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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沈袞的語氣仍是一如既往的冷漠無情,但是不知為何,陳明行卻聽出了一絲輕鬆愉悅的意味來。或許是因為馬上要和夏天師去旅行的緣故?

  想到這裡,他決定趁人心情好,再接再厲道:「但是我爸說了,價錢的事好商——」

  沈袞:「呵,沒空。」

  陳明行顫抖了:「是、是嗎……」

  啊,這熟悉的冷酷無情。

  沈袞沒再理他,反而不知道在訓誰,語氣忽然更冷一分:「你們兩個,你又往行李箱裡面扔了什麼?」

  說完就掛了陳明行的電話。

  陳明行:「……」

  昨天晚上,靈蛟和毛絨糰子被告知了要去旅行的消息。

  毛絨糰子不知道旅行是什麼,靈蛟就激動地跟它解釋了半天。畢竟它也是有旅遊經驗的蛟啊,去的還是海邊!

  像毛絨糰子這樣常年躲躲藏藏裝掛件,其實就是鄉下糰子,自己一定要好好引導它,帶它領略世界的美好。

  就這樣,從夜裡開始,兩隻便興致沖沖地不斷拿來稀奇古怪的東西,要放進行李箱裡。

  包括但不限於毛絨糰子的零食、靈蛟的咬牙棒、從沈袞那裡坑來的玉石、夏札給它們做的小褥子……

  零零碎碎的東西看起來不多,但是極其占空間,更何況都是一些用不上的東西。

  沈袞話音一落,正在往行李箱裡放牛肉乾的毛絨糰子「biu~」的一聲僵住,被嚇得鬆開了手,牛肉乾掉在地上,米粒大的小眼睛裡積蓄了淚珠。

  毛絨糰子看向一旁的夏札,想躲到他身邊去,卻被沈袞揪住了翅膀。

  毛絨糰子:「qwq」

  「牛肉乾?」沈袞挑眉,「你不是有空間,怎麼不往自己肚子裡塞。」

  它小心翼翼地挪開了爪子,往後躲了躲,指指正在疊褥子的靈蛟:「biu~」

  意思是:是它教我的!

  這次僵硬的變成小胖蛟了。

  沈袞看向靈蛟:「你又攛掇什麼了?」

  靈蛟慌忙擺爪:「嘰嘰!」

  絕對沒有!

  沈袞冷笑一聲,毫不留情地敲了敲它的腦殼。

  靈蛟可憐巴巴地抱著腦袋,蹲坐在桌上獨自難過,對毛絨糰子不堅定的出賣感到悲痛欲絕。

  沈袞問它:「到底說什麼了?」

  靈蛟:「嘰……嘰嘰……」

  我就是告訴它……東西不放在行李箱裡,就沒有儀式感……

  「可以,能耐了。」沈袞嗤笑,「還知道什麼叫『儀式感』。」

  靈蛟無言以對,可憐弱小又無助。

  這時,夏札指著行李箱一角塞著的包裹,不解地問說:「這是什麼,怎麼沒有印象放進去過?」

  看清包裹的剎那,沈袞凝滯了:「……」

  夏札疑惑:「不是你放進去的嗎?」

  那包裹專門塞在行李箱的角落裡,給人刻意遮掩的感覺。看包裹的大小,不像是靈蛟和毛絨糰子它們的傑作。

  沈袞板著臉,冷靜地看向那包東西,聲音格外沉重:「嗯,是我放的。」

  夏札:「……」

  不知為什麼,有些詭異的可疑。

  兩人對視片刻,無言的沉默逐漸瀰漫開來。

  少頃,夏札問他:「是什麼時候放進去的?」

  沈袞深沉地看向他,答說:「趁你不注意的時候。」

  夏札:「……」

  趁他不注意放進去,怎麼跟靈蛟它們似的,鬼鬼祟祟像個孩子。

  這讓夏札越發好奇,求知慾抵達了巔峰:「究竟是什麼?」

  沈袞又沉默了,似乎不知從何說起。

  夏札便伸手,想將那東西拿出來,打開來瞧瞧。還未碰到包裹,沈袞就覆住了他的手。

  沈袞欲言又止:「嗯,就是——」

  夏札朝他眨了眨眼。

  看著夏札乾淨明澈的雙眸,再想到包裹裡面放著的東西,沈袞仿佛聯想到了什麼一樣,耳根逐漸泛起了紅意。

  他輕咳一下清了清嗓子,大掌仍緊緊攥著夏札的手,卻側過頭避開了他的眼睛,這才繼續說道:「就是——那個什麼的時候,可以用的……道具?玩具?工具?你覺得哪個說法比較好?」

  夏札:「……」

  旁觀的靈蛟和毛絨糰子一臉懵:他們到底在說什麼?

  空氣再度凝滯。

  見夏札不說話,沈袞有些慌了:「你別不高興,我們不用,用那東西做什麼。我現在就把包裹拿出來,真是的,到底是哪個蠢貨給放箱子裡的。」

  他剛剛才承認是自己放進行李箱中的,現在卻說這話,分明是故意在說自己。

  夏札忍不住笑了:「我沒有不高興。」

  說到這裡,夏札便懂了,總也還是成年人。

  以沈袞對他的珍視,包裹裡面的東西定然不會過分,應該就像他的腳腕上的玉石一樣。那玉石明明是聚靈的法器,在某些時刻卻好像有了其他用處,沈袞總喜歡強硬地握著他的腳踝,著迷地去舔、去咬那附近的皮肉。

  「沒不高興就好。」沈袞放了心,伸手去拿那包裹,準備將其拿出來,「你歇會兒,稍後我再把行李整理一下。」

  這回,則是夏札攔住了沈袞。

  沈袞一怔。

  卻聽夏札彎著眉眼笑說:「那就在裡面放著吧,如果再拿出來,該增加工作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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