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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及此,德妃已經不打算做什麼友愛的戲碼了,她直接坐下,嘴角扯出一抹微笑看著宇文裴,笑道:「六殿下可知,本宮今日來訪,所謂何事?」

  宇文裴看了德妃一眼,糾正道:「德妃娘娘,您貴人多忘事,如今,裴兒已經被封王了,不再是六皇子了,按理來說,您該成本王為,王爺。」

  慢條斯理的開口,宇文裴嘴角帶著一抹嘲諷的笑意,但是,他的目光卻無比冰冷,落在德妃的身上,帶著陣陣的寒意。

  德妃嘴角的笑意一僵,隨後塗著艷麗丹寇的手指輕輕撫了撫了自己的雲鬢,隨即又笑開了,「好,算是本宮錯了,六王爺。」說完話,德妃捂著嘴角笑了起來,眼神中藏著惡毒陰狠的目光,她看了一眼依舊沒有表情看著他的宇文裴,腦海卻在幻想,等她講出溫如玉在她手裡之後,宇文裴臉上驚慌失措對她祈求的表情。

  是的,德妃已經確定了,宇文裴並不知曉,溫如玉以及被她帶走的事情。

  「六王爺,今日本宮來,是特地帶了一個壞消息來告訴你的,不知道王爺,想不想聽?」拿起一旁剛剛奉上的熱茶,德妃似笑非笑的看著宇文裴。

  「哦,德妃娘娘可以說說看。」挑了挑眉,宇文裴斂了斂心神,他已經猜到了,德妃想要告訴他什麼了,不過看德妃的模樣,大概是還以為自己並不知道先生已經被她帶走,正在等待自己待會聽到消息之後的驚慌失措吧。

  冷笑了連連,宇文裴嘲諷的看了正在得意洋洋的德妃一樣,垂下眼帘,看著自己的手掌,一張一合的,手裡仿佛還殘留了,先生之前手心的溫度。

  「六王爺您的先生啊,就是那個溫家的小少爺,溫如玉啊,此時正在我的宮殿裡,做客呢。」德妃眼角帶笑,說出了這番話,可是,她料想中的慌張害怕急躁的表情都未在宇文裴的臉上出現,反而,她看到了宇文裴嘴角揚起了一抹嘲諷的笑意——那是對她的嘲諷!

  「你,為何不著急。」德妃終於意識到了不對的地方了,她瞪大了眼睛看著宇文裴,心中已經隱約的開始不安起來了。

  「本王為何要急,德妃娘娘,您不是就在本王面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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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繼續六千六~嗷,忽然覺得這個數字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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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王為何要急,德妃娘娘,你不是就在本王面前嗎?」

  德妃聽了這句話,終於臉上原本得意的神色退的乾乾淨淨的了,臉色忽然變得煞白煞白的,她瞪著眼睛,看著宇文裴,加大音量的呵斥道:「你想做什麼!」

  總有一些人,在內心已經開始害怕的時候,總喜歡提高音量來掩飾自己。

  不屑的看了德妃一眼,宇文裴道:「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說著,他舉起了右手,沒過一會兒,本來空曠的正廳四方八面的湧進來的一批穿著便服的士兵,這些,都是宇文裴的親兵。

  「將她拿下,帶下去嚴加看守。」宇文裴看著德妃,眼神里滿滿都是冰冷的殺意,他走到了德妃的面前,低頭面無表情的看著她,語氣猶如寒冬臘月一般,能夠將人凍成冰渣子,「德妃,你最好祈禱,本王的先生好發無傷,否則,本王可不敢保證,您回去的時候,是不是也是絲毫無損的。」

  丟下這句話,宇文裴摔下袖子大步的離開了,留下正廳里,德妃被士兵們團團圍住,雙手被反扣在身後。

  德妃看著宇文裴的背影眼神泛著惡毒的光芒,她怎麼就這麼大意了,怎麼就這麼大意了,她居然被近在眼前的勝利沖昏了頭腦,忘記了,宇文裴並不是一個可以讓她隨意捏圓搓扁的孩童,而是一匹狼,狼都是兇狠的,即使是幼崽,也是喝鮮血吃生肉的!!

  一次失算,讓她跌到了谷底,她恨,她好恨……

  ……

  宇文裴負手站立在院子裡,望著漆黑一片的天空,臉上繃得緊緊的,沒有絲毫的表情。

  聽著腳步聲漸漸走進自己,宇文裴開口道:「溫丞相,現在該如何呢?先生現在還不見消息,我害怕先生……"

  打斷了宇文裴的話,溫吉平淡的說道:「王爺多慮了,一定很快就會有如玉的消息了。」頓了頓,溫吉繼續說道:「王爺現在該考慮的,是德妃娘娘和二王爺的事情。」

  「溫丞相覺得,我該怎麼做?」宇文裴虛心討教。

  「王爺覺得該如何做就如何做,微臣,不敢多言。」溫吉雲淡風輕的說著,語氣恭恭敬敬的。

  「是嗎?」宇文裴不說話了,只是站在原地,眼裡偶爾閃過一抹擔憂和心急。

  溫吉心裡卻明白,宇文裴和宇文朗二人之間的爭鬥,誰勝誰負已經初見端倪了,宇文朗敗在,他的母妃太過心急,功敗垂成啊。

  垂下眼帘,溫吉說道:「六王爺,天色已晚,微臣先離去了,若是王爺有了如玉的消息,請派人到微臣府上告知一聲,好讓內子得以安下心來。」

  行了一個禮,溫吉轉身離開,腳步不緊不慢,悠悠閒閒。

  宇文裴似乎有些明白,為何溫吉能夠做到這個位置卻不得到宇文帝的猜忌了。身為權臣,位高而權重,若是在摻入任何一股勢力之內,都會引起皇帝的反感的。

  但是,溫吉卻能夠永遠站立在中立的一派,或者說,他唯一站立的派系,就是宇文帝派別,做事盡力而為,不關自己的事情,從來不插手,對於某些東西,也僅僅就是點到即止,從來不會逾越了那條明顯的邊界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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