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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雲韶安置好他們父母,抬頭往上一看。

  事情發生得太急,從章雲韶通知助理報警、送情報到章雲韶救下人質,只過去了六分鐘。警察們才剛來到,而任逐風已經在保鏢的幫助下去了天台,從天台上垂下一根麻繩。

  此時,麻繩上空蕩蕩的,剛剛太亂,章雲韶都沒注意到上面。

  章雲韶便邊跑上去邊問:「任逐風跳進去了?」

  看到的助理們紛紛點頭:「你剛跳下來,他就跳進去了!」

  章雲韶:「!」

  章雲韶跑上去的腳步更快。

  警察們在一旁阻止:「你別上去,我們的人上去就好。」

  章雲韶焦急地說:「我知道情報!我剛剛從上面跳下來的,他們有四個人,門口設置了割喉的鋼絲,有炸.藥、還戴著防毒面具!」

  警察飛快地報信,又阻止章雲韶:「那你一個普通人就更別上去了!」

  樓上。

  在匪徒往下扔錘子泄憤時,任逐風從天台順著麻繩滑了下來,一雙長腿只踹匪徒面門,把人踹倒。

  在廁所里查看同夥狀況的匪徒飛快出來,從任逐風床底里拖出來一個昏迷人,用刀尖指著。

  警察在外面破門而入,抱著昏迷人質的匪徒卻臨危不懼,用人質的頭擋住自己腦袋,藏在書櫃等掩體後面,背後貼著牆,發出獰笑的聲音:「想不到吧,我們還藏著一個人質,她是酒店的清潔工。任逐風,我們的目標只是你而已。小Y,撿起噴霧。」

  陽台的小y撿起了噴霧,對著任逐風的臉。

  因為匪徒手裡抱著人質,又會尋找掩體,警察們和任逐風都很難行動,只能嘴上勸告,讓匪徒束手就擒。

  抱著人質的匪徒卻笑著說:「任逐風,如果你敢躲,我就殺了她。剛剛被救下去的孩子滿身都是血,你們別信我做不到。」

  小Y捂著腰,拿著噴霧,興致勃勃的問:「他剛剛踹我痛死了!我能踹他嗎。」

  抱著人質的匪徒刀尖刺入人質的脖子,在大動脈邊颳了一條痕跡:「看他要不要人質的命了。」

  小Y一腳狠狠踹了過去任逐風昨天左臂的傷口處,任逐風悶哼一聲,沒動。

  小Y哈哈哈哈的大笑,用剛剛章雲韶扔下的噴霧對準任逐風的眼睛,按下噴頭。

  任逐風閉上眼睛。

  但任逐風不是不動。

  因為當匪徒小心地用人質護住頭部時,也會遮擋住自己的視線。

  任逐風只是腳沒動,身體卻動了,搶過小Y的噴霧,掐住小Y的脖子不讓他發出高聲,而任逐風的嘴裡,還奸詐的發出了痛苦的高聲哀嚎!

  命令小Y的匪徒上當了,獰笑起來探出頭,要欣賞任逐風的慘狀,笑道:「任逐風,你也有今天!」

  他一探頭,看到的竟是小Y被掐住脖子臉色漲紅的一幕,正要發作,而警察的槍口早就等這一刻等了很久了!

  槍響聲下,最後一個匪徒終於倒下。

  可倒下後,他嘴角還留著一抹笑意。

  任逐風把小Y交給警察兄弟,順勢和開槍的兄弟擊掌。

  「配合還是這麼好。」

  「彼此彼此。」

  匪徒身前沒有掩體→會被狙擊手擊倒。

  匪徒身前有掩體→匪徒會被遮擋視線,在放鬆心情探頭看情況的一刻被擊倒。

  如果不是匪徒竟然會提前毫無人性的煮吃孩子,即使匪徒手上有人質,警察們能把人質救出。

  現在,匪徒被帶走調查,任逐風房間被清查。查過之後,章雲韶終於能和任逐風匯合。

  任逐風垂下眼,打字給他:

  【今天連累你們了。】

  【對不起。】

  任逐風打完字,躲進酒店公共廁所里,清水拍打著自己的臉。

  泛紅的眼睛對著鏡子。

  因為他傷退轉業後選擇演員的工作,才會把危險帶給劇組。

  匪徒的追求的利益里,不但有任逐風身上的追殺懸賞,還有劇組裡別的明星身上的更巨大的利益。

  很吸罪犯。

  任逐風不禁在想,他一意孤行要當演員、想讓家人看到他還活著,其實是很自私很害人的選擇吧。

  他不應該繼續這樣幹了。

  如果章雲韶來晚一點,如果章雲韶不是貓變人,勇敢又機智地先一步救出人質,那其中一個小孩人質就要被煮著吃了。

  正常人都無法理解和猜測匪徒的思維,正常來說,得保證人質的安全,才能讓自己免死不是嗎。

  他不應該當演員。

  章雲韶卻撇開人群跟了進來,把任逐風抱入廁所隔間,關上門壓低聲音道:「不,你不用說對不起,犯罪的又不是你,你幹嘛要對不起?」

  任逐風推開了章雲韶,沉重地回道:「是我帶來的危險——我以為遠離劇組,創造單人出行、創造能讓他們好下手的環境,就能避免這些了。但這次告訴我,不能,我只會把危險帶給別人……」

  章雲韶開解道:「不是,你錯了!是他們帶來的危險!他們才是罪犯!

  你想想,他們能輕輕鬆鬆的、在任務里討論隨便抓小孩殺來吃,那你認為,他們在別的時候能有人性嗎?

  你再想想,他們裝備這麼多,又是團伙作案,如果想吃小孩,那普通人能抓到他們、能保護自己嗎!

  你不是帶來了危險,你簡直是消滅了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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