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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是他。

  之後因為林韻蘭的原因,戚禾時不時就會來許家,也時不時會來書房看他寫作業。

  她來得不突兀也不刻意,只是簡簡單單的過來看幾眼,再逗他幾句,隨後就讓他老實寫作業,再隔一會兒過來看他完成得怎麼樣又偶爾坐在書房外的院子裡畫畫寫生,然後再轉身離去。

  在某一刻,許嘉禮坐在窗邊看著她的背影,聽著四周少了她的聲音。

  書房內再次變得安靜,沒有其他人,靜得只能聽到他自己的呼吸以及心跳聲。

  只剩下了他。

  那天后,許嘉禮覺得自己一個人的世界,好像突然多了一件事情。

  等著她這趟問候。

  等她走來,站在窗外帶著笑看他。

  然後,留在他身邊。

  那天。

  沒有一個人知道。

  在那個秋日午後。

  坐在窗台前的少年。

  遠遠地看著少女的背影,許了一個願。

  而此後。

  成為了他一輩子的圖謀和念想。

  ......

  屋內昏暗靜謐。

  許嘉禮抬手輕輕撫過她的耳邊碎發,捏起一縷柔軟長長的黑髮輕勾了下,低聲問:「姐姐喜不喜歡秋天?」

  戚禾還沒睡著,意識有些混沌,習慣性的拖起懶音,長長的「嗯」了聲。

  聞言,許嘉禮低眸看了她兩秒,低頭在那縷發梢上落下一個吻。

  隨後,半夢半醒間,戚禾迷迷糊糊的聽到許嘉禮似是說了一句。

  ——「那我們在秋天結婚。」

  -

  年底的時候,許嘉禮不算忙,基本上都會來附中上課。

  而跨年那天,因為戚禾上午沒課,而許嘉禮起得早要去工作室,怕她不吃飯餓肚子,把她叫起來餵了幾口粥,才讓她繼續睡。

  戚禾吃飽喝足後安安穩穩地睡到了一點才起來,她收拾好自己去附中。

  已經上了一節課的陳美蘭,回了辦公室就看到她睡眼惺忪的坐在位置上。

  「不是。」陳美蘭看著她,「你這剛睡醒?」

  戚禾打了個哈欠,「算是。」

  陳美蘭訝異:「這都一點半了啊,妹妹,你居然能睡這麼久。」

  戚禾吸了下鼻子,「能睡是福。」

  被她逗笑,陳美蘭看著她,「你這睡太多會中毒的知不知道?」

  「放心。」戚禾擺了擺手,「我半夜才睡,怎麼樣也不會中毒。」

  關注到重點,陳美蘭挑了下眉,意味深長地噢了聲,「半夜才睡啊。」

  說完後,陳美蘭還朝她比了個小眼神,「難怪我看你最近容光煥發的呢,原來是許弟弟『照顧』好啊。」

  「怎麼?」戚禾眼尾稍抬,「陳老師羨慕?」

  「......」

  陳美蘭噎了下,雖然已經習慣她這性子,但還是會被堵住。

  戚禾確實不尷尬,反正都是成年人了,怕什麼?

  陳美蘭又想起一茬,「不過許弟弟不是身體不好麼?他不應該......」

  戚禾面不改色道:「他沒有那麼虛,只是以前早產兒,體弱容易多病。」

  「那現在怎麼樣?很嚴重嗎?」陳美蘭想了下,「我看他好像除了臉色白點,偶爾咳嗽幾聲,也沒什麼事啊。」

  「胃不好,也有其他小病。」戚禾解釋說:「平常都要控制飲食,也要每天吃藥。」

  陳美蘭一聽,寬慰她:「沒事,我看他現在比以前好多了,當初他來這兒,我剛見到他的時候,都以為他得了什麼不治之症呢,整個人白得嚇人,病怏怏的根本沒什麼血氣。」

  聞言,戚禾也想起了當時在麵館見到他的那一幕,確實太過病態,甚至比高中時候的他,看著更削瘦。

  除了長高了點,帥了點,沒有半點好的。

  恍惚間,她又記起來之前小文說得話,

  許嘉禮經常喝酒抽菸,根本沒有在乎過自己的身體,出入醫院是常事。

  ——「他就像特意買酒喝醉一樣。」

  回想起這句,戚禾稍稍垂下眸。

  當初離別前,她和他說過要好好享受大學時光,過好自己的生活。

  而這些,他一個都沒去聽,一個也沒去執行。

  就像是在故意放任自流。

  「小戚。」

  陳美蘭喊她,「在想什麼呢?」

  聞言,戚禾顫了下睫,抬起看向陳美蘭,「嗯?你說什麼?」

  「我說快上課了,我們走吧。」

  「好。」

  戚禾拿上畫冊,起身跟著人往外走,走上二樓的時候,剛好碰到從工作室一起過來的許嘉禮和錢茂。

  幾人打了招呼,許嘉禮走到戚禾身旁,看著她的臉色,「還困?」

  經他一提,戚禾莫名又有點想打哈欠,含糊的應著:「有一點。」

  許嘉禮抬手,揉了下她的眼角,似是覺得好笑,「睡這麼久還困?」

  戚禾颳了他一眼:「你說怪誰?」

  要不這人拉著她鬧騰,根本才不會困。

  對上她的眼神,許嘉禮一臉淡定的似是商量道:「那姐姐少疼我點吧。」

  「......」

  戚禾還沒開口說什麼,前邊的錢茂想起來,「噢對,今天跨年啊。」

  錢茂側頭看她,「學妹你來這兒都一年了啊,時間可真快。」

  陳美蘭算了下:「還沒吧,不是去年元旦後才來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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