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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歌抬手揉著太陽穴,有些睏倦的模樣,「去見一個人。」

  洛瀟見公主不願細說,也沒有再多問,直覺告訴她,這次的事情可能會有危險。

  「嘶……」馬車突然停下來,讓南歌磕到了頭,

  洛瀟大聲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同時伸出一隻手給南歌揉了揉方才磕到的地方,「公主還疼嗎?」

  「已經沒事了。」南歌搖了搖頭。

  「這這……」車夫有些哆嗦地看著面前的黑衣人,他忐忑地說著話,「姑,姑娘,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了?」

  「嗯?」南歌掀開車簾,看到外面幾個黑衣人,她皺眉,她並不認識他們。

  「公主,我們不會是遇到打劫的了吧?」洛瀟小眼神中帶著幾許興奮,她已經好久沒鍛鍊身手了,這些人她應該打得過吧。

  南歌心中浮現出不好的預感,「應該不是。」

  黑衣人見到南歌,其中有一個人徑直走了過來,恭恭敬敬地向南歌行了一禮,「公主,請隨屬下回去。」

  見狀,南歌帶著洛瀟下了馬車,南歌問道:「你們主子是誰?」

  「主子……」黑衣人還沒開口。

  一陣馬蹄聲越來越近,南歌轉身,看到不遠處正策馬而來的那道白色身影,他的身後,還跟著數十人,即使看不清臉,她也知道來人是誰。

  「寧長鳶……」

  第33章 瘡痍

  遠山相接,天邊划過幾道鴻影,寧長鳶縱馬而來,任風捲起衣袂,還能看見他腰間的那條細長的墨藍色玉穗,一人一馬,虛實相生,生出一份孤標傲世之感。

  像他這樣的人,初露風采,就已經冠絕京都城,經年,便舉世無雙。

  寧長鳶的身影逐漸近了,南歌明顯從他萬年不變的臉上看出了焦急,男人凝眸盯著她,鬆了一口氣的同時,眉宇間也染了幾分慍怒之色,在離她一丈遠的地方翻身下了馬。

  「公主這是要去哪兒?」寧長鳶擴步走向她,冷沉的聲音不似往日,仿若這寒風漸起的郊外又涼了些。

  南歌有事情瞞著他,他生氣,無可厚非。

  可這男人突然這麼大陣仗地出現在她面前,南歌一時只覺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洛瀟看到寧長鳶,以及他身後的眾人,有些慫地附在南歌的耳後,「公主,這麼多人,奴婢打不過。」

  南歌:「……」說得好像她還有還手之力一樣。

  寧長鳶穩健闊步地走至南歌身前站定,單手負立,面色嚴肅,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公主是否還欠臣一個解釋?」

  南歌太了解他,一看這男人的模樣就知道他已經將事情查得一清二楚了,心底忽然生出一陣無力感。

  「你不是都已經知道了?還要我解釋什麼?」南歌愣愣地看著他,這幾近掉冰渣子的聲音讓還是讓她心中犯怵。

  「南歌。」

  寧長鳶很少會喚南歌的名字,一般這樣的時候,是他已經無法再克制自己的情緒。

  「怎麼了?」

  「你不信我。」寧長鳶俊眉微蹙,狹長的眸中湧現出怒,連帶著語氣也更冷了。

  南歌就知道這男人會多想她才沒告訴他,深吸了一口氣道:「你不要多想,我沒有不信你。」

  「呵……」寧長鳶冷笑了一聲,他看到南歌的時候,心底的焦急倏然熄滅,轉而燃燒出無盡的烈焰,「信我你還會出現在這裡?」

  「寧長鳶你能不能不要這麼陰陽怪氣地說話!」南歌不在意他多想,可是這男人一直這麼對她說話,讓她有種已經被判罪了的感覺,而且她又沒有做什麼對不起他的事。

  寧長鳶已經很久沒有再體會過這樣心驚膽戰的滋味了,他目光落在眼前的女孩臉上,凝了她半晌,語氣緩和了些,「先回去再說。」

  「你自己回去吧。」南歌破為無力地說了一句,頓了頓,接著說道,「你放心,我不會去見他了。」

  言罷,南歌轉身準備上馬車,手腕卻一緊,南歌回眸看向臉色更冷的男人,「嗯?」

  寧長鳶本來極力掩飾的怒意在南歌轉身的時候徹底爆發了,這個不聽話的女人!

  他陰沉著臉,手上用力,「不准。」

  「寧長鳶我都不去了你還要怎麼樣!」南歌額角青筋突突,這什麼臭脾氣,簡直慣得他。

  寧長鳶狹長的眸子半斂,眼瞼處垂下淺淡的陰影,醞著無盡的危險,他索性不再說話,一個彎腰就將人打橫抱起來。

  南歌被他猝不及防的動作驚了一下,「寧長鳶!本宮命你放我下來!」

  還講不講理了!

  「呵!公主是臣的未婚妻,臣哪裡會把公主獨自丟在此處不管不顧。」

  言語之間,手臂用力,將南歌桎梏在懷中,沒有絲毫掙扎的餘地。

  「你!」

  寧長鳶將南歌放在馬上,隨後自己也翻身上去,雙手環過她的腰間拉住韁繩,丟下一眾目瞪口呆的屬下,揚塵而去。

  「第一次見主子對公主這麼凶。」

  「公主好像生氣了……」

  「主子的氣也不小。」

  「他們這是吵架了?」

  「還不夠明顯的麼……」

  寧長鳶一路上都沒跟南歌說話,南歌說了兩句,這男人不理她,也就沒有再繼續說。

  寧長鳶這人從來都是這樣,有時候溫柔得幾乎讓她迷醉,霸道起來,卻無論她做什麼,他都可以視而不見,然後用自己的方法將人鎖在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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