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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人長著一張清雋的臉,手中握著摺扇,一身墨袍普通然氣質出眾,一雙桃花眼似良辰若水,雌雄莫辨卻更惹情思。

  他這般模樣,像是遊戲人間的風流文士,飄忽無寄的風,再美的景致,也換不來他的停留。

  寧長鳶瞥了某人一樣,向他走去,「大喊大叫有失你世子的身份。」

  胥容雙手一攤,「我不說,誰知道我是世子?」

  「是嗎?」寧長鳶莞爾,「明天我就可以讓你的畫像出現在南國京都各處,讓所有人都好好認識認識傳說中風流倜儻的宸國北麟王世子。」

  胥容臉色沉了沉,將手上扇子一收,「我沒得罪過你吧。」

  「有事找你幫忙。」寧長鳶也沒廢話,玩笑幾句便可。

  「說吧。」胥容眉梢一挑,悠哉地往後靠了靠,手中握著一個琉璃杯,「什麼忙?只要本世子能做到。」

  話是這樣說,不過某人完全是一副「你居然也有事求我」的驕傲模樣。

  寧長鳶面色淡淡,「明日進宮,跟陛下求娶我國長公主。」

  這話一出,胥容剛剛喝下去的酒差點沒噴出來,嗆了幾聲,他都懶得掩飾自己的失態,驚悚地看著他:「長公主?誰?」

  寧長鳶跟看傻子一樣看了他一眼,「我國長公主還有其他人?」

  「你瘋了不成?」胥容忙坐起來將自己手中的酒放下,「這不是你心尖尖上的人嗎?」

  還沒等寧長鳶回話,胥容恍然大悟,聲音拔高了幾分:「你這是因愛生恨!」

  寧長鳶:「……」

  「我告訴你啊,就算你要報復,也不該拉小爺入水,而且太師你身為一個有權有勢男人,連女人都搞不定,這說出去……」世子爺滔滔不絕地教育著。

  「說夠了沒有。」寧長鳶咬牙,耐心都快被他磨光了,「明日照做就行,其他少廢話。」

  「你這人怎麼這樣!我……」

  「小心!」寧長鳶冷聲將人推開。

  一道銀光驟然穿過倆人中間,門口被人重重推開,十多個面容冷肅的黑衣人拿著短刀將倆人包圍。

  第7章 刺客

  寧長鳶瞥了身側一臉呆滯的某人一眼,無關痛癢地說道:「現在你可以喊人了。」

  胥容:「……」現在是說風涼話的時候嗎!

  沒有多餘的時間給他們討論,那些刺客的目的性很強,幾乎全部往胥容的方向攻去,一個個訓練有素,提著匕首下狠絕的殺招。

  寧長鳶立在一旁並沒有加入其中,而見他沒有礙事,那些刺客也沒有管他。故而他在這間略為擁擠的房間裡顯得極為突兀。

  「該死!」胥容側身躲過一個黑衣人的偷襲,擒住那人手腕,使勁一掰,動作迅速地奪下了一把匕首,餘光瞥見了正悠閒看戲的人,極度鬱悶,「你好意思就這麼看著嗎!」

  經他一句,周圍好幾個黑衣人都警惕地看著寧長鳶。

  「世子忘了?在下不會武功。」寧長鳶淡漠地往後退了兩步,遠離混亂,然後給他遞了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見狀,那些黑衣人果斷放棄了旁邊待著的寧太師,專心對付胥容一個人。

  胥容嘴角微抽,他真想把手中的利刃給寧長鳶插身上去,雖然心裡清楚這位爺不想暴露自己,可也不用幸災樂禍吧!

  房間裡的東西被打翻了不少,他們弄出這麼大的動靜都沒有人進來,可想而知類似的事情在這樣的地方經常發生,大家都已經習以為常了。

  伴隨著悶哼聲和倒地聲,黑衣人逐漸少了,胥容扣著最後一個人的脖頸,冷聲問道:「誰派你們來的?」

  狹小的空間裡血腥味更濃郁了,面前黑衣人的嘴角流出了血路。

  「不中用。」胥容將人扔開,正準備去洗手,卻看到被打翻在地上的水盆,濺開了一地的水,和著血液,在往四周散開。

  無奈之下只能掏出手帕隨便擦了擦,「這裡看樣子是不能呆了。」

  寧長鳶蹙眉,「換一家。」

  說罷,倆人齊齊從窗戶跳了下去。

  天邊暮色漸深,倆人選了一條小徑,往京都中心的方向走去。

  「我要是真打不過他們,你就那麼看著我被殺?」胥容側目,他對這一點很懷疑。

  寧長鳶目視著前方,淡淡道:「不然?」

  「果然還是像小時候一樣無情,好歹我們也認識這麼多年,怎麼就不能聽你說些好聽的。」胥容早就習以為常。

  「你不會那麼沒用。」寧長鳶微微勾唇,若不是知道他的本事,又怎麼可能會不管。

  「我就當你說了句好話。」胥容無所謂地擺了擺手,「不過你看了那麼久,看出些什麼來了?」

  寧長鳶摸摸眉心,「他們不跟我動手,一來是不想惹更多麻煩,二來是為了省事,三來應該是認得我。」

  「我也看出來了,他們確是顧忌你。」胥容在之前也考慮過這件事,「我本來還想著是我家那位動的手,如今看來,我這仇家還真是遍布各處啊,就連南國都有。」

  「不一定,你的那位哥哥可不是個老實人,跟南國有聯繫也屬正常。」寧長鳶分析著,「從那些人的身手上看,不像是專業的殺手,他們更像是朝中官員養的暗衛,就是不知道,到底是誰在幫他。」

  「那他們認識你也就不稀奇。」胥容嘆了一聲,「幸虧他們都以為我是個紈絝子弟,否則派殺手來,我還真不一定對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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