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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行之人, 除了赫章和洛正青等施南鉞的親信,還有以秦牧為首的,趙寅下旨任命的幾位年輕將領。

  而沈奕瑾自然無法同行。

  送行時,沈奕瑾一直送到了十里坡外, 才終於停下,和施南鉞告別。

  施南鉞這一去,就去了五個月。

  從尚在嚴寒的三月,一直到酷暑八月,期間沈奕瑾和施南鉞,只有每月來往的兩封書信。

  無法見面,兩人對彼此都思念到了極致。

  這場戰役,歷經了四個月,施南鉞和柏蘇師徒聯手,以七十萬兵馬以少勝多,一次次贏得勝利,又一鼓作氣,將四國人馬趕出了百里,甚至一路打到了西涼的都城。

  兵臨城下,西涼王被嚇得再無往日威風可言,趕忙舉起白旗投降,又承諾會送來質子、年年上供,百年不再進犯。

  其他三國也同樣被打怕了,接連投降,再不敢起貪婪的心思。

  七月,大勝,大軍班師回朝。

  八月,大軍回到京城,受到百姓夾道歡迎。

  大軍入城這日,天氣晴朗,風和日麗。

  八月本是盛夏,會酷熱難耐,但由於昨夜下了一場大雨,酷熱的天氣倒是因這場大雨涼快了不少。

  入城後,施南鉞並未先去皇宮,而是將一干將領交給了柏蘇和封白,自己則掉轉馬頭,直接回了將軍府。

  他迫不及待,想見沈奕瑾。

  —

  此時,長安街,將軍府里。

  蟬鳴,微風,樹響,池塘里的荷花,風景如畫。

  在這樣的景致下,沈奕瑾獨自坐在花園的涼亭里,手裡捧著一本書在看,有些入神。

  這時,忽然有一下人匆匆朝他跑來,臉上滿是喜色,下人跑到他面前後,停下腳步,躬身說道:「公子,將軍回來了!」

  沈奕瑾聞言,手上的書有些拿不住了,他站起身,問道:「施大哥回來了?他現在在何處?」

  「將軍在……」

  那下人正要回答,就聽見有一道聲音先了一步,自他身後傳來:「小瑾,我在這裡。」

  沈奕瑾抬頭,便看見施南鉞正大步朝他走來,一身盔甲還未換掉,風塵僕僕的,瘦了一些,也黑了一些,但格外精神,且笑容滿面。

  沈奕瑾又驚又喜,丟下手裡的書,徑直朝施南鉞走去。

  他走得急,也快,眼裡的思念和喜悅,溢於言表。

  施南鉞看了,又快走了幾步,一把將朝自己而來的青年攬進懷裡,放在對方腰間的手,也在不停地收緊,仿佛要把人完全嵌入自己的身體裡,再也不分開。

  老天為證,分開的這五個月,他實在太思念他的小秀才了!

  滿足地靠在施南鉞懷中,沈奕瑾也不再矜持,雙手緊緊回抱住了對方。

  方才報信的下人不知何時已經離開了,整個花園裡,只剩下他們兩人。

  不知是誰先開始的,兩人吻在了一起。

  一個抬頭,一個低頭,嘴唇與嘴唇,毫無縫隙地貼合在了一起。

  這個吻,沒有太激烈,反而猶如清風拂過,慢、輕、溫和,但也纏綿、充滿了愛意。

  又借著這個吻,述說了對彼此的思念。

  一吻結束,沈奕瑾仰著頭,認真地看著施南鉞,望著他左臉一道淺淺的疤痕時,不禁蹙起了眉,又伸手去撫摸了一會兒,道:「施大哥,你受傷了。」

  抓住沈奕瑾貼在自己左臉上的手,施南鉞凝望著他,溫柔地笑著:「別擔心,只是被箭擦過罷了,小傷而已,我無事的。」

  沈奕瑾擰眉,擔心道:「當時必然十分兇險。」

  施南鉞笑了,並不瞞他,但是也只是一語掠過:「當時確實兇險,不過射箭之人,很快便被我斬殺了,沒撈到任何好處。」

  頓了頓,施南鉞又說道:「這一戰,我們勝了,並且將他們打到再也不敢進犯,小瑾,因為這一戰,天下能太平很多年!」

  沈奕瑾笑著頷首,注視著施南鉞的眼神滿滿都是愛意和自豪。

  他一字一句道:「施大哥,這是你們的功勞。」

  施南鉞享受著沈奕瑾充滿愛意的目光,微微一笑,之後不再說話了。

  緊緊地抱著懷裡自己思念已久的青年,施南鉞將頭埋在對方的肩胛里,輕嘆一聲,滿足地不可思議。

  真好,他的小瑾,就在他懷裡。

  半晌過後,施南鉞忽然低下頭,凝視沈奕瑾,稍時,認真道:「小瑾,我們成親吧。」

  聞言,沈奕瑾猛地抬起頭,怔怔地看著施南鉞,視線直直地望進對方眼裡,兩人對視了許久。

  突然,沈奕瑾笑了,笑得燦爛無比,他鄭重地點了點頭,答應道:「好,我們成親。」

  儘管那日,國子監出現了混亂,學生傷的傷,死的死,以至於後面的所有比試全部取消,但是上午的那場文試,仍然有效。

  沈奕瑾的文章毫無意外的,獲得了全院教學夫子的高度讚揚,又被負責的官員,呈給了皇帝。

  和沈奕瑾一起呈上去的文章,還有另外兩篇文章,不過最為出色的,還沈奕瑾的文章。

  當時正值朝廷用人之時,優秀的人才,自然會被更加看重,趙寅直接任命了沈奕瑾為戶部侍郎,其餘兩名學子,也分別得了官職。

  不過沈奕瑾實在太過年輕,一下子便從一個小小舉人成了三品官員,難免引起一些官員不服,見到他時,總是陰陽怪氣,或是時時刻刻緊盯著他,想要找出錯處,再參上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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