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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現在已經過去了這麼久,宋府離義學的距離不算遠, 怎麼會找不到人?

  下人忙開口道:「姑娘別急, 興許是我和阿清錯過了,我再派幾個人去找找。」

  宋樂舒不斷告誡自己要冷靜, 正如他所說, 阿清興許是去了旁的地方, 也許要不了多久就會回來了。

  「你多帶幾個人手,先好好去義學問一問,然後再去附近找一找, 那麼大一個人總不可能不見的。」

  那下人見宋樂舒焦急,一點也不敢耽擱, 慌忙答應就出去了。

  宋樂舒看這下人小跑出去的背影, 心如一陣火燒灼般的慌亂。阿清從來都是個讓人省心的, 斷然不會做這種不聲不響消失的舉動。

  且宋樂舒心裡隱隱有個預感,這一切都不會這麼簡單。

  阿清每每提到自己的過去時,都是一副不願多談的樣子, 那個表情顯然就是有事在隱瞞。宋樂舒隱隱猜測他是不是結過什麼仇敵,所以想要讓自己幫他報仇。

  可阿清不說,宋樂舒也不敢多問, 現在又出了這麼一個意外——

  她只能期盼, 一切的一起都是一場烏龍。

  早春天氣溫暖,宋樂舒站在院子裡卻感覺到了一陣陣的發冷, 身後的裁縫還在站著,見狀,清月上前, 自作主張道。

  「二位先請回吧,衣服做好了送來便可。」

  那裁縫連忙點頭,不敢多吭一聲,帶著助手快步走出去了。

  柳樹新綠,春意盎然,樹影投在窗上逐漸傾斜,過了大約半個時辰,那幾個下人回來了。

  宋樂舒在前院見到了他們。

  「找到了嗎?」話問出口的一瞬間,宋樂舒便在他們的臉上看到了慌亂,她當下心一沉。

  「姑娘,對不起,是我們沒用。」

  宋知勉站在一邊,他已經知曉了事情的原委,焦急不比宋樂舒少半分,好在他倒是比自己的妹妹冷靜許多。

  宋知勉當即問道:「你們去義學問話,義學的人都說了什麼?」

  「是,當時正在會客室,官家的人說當時他們在和阿清討論細節,而後突然有人進來說要把一枚簪子交給阿清,官家的人說阿清看了簪子之後臉色一下就變了,不管不顧就沖了出去!」

  髮簪——

  「髮簪呢?」宋樂舒道。

  下人慌慌張張從身上摸了摸,而後拿出了一方絹布:「我給拿回來了!」

  藍色的絹布打開,一枚玉簪躺在其中,簪子雕刻的不太精緻,許多細節刻得非常潦草,但那玉的材質卻是極好的,一看便不是凡品。

  簪上有著新鮮的血跡,想來是阿清看到之後想起了什麼不好的回憶,用力握所致。

  宋樂舒表情一變,當即沉眸:「去報官。」

  「什麼?」下人一愣。

  「報官!」

  「是是!」

  宋知勉看著那簪子,問道:「你想到什麼了?」

  宋樂舒的手微微顫抖:「哥哥,這簪子的玉很好,一般人家是用不起的,可這簪子雕刻的卻很粗糙。我只能想到這簪子是某人親手雕刻而來,想要送給誰的。」

  說罷,宋樂舒提起裙角,不管不顧往外走。

  「你要去哪?」宋知勉跟在身後,問道。

  宋樂舒聲音帶著焦急:「去找鄭岩大人,大理寺一定會因為無法定論失蹤而不管,可我怕明日再去找就什麼都來不及了。如果我去找鄭岩,按宋家現在的地位,一定不會有人置之不理!」

  「備馬車!」

  **

  鄭岩的府邸外表看上去不算太闊綽,方方正正的院子坐落在坊間繁華地段,院中種著翠竹,亭台水榭極為雅致。

  倒是一個亂中取靜。

  換作從前,宋樂舒必然會在此欣賞一番,可她現在沒有那番心情。

  鄭府的下人認得宋樂舒,看到是她後連忙變了臉色,本以為是來拜訪夫人的,可宋樂舒卻直言要找鄭大人,有要事拜託。

  下人不敢耽擱,畢竟眼前這位長安無人得罪得起,連忙帶著宋樂舒來到了前院。

  鄭岩匆匆從後院趕來,見到宋樂舒後先是一愣。

  宋樂舒氣都沒喘勻,倒是宋知勉臉不紅心不跳,連忙跟這位鄭大人解釋了一番原委。

  鄭岩沉聲:「姑娘要找人?」

  「對,我已經讓家僕去報官,可那大理寺卿不認識我,絕對不會受理此案,我請求鄭大人肯出面幫我一幫。」宋樂舒尾音微顫,急得險些掉下眼淚。

  鄭岩忙答應,眉眼之間也帶了幾分急迫,他對宋知勉和宋樂舒說道:「二位別急,於公於私,這個忙我一定會幫,事不宜遲,我這就隨二位去大理寺。」

  說著,鄭岩連衣服也來不及換,和宋家兄妹二人急匆匆走出去。

  臨了,鄭岩似有不舍看了一眼後院,對下人說道:「告訴夫人,我今日可能不回來了。」

  他口中的夫人,便是盧凝安了。

  鄭岩的髮妻前幾個月病重離世,娶盧凝安過門也是這髮妻的主意,她見盧凝安與自己在閨閣中的性子極為相像,便打定主意讓盧凝安接替自己的位置。

  雖髮妻已逝,可鄭岩每每望到盧凝安時,便會想起髮妻的一顰一笑。

  故而,鄭岩也對盧凝安更寵愛了幾分。

  宋樂舒腳步一頓,順著鄭岩的視線往後院看了一眼,卻見竹林掩映後,那黛色的身影匆匆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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