趙唯一是陪他上下班的。

  晚上洗完澡,偶爾趴在他書桌看書,還有一些時候是躺在他懷裡看漫畫,更多時候是挑逗一本正經的阮斯然。

  大多結果都是,這人不禁撩,幾乎沒什麼動作,他就反應強烈。

  一次時候,他們的氣息很久才得以平復,阮斯然埋在她頸肩,悶悶地說:「你不要對我太好,趙唯一。」

  「為什麼。」

  「我害怕我會很貪心,會忍不住希望你再喜歡我一點。」

  「也害怕適應不了……」

  「適應不了什麼?」

  「我已經吃過糖了,很難再吃苦了。」他說的認真。

  就像一個殺手了有了後顧之憂,開始惜命,不敢再繼續刀尖舔血的生活,更怕再也面對不了生死一線的危險。

  纏綿的日子過得飛快,暑假到來沒多久,八月也隨機而來,走的前一天,阮斯然拉著她在屋內各處做,留下他們的氣息痕跡。

  最讓她不好意思的是,阮斯然居然拉著她在那副,她畫的阮斯然菩薩像面前做這種刺激的事情。

  他太瘋了。

  機場離別的那天,趙唯一原以為兩個人就此告別,沒想到阮斯然和她一起值機。

  趙唯一:「?」

  「我把未來一周的安排都處理好了。」他提著她的包,牽她去排隊。

  「所以?」

  「所以,可以去美國陪你一周。」

  這讓原本心情酸澀、難過的快要哭出來的趙唯一,瞬間破防,她埋進他懷裡,「阮斯然,你是真的愛我。」

  切切實實,可以感受到的熱烈愛意。

  被這樣的一個人愛著,她大概再也不會愛上除他之外的任何人。

  阮斯然在國外陪趙唯一住了一段時間,陪她逛超市,去課堂聽課,校園裡散步,就像在國內一樣。

  但幸福不可能一直停留,他剛剛步入正軌的公司需要他,他不得不回。

  走的那天,趙唯一送機時候,心裡酸澀,好像一下子被抽走了所有的精神支撐。

  那種滿心掛念一個人,為一個人心情起伏的感受,讓她成為了阮斯然感情的傀儡。

  阮斯然溺著一雙神情眼,他說,「其實從知道你交換回國的時候,我就知道,我們會有不得不分離的一天,我曾經以為我能忍得住,但這一天真的要到來的時候,我果然還是捨不得。」

  他們在機場大廳吻別,熱切得仿佛即將生離死別。

  *

  ·

  異地戀確實辛苦,趙唯一會想念他的氣息、懷抱、乃至他這人。

  他做到了,讓她不斷地慢慢迷戀上他。

  即使是異地,隔著距離和時差,他也想了解她的日常處境,十二個小時的時差,讓阮斯然開啟了視頻通話全天模式,她睡覺的時候,他白天靜音視頻,累了就看看她睡覺的樣子。

  有時,他自己都覺得,有點病態迷戀她了。

  趙唯一同樣的,視頻通話靜音,上課就不拿手機,畫畫或者無聊的時候,就看阮斯然睡覺。

  一次紐約下午兩點左右,她在臥室里,看著阮斯然的睡顏,小聲說了一句,「真的很想你。」

  沒想到,隔一天,就真的見到了他。

  那種震動,讓你趙唯一覺得,這輩子大概沒人比阮斯然更愛她了。

  爸爸也愛,但是爸爸第一愛的永遠是媽媽。

  聖誕節的時候,紐約市區飄雪,異國街頭,他們大雪中擁吻。

  十二月二十七是阮斯然的生日,趙唯一給他的生日願望是幫他實現一個能力範圍的願望。

  他問她,「之前給你收拾行李的那個別墅模型還在嗎?」

  趙唯一說在,她非常珍惜阮斯然送自己的這個模型,是她生日的時候,他送的。

  設計和拼裝都是他一個人完成,構思非常精巧,而且最棒的是完全符合她的喜好,幾乎算得上她夢想中的別墅了。

  事後問了才知道,他幾乎調研了她身邊親近的人,問足了關於她的細節喜好,才設計出來的。

  最精妙的是,裡面的燈都是可以亮的,她當時問他做了多久。

  他說兩個多月。

  「這麼說。你剛遇見我不久,就想做了?」

  「嗯。」

  「那看來你對我心動已久啊。」所以才這麼蓄意圖謀。

  「算是。」他笑。

  初初見你,就已動情。

  趙唯一把那個別墅模型拿了出來,阮斯然在裡面取出了一枚戒指。

  她完全不知道裡面會有戒指,「你什麼時候放的?」

  「一開始設計的時候就有。」他拿出戒指,單膝下跪,目光神情虔誠,「這是我大一賺得第一筆工資,戒指或許沒有那麼好,但是,是十八歲的阮斯然能給的全部。」

  「在有限的22歲人生里,第一次有了最渴望的心愿。趙唯一,我想做你的合法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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