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頁
*
陽光明媚的日子。
昭昭坐在床上吃著營養師姐姐送來的早餐。
她像個小倉鼠，吃進去一大口接著快速咀嚼，瘦削的臉頰鼓起來，漫上一點粉暈。
帶著粉帽子的小腦袋一點一點的，鼻腔里發出愉悅的聲音。
營養師萌得一臉姨母笑，等昭昭吃完，她拿出一個漂亮的禮物盒子，是堆在客廳里的禮物之一，「祝昭昭早日康復。」
昭昭眼睛一亮，一邊道謝一邊接過，馬上拆開。
「哇！」忍不住驚嘆。
營養師特地為昭昭定製了健康零食，餅乾、糖果、果凍……每一種的包裝袋上註明了每日食用上限。
她抱著零食盒子甜甜地道謝。
上午九點整，物理治療師帶著他的人來了。
昭昭放下在看的書，嘴裡還叼著一根蔬菜汁做成的棒棒糖。
物理治療師是德國人，跟著他的二男一女是他的學生。
看著胡亂幾口把糖咬碎丟了棒子的少女，幾人哭笑不得。
特別是那幾個年輕的，心想導師為人是嚴謹刻板了些，但都是對他們啊，對昭昭可有耐心。
弗雷德將禮物放在一邊，「慢慢吃，還有時間。」
其他人也把帶來的禮物放下。
昭昭紅著臉道謝，被圓臉小姐姐抱上輪椅。
一群人出發去復健室，前腳剛走，沈赤後腳就進了昭昭房間。
他拿著床頭的電子鐘回到書房。
按按鈕，沒反應。他確定電子鐘的視訊功能是壞的。
昨天為什麼能連上？
思索片刻，他將東西收好，拎著手提箱離開了別墅。
*
結束一天的訓練，昭昭早早躺下。
臨睡前瞄到床頭的電子鐘，銀色，方形，似乎沒變化。
可她一眼感應到這不是昨天那個。
將鬧鐘拿在手上，輕車熟路閉上眼睛，熟悉的3D視圖出現。
線路流通，明暗均勻，這是一個完好的電子鐘。
放回去後，昭昭睜眼看天花板。她在想今天的特訓。
那些器材有靈性一般支撐著她，就像自己身體的一部分。
她的身體不需要使力就能完成一些動作，這不利於康復。
為了更好的效果，昭昭偷「看」那些器材，努力壓制它們的一些能量，才能正常的訓練。
壓制的過程中，昭昭身上有能量在緩緩消耗，大腦感到疲憊，比身體還累。
經過短暫的休息，疲憊感一掃而空，接下的訓練里她壓制那些能量的效果更好，時間更久。
一個月之後，昭昭終於離開輪椅，可以自如行走，同時她身體裡的那股神奇力量更加強大。
昭昭小心翼翼地觀察了一個月，唯一的副作用是晚上夢變多了，夢裡有她還有面目不同的男人，自己和他們關係十分親密，每每夢醒，現實里的昭昭鼓著臉摸著自己剛長出來的發茬，更加嚴實地戴緊了帽子。
如果真遇到夢裡那樣喜歡她的人，她可要捂著帽子跑得遠遠的。
至少……至少等頭髮長回來再去見他……們。
*
又一輪檢查結果出來，昭昭的身體幾乎與常人無異，只是仍在體弱的範圍。
她被允許看電視了。
電視機是送給昭昭的禮物之一，不久前被安裝在臥室里，鏡面的，她先前一直把它當鏡子用。
其他禮物都是送禮人親自給昭昭，這個卻由一群機器人直接安裝，也不知道是誰送的。
坐在床上，背後舒適地靠著靠枕，昭昭輕車熟路地閉上眼睛，幾秒後臥室牆上的電視機開了。
小腳露在被子外面，一翹一翹的，不停換著頻道。
忽然間屏幕閃了一下，黑屏了。
昭昭納悶，下床穿上拖鞋走到電視前面，自言自語：「被我弄壞了嗎……」還沒說完，一個人影出現在屏幕里，確切地說是透藍色光點組成的人影。
人影成形後很快撞了出來，跌出屏幕將呆愣住的昭昭撞倒在地。
昭昭聞到一股冷冽的香，香味被一股類似生鏽的味道掩蓋，要不是兩人距離近還聞不到。
人影抱著昭昭在空中迅速換了位置，變成他摔在地上。
顧司欽低頭看到女孩的帽子。他一隻手臂摟著人坐了起來，另一隻手臂輕輕推開她。
卻感受到一股阻力，女孩拱回他懷裡使勁嗅著，動作不大，鼻翼快速瓮動，臉頰漫上紅暈。
他手指微動，忍不住幫她整理歪了的帽子。
「逆鱗」被人觸碰，昭昭終於回過神來，快速捂住腦袋，站起來靠在牆上，瞪大眼睛看他：「你是誰？」怎麼從電視屏幕出來了？
懷裡指尖的溫暖離去，顧司欽黑眸微閃，也從地上起來。
昭昭下意識後退一步。
男人太高了，身上穿著銀色制服，身形挺拔，氣質成熟。
她摸到電視上的警報按鈕，只要按下去，別墅的警報系統就會起作用。
就是不知道對這個從電視裡出來的人管不管用。
「你……是人嗎？」昭昭試探道。
顧司欽看了眼女孩背後的牆，反問：「人會從電視裡出來嗎？」
「那，那請你離開！我要看電視了！」
看到女孩炸毛的表情，顧司欽忽然正色道，「我當然是人。」
