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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還應該上學的青少年被迫拿上武器,奔赴戰場;原本應該去探索世界的大學生和教授,違背初心,開始日夜不倦的發明火力更大、殺傷力更強的武器。史蒂夫曾告訴過她,就算在二戰期間,他都沒有見過這麼殘忍的場景。

  他們曾想過和這些傢伙坐下來好好談一談,但換來的是什麼,是更猛烈的攻擊,是更多人的犧牲。

  想到這裡,卡琳娜的恨意又增加的幾分,大地開始坍塌、出現裂縫,飛起的石塊、鐵塊匯聚到一起,像東方巨龍一樣盤旋在空中,一動不動,似乎在向氪星人宣告,非正義的侵略最終會使所有人迎來滅亡,而地球,是你們最不能惹的地方之一。

  她控制著自己的身體,向時光機處飛去,用最快的速度坐進駕駛艙,按照托尼教她的方法,設定時間和坐標,只不過,這一次,她把時間設定在了十五年後,坐標仍然是熟悉的紐約。

  操作這一切並不簡單,她一邊要保持高度的精神專注,控制著外面的一切,一邊還要小心造作,當拉下操作杆,按下最後一個按鈕時,她終於鬆了一口氣,緊張的大腦也瞬間放鬆下來。

  時光機虛晃了幾下,消失在空中,而時光機外,盤旋的巨石像雨點兒一樣砸向地面,唯一的區別在於,雨點兒可沒有那麼強的殺傷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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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下城的實驗室里,所有還存活著的英雄都聚集在了一起,他們現在百感交集,悲傷的情緒遠遠大於高興與興奮。

  這裡的每一個人都失去了太多,布魯斯沒有了阿爾弗雷德,班納也沒有了那個能安撫他情緒的娜塔莎,弗瑞身邊的幾名優秀特工也命歸西天,X學院的學生數量自開戰以來減少了一半兒,彼得還沒有成為正式的復聯成員就離開了托尼。

  但徹底的失去,總比遺忘要好上許多,那些英雄帶著豐功偉績去了天堂,人類對於他們的奉獻會永遠銘記在心,而卡琳娜拯救了人類,卻要被所有人遺忘。

  「都是我不好。」

  琴從聽到這個消息後,就沒有停止過哭泣,在她孤獨、恐懼、無人理解的前半生中,卡琳娜是唯一和她年齡相仿的朋友,又因為具有一部分相同的能力,也只有卡琳娜最能理解她。

  她們曾明目張胆的在萬磁王面前,悄悄吐槽過他糟糕的審美,還得到了查爾斯的認同,還在晚上,隔著幾個宿舍,看著天花板,用心靈感應的能力徹夜暢聊。

  有時候琴覺得,卡琳娜就像是另一半的自己,這個勇敢的女孩兒用自己的熱情填補了她空洞的靈魂。

  「如果我能控制住那份能力,這場戰爭早就結束了,我真是個懦夫。」

  「這和你沒有關係。」索爾低著頭悶聲說道:「洛基曾經說過,沒人能完全控制鳳凰之力,你做的已經很好了,最起碼到現在,它都沒有反噬你。」

  一提到洛基,他破碎的心又開始哭泣起來,他沒能保住母親,沒能保住自己的家,也沒能保住親愛的弟弟,他一直以為弟弟討厭他,不愛他,結果在危難之際,弟弟還是代替他從容赴死。

  距離卡琳娜離去已經兩個小時了,此刻的實驗室里鴉雀無聲,氣氛更是壓抑到不行,他們從未想過會在這樣的情況下和故人離別。

  「她成功了。」

  一直閉眼打坐的斯特蘭奇突然出了聲,他放下雙腿,重新站回地面,本來一蹶不振的紅色斗篷也輕輕左右搖動起來。

  「我看見了,她成功了。」

  奇異博士的一句話像是給史蒂夫打了一針強心劑,本來一蹶不振的人猛然站起身,上前扶住他的肩膀,猛烈搖晃起來。

  「她離開氪星了嗎?我還會遇到她嗎?」

  斯塔蘭奇看了眼史蒂夫,又看了眼同樣焦急等待答案的眾人,嘴角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

  「她成功坐上了時光機,離開了氪星。」

  「不僅是你,我們所有人都會與她再次相遇。」

  只不過,相認的時間會有點兒長,斯特蘭奇默默在心中嘀咕了一句,最終沒有說出口,無論多長,只要能再次相遇就好。

  「是的,她確實做到了。」

  班納激動的大叫起來,他剛感受到了身體上的變化,準備繼續向大家說明,就在一眨眼的時間裡消失在了原地,緊接著,查爾斯、巴頓、托尼,一個個都不見了蹤影,史蒂夫明白,昨天已被改變,這樣的現在當然也不會存在。

  在消失前的最後一刻,他終於露出了一抹笑容,什麼都沒有想,只是在心底不斷重複著一句話,卡琳娜,等我,等我再次愛上你。

  第六章

  時光機再次降落時,卡琳娜又一次在沒停穩的狀態下,跑出了駕駛艙,來不及看清周圍的情況,扶著巷子旁邊的牆壁就開始昏天昏地的吐起來,要知道,第一次被自家弟弟護著脖子滿學院亂跑的時候,都沒有這麼強烈的感覺。

  她發誓這輩子都不想在如此短的時間內經歷連續的空間跳躍了,五官因衝擊擠在一起的感覺都不算什麼,最主要的是,頭暈、腦脹、噁心的感覺實在是要了她的命。

  「安妮塔小姐,你沒事吧?」

  一個帶有奶音的清亮聲音從頭頂傳來,緊接著,就看見一個紅藍交替的身影做著漂亮的前空翻,穩穩落地。

  「彼得?」

  卡琳娜不敢相信,那個捂著胸口躺在托尼懷中,一遍又一遍說著自己不想死的少年又活生生出現在了自己眼前,看樣子,她成功了,她真的改變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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