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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去的路上,他們收集了很多枝條和各種形態的樹葉。

  他們走得不遠,很快就回到石壁前。

  昭昭不方便爬石洞,少年總算沒有用扛的,一把抱起她,三兩下就回到了巨石上。

  他們把收集來的東西放好,有五十六個棕櫚果,五片寬大厚樹葉,其他形狀的樹葉,一大摞樹枝,和一大把植物莖。

  一趟下來昭昭餓壞了,一口氣砸了十幾個棕櫚果吃,口感和夏威夷果差不多,淡而無味,有一點油。

  「昭昭。」少年白皙修長的手遞給她一把完整的果肉,示意她吃,「啊嗚——」

  這是他在一邊努力砸的。

  少年似乎並不餓,應該是吃過綠色珠子,效果還沒消失。

  昭昭心中暖洋洋的,「謝謝……」

  果肉很乾,填飽肚子後口乾舌燥。昭昭從植物莖堆里抽出一條,撥開外面的綠色纖維,一條條擺放在一邊。露出的白色纖維飽含水分,像細甘蔗,只是不那麼甜,很清爽。

  少年學著她的樣子也撥了一根,小心翼翼地把綠色纖維擺在邊上,將撥好的遞給她。

  「你也吃。」昭昭輕輕推開,不好意思一個人吃。

  少年見了,一口將細甘蔗咬斷,本想直接咽下去,但還是一邊盯著女孩的嘴巴,一邊咀嚼起來。

  他的牙齒太過鋒利,沒嚼幾下就吞了下去。他有幾分泄氣,吃了一根不再吃了。

  他安靜了一瞬,不知道想了什麼,忽然開口,「昭昭。」

  「嗯?」女孩的牙口沒他好,有些困難地咬著植物的莖,歪頭看他。

  少年蔥白的手指指著她:「昭昭。」

  又指指自己,微微瞪大眼睛:「……」

  他的邏輯太過鮮明,昭昭一下就明白了。

  他想要個名字。

  她不確定這裡的人有沒有自己的語言。有,少年從來不說,沒有,她教他的詞語他一遍就能記住並使用。

  昭昭很高興少年想要有個名字,她總不能一直稱呼他「你」。

  「幽幽。」咽下清甜的汁液後,她脫口而出。昭昭第一時間被他幽藍寶石般的眼睛驚艷,忘不掉第一眼的衝擊力。

  「……幽幽……幽幽……」少年怔怔地重複。

  「你喜歡這個名字嗎?」女孩有些忐忑地問。

  「幽幽!」少年語氣雀躍,昭昭有種不好的預感,下一秒,她被激動的少年壓在地上。

  這一次,少年有了防備,沒有被她撂到一邊,他的腿靈活地纏上她的腿,正想拱進她的頸窩,動作忽然頓住。

  昭昭………不可以……

  他想起女孩的話,撐起上身,有些委屈地低頭看她。「幽幽……」不高興。

  昭昭的手撐在他光裸的胸膛上,怒目而視,「你還委屈?有什麼好委屈的。」被吃豆腐的明明是我。

  最後,在她的軟硬兼施下,少年終於不情不願地鬆開她。

  又吃了幾根樹莖,昭昭的體力回復了些,將綠色纖維收集好。

  她要給幽幽做件樹葉衣服,多次和□□的少年貼身接觸,雖然她自己穿著衣服……總歸是羞恥的。

  收集樹葉的時候她就想過樹葉衣的雛形。

  寬大的厚樹葉直接一裹雖然省事,但其實行動不便,有很多限制,在高溫下穿著很不舒服。

  她選擇把水滴狀的樹葉拼接、縫在一起。

  線就用綠色纖維。

  昭昭拿起一根堅韌的纖維,對一直坐著看著自己的少年道:「幽幽,站起來。」

  其實不用她說,在她站起來的那一瞬間,少年就自發起立了。

  昭昭輕咳一聲,「我要給你量腰圍,不是要抱你哦。」她實在怕他太過激動,兩人一起倒下去。

  「抬起手,」昭昭做了個示範,少年也乖乖抬起線條流暢的手臂。

  清新體香撲鼻,在昭昭紅著臉圍住他的窄腰時,幽幽果然把手臂搭在她的腰上,她身體一僵,見他沒有別的動作,才繼續把注意力放在手下。

  打了個結做好標記,昭昭盤腿坐下,往幽幽手裡也塞了一根纖維,開始揉搓起來。

  隨著摩擦,纖維的水分和綠色色素被擠出來,顏色暗沉下去,質地更加堅韌。

  幽幽很快把他手裡的那根搓好,握在拳頭裡,又開始盯著女孩發呆。

  注意到他的視線,昭昭抬頭微微一笑。

  她低頭挑選著樹葉,沒有看見少年微縮的瞳孔。

  水滴狀的樹葉在頂部用尖銳的石頭磨開,一片一片擺在一起。昭昭也是第一次做樹葉衣,每一步都要考慮一會兒,儘量避免浪費材料。

  第一次她把樹葉交疊地用線穿在一起,讓幽幽試穿,發現太散了,容易走光……

  昭昭又做了一層,兩層樹葉交疊在一起,無論是葉與葉之間還是層與層之間都沒有空隙,既不用擔心走光,樹葉比較薄,穿起來也透氣。

  如果樹葉有了磨損,直接再穿新的上去,後續的修補很方便。

  樹葉裙剛好到幽幽的膝蓋上方,比那塊透明到需要折幾折才能用的布料長。

  有了乾淨的樹葉裙,昭昭自然想讓他把布料脫下來。

  「昭昭……」少年攥著從昭昭裙子下裁下來的布料不放,灼灼地盯著她。

  「髒的……」昭昭無奈,勸他,「這麼髒的布料貼身穿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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