陽光明媚的日子。
昭昭坐在床上吃著營養師姐姐送來的早餐。
她像個小倉鼠，吃進去一大口接著快速咀嚼，瘦削的臉頰鼓起來，漫上一點粉暈。
帶著粉帽子的小腦袋一點一點的，鼻腔里發出愉悅的聲音。
營養師萌得一臉姨母笑，等昭昭吃完，她拿出一個漂亮的禮物盒子，是堆在客廳里的禮物之一，「祝昭昭早日康復。」
昭昭眼睛一亮，一邊道謝一邊接過，馬上拆開。
「哇！」忍不住驚嘆。
營養師特地為昭昭定製了健康零食，餅乾、糖果、果凍……每一種的包裝袋上註明了每日食用上限。
她抱著零食盒子甜甜地道謝。
上午九點整，物理治療師帶著他的人來了。
昭昭放下在看的書，嘴裡還叼著一根蔬菜汁做成的棒棒糖。
物理治療師是德國人，跟著他的二男一女是他的學生。
看著胡亂幾口把糖咬碎丟了棒子的少女，幾人哭笑不得。
特別是那幾個年輕的，心想導師為人是嚴謹刻板了些，但都是對他們啊，對昭昭可有耐心。
弗雷德將禮物放在一邊，「慢慢吃，還有時間。」
其他人也把帶來的禮物放下。
昭昭紅著臉道謝，被圓臉小姐姐抱上輪椅。
一群人出發去復健室，前腳剛走，沈赤後腳就進了昭昭房間。
他拿著床頭的電子鐘回到書房。
按按鈕，沒反應。他確定電子鐘的視訊功能是壞的。
昨天為什麼能連上？
思索片刻，他將東西收好，拎著手提箱離開了別墅。
*
結束一天的訓練，昭昭早早躺下。
臨睡前瞄到床頭的電子鐘，銀色，方形，似乎沒變化。
可她一眼感應到這不是昨天那個。
將鬧鐘拿在手上，輕車熟路閉上眼睛，熟悉的3D視圖出現。
線路流通，明暗均勻，這是一個完好的電子鐘。
放回去後，昭昭睜眼看天花板。她在想今天的特訓。
那些器材有靈性一般支撐著她，就像自己身體的一部分。
她的身體不需要使力就能完成一些動作，這不利於康復。
為了更好的效果，昭昭偷「看」那些器材，努力壓制它們的一些能量，才能正常的訓練。
壓制的過程中，昭昭身上有能量在緩緩消耗，大腦感到疲憊，比身體還累。
經過短暫的休息，疲憊感一掃而空，接下的訓練里她壓制那些能量的效果更好，時間更久。
一個月之後，昭昭終於離開輪椅，可以自如行走，同時她身體裡的那股神奇力量更加強大。
昭昭小心翼翼地觀察了一個月，唯一的副作用是晚上夢變多了，夢裡有她還有面目不同的男人，自己和他們關係十分親密，每每夢醒，現實里的昭昭鼓著臉摸著自己剛長出來的發茬，更加嚴實地戴緊了帽子。
如果真遇到夢裡那樣喜歡她的人，她可要捂著帽子跑得遠遠的。
至少……至少等頭髮長回來再去見他……們。
*
又一輪檢查結果出來，昭昭的身體幾乎與常人無異，只是仍在體弱的範圍。
她被允許看電視了。
電視機是送給昭昭的禮物之一，不久前被安裝在臥室里，鏡面的，她先前一直把它當鏡子用。
其他禮物都是送禮人親自給昭昭，這個卻由一群機器人直接安裝，也不知道是誰送的。
坐在床上，背後舒適地靠著靠枕，昭昭輕車熟路地閉上眼睛，幾秒後臥室牆上的電視機開了。
小腳露在被子外面，一翹一翹的，不停換著頻道。
忽然間屏幕閃了一下，黑屏了。
昭昭納悶，下床穿上拖鞋走到電視前面，自言自語：「被我弄壞了嗎……」還沒說完，一個人影出現在屏幕里，確切地說是透藍色光點組成的人影。
人影成形後很快撞了出來，跌出屏幕將呆愣住的昭昭撞倒在地。
昭昭聞到一股冷冽的香，香味被一股類似生鏽的味道掩蓋，要不是兩人距離近還聞不到。
人影抱著昭昭在空中迅速換了位置，變成他摔在地上。
顧司欽低頭看到女孩的帽子。他一隻手臂摟著人坐了起來，另一隻手臂輕輕推開她。
卻感受到一股阻力，女孩拱回他懷裡使勁嗅著，動作不大，鼻翼快速瓮動，臉頰漫上紅暈。
他手指微動，忍不住幫她整理歪了的帽子。
「逆鱗」被人觸碰，昭昭終於回過神來，快速捂住腦袋，站起來靠在牆上，瞪大眼睛看他：「你是誰？」怎麼從電視屏幕出來了？
懷裡指尖的溫暖離去，顧司欽黑眸微閃，也從地上起來。
昭昭下意識後退一步。
男人太高了，身上穿著銀色制服，身形挺拔，氣質成熟。
她摸到電視上的警報按鈕，只要按下去，別墅的警報系統就會起作用。
就是不知道對這個從電視裡出來的人管不管用。
「你……是人嗎？」昭昭試探道。
顧司欽看了眼女孩背後的牆，反問：「人會從電視裡出來嗎？」
「那，那請你離開！我要看電視了！」
看到女孩炸毛的表情，顧司欽忽然正色道，「我當然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