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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抱著兩隻貓,在舊家的沙發上坐好,留下了一張很重要的照片,然後抱著那個相片盒子,和封睿一起,以主人的姿態,走進新家。

  然後發現,她的衣服全部都被搬到了主臥。

  搬家的工人說:「是封先生讓我們搬到那裡去的。」

  許瀠心一眨眼:「……」哦,今晚開始就要分享床鋪了嗎?

  她的想法被封睿知道以後,得到他一句理直氣壯、振振有詞的反問:「我已經等了半年了,還不夠嗎?」

  許瀠心:「……」

  這人一邊問,一邊將從小區外面的花店買回來的玫瑰花束遞給她,興奮地道:「快抱著,我們拍張照。」

  這可是紀念他們搬進新家的第一張照片!

  當衣服、書籍和常用的物品一樣樣從箱子裡取出,擺進它們該在的地方,貓食盆、貓砂盆、貓爬架重新擺好,小貓飛奔跳躍著爬到最頂層趴著俯瞰忙碌的鏟屎官,這座原本空蕩蕩的房子霎時間便有了人氣。

  和溫暖的日常。

  「陽台上空間很大,我們養一些花好不好?」許瀠心興致勃勃地規劃著名新家的布置。

  封睿看一眼兩隻貓,「可以養一點貓草,花的話……西瓜和奶蓋吃了會不會不好?」

  這也是,許瀠心只好打消這個念頭,改主意道:「那多肉呢,養多肉怎麼樣?」

  「你不介意被它們扒拉出來的話,沒關係吧。」

  主要還是看小貓會不會吃它們,許瀠心想了想,還是算了,偶爾買幾隻鮮切花回來裝飾一下也不錯。

  晚飯自己煮,這是新家的第一次開火,許瀠心特地多做了幾個菜,封睿還開了一瓶酒。

  「乾杯,祝我們生活愉快。」

  「乾杯!」

  酒會醉人,哪怕是喝起來甜滋滋的紅酒,也是有度數的,更何況他們兩個人就喝完了一整支,還是在封睿有意為之的情況下。

  「我有點頭暈。」許瀠心睜著眼,晃晃腦袋,又眨了一下眼。

  漂亮的眼睛裡立刻浮上一層水汽,霧蒙蒙的,神情懵懂,看起來就像迷路的小鹿。

  封睿心裡一軟,伸手過去拉她起來,推著進了臥室,「那就先洗澡,洗完澡睡一覺就好了。」

  許瀠心這會兒腦子有點短路,他說什麼就是什麼,乖巧地點點頭,然後進了浴室。

  可是被熱氣一蒸,酒氣散了一瞬,很快又衝上了大腦,她甚至變得飄飄然起來,歡快地哼起歌來。

  談不上喝醉了,就是精神過於放鬆。

  封睿洗完澡走進臥室之前,心裡是很緊張的,不知道自己這樣會不會被打出來。

  不過她都同意將她的行李和他的一起搬進主臥室了,應該問題不大?

  他做好心理建設,伸手擰動門把鎖,還沒進門,就聽見許瀠心雀躍的聲音響起:「封睿,你回來啦?」

  明亮的室內,年輕的女郎穿著粉色的吊帶睡裙,拿著毛巾,跪坐在鋪好的大床上,銀灰色的床品襯得她愈髮膚白勝雪,姣美的臉上浮著一層嫣紅,眼眸水潤,含著一泓清泉。

  滿屋子都是她沐浴露和護膚品的味道。

  好像還有淡淡的桂花香,是放在窗台邊上的室內香薰。

  他走過去,在她面前坐下,伸手接過她手裡的毛巾,替她擦著還滴水的髮絲,嗔怪道:「怎麼不擦乾頭髮再出來,著涼怎麼辦?」

  「沒關係的。」許瀠心笑眯眯地應道,晃了晃床邊的腳。

  然後問了一個突如其來的問題:「封睿,你是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這個問題,在上午看到那盒照片時就想問了,後來太忙,就暫時忘了,剛才洗澡的時候又想起來。

  封睿幫她吹頭髮的動作頓了頓,然後道:「我也不太記得了,倒是記得一件事。」

  「什麼事?」許瀠心有些好奇,立即追問道。

  「我實習那年國慶前後,容城一直下雨,有一天我下夜班回宿舍,從後門回去的,路過你們宿舍樓下,看見你穿著睡衣撐著傘,蹲在走廊上餵學校的野貓,我還記得是一隻奶牛和幾隻橘貓,那時候特別羨慕你能得它們喜歡,後來就經常見到你餵它們。」

  「那時候我就想,師妹真是個溫柔的小姑娘,越看越喜歡。」

  那時候風雨都很細,她也很溫柔,就這樣闖進他的心裡,一住就是很多年。

  許瀠心沒想到他會說起這些事,忽然有些害羞,抿著唇笑,不吭聲。

  直到他替她吹好頭髮,又低頭下來輕吻住她的唇。

  她雙手攀在他的肩膀上,感受到他的體溫穿透衣衫,從她的掌心蔓延開來,一直傳遞到她的四肢百骸,熨燙著她的心底。

  忽然間就想起失敗的那次。

  「師兄!」她忽然掙紮起來,認真地問了句,「你準備好東西了嗎?」

  「……這個難道不該問你嗎?上次是因為你才沒有成功的。」

  封睿低聲抱怨了一句,然後低頭咬在她的耳尖上,用牙齒磨了磨。

  許瀠心被他的動作刺激得直縮脖子,然後羞澀地嘟囔:「嗯,所以我、我今天穿了好看的呀。」

  封睿一愣,隨即心猿意馬起來,恨不得立刻就剝光她。

  可是夜還很長。

  他喜歡聽她忍耐到極致時發出的嚶嚀和喘/息,喜歡聽她帶著哭牆的抱怨,喜歡被她敞開接納的愉悅,他喜歡她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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