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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裡出去的路被堵死了,消息怎麼傳出去的祥子並不知道,但爸爸一向警覺,目前已經在著手秘密轉移的事項了,並就在這幾天;結果現在出了這個岔子,祥子冷汗當場就下來了。

  於秋對於爸爸有多重要沒有人比祥子更清楚,也更明白於秋要是真這麼沒了,首當其衝遭殃的一定是他。

  祥子已經讓爸爸失望很多次了,不能再讓爸爸失望了。

  胡思亂想之間,祥子推開了門,一顆心在看到空無一人的躺椅時,跳到了嗓子眼,好在於秋並沒有消失,而是站在角落裡。

  「於秋你沒事吧??是不是有人過來了,你告訴我是誰,我去。。。」祥子打開手電筒,一句話還沒說完,在看清於秋的那一刻突然戛然而止。

  與此同時,一種毛骨悚然感猛然湧上心頭。

  黑暗中手電筒的光亮猝然照來極為刺眼,正常人根本無法直視。於秋不知道為什麼,整個人都透著一股子說不出的怪異,渾身血污,一雙琥珀色瞳孔在手電筒照過來的時候緊緊縮成了豎線。

  他並避開光線,而是就那麼冷漠的望著祥子,眼底幽幽似跳動著什麼東西,宛如一頭盯上獵物的凶獸。

  祥子沒有準備,乍一看去當即被嚇的連連後退,一種沒由來的危機感躍上心頭,後背汗毛更是根根倒豎。

  祥子咽了口唾沫,詳裝淡定,卡殼的腦子下意識的想要忽略於秋的反常。

  連日來於秋任人宰割無法反抗的樣子早已根深蒂固;祥子雖被嚇了一跳,但本能的還是忽視了那種危險感。

  祥子撿起地上的鏈條和放在一旁的刀,企圖再次將他捆綁,嘴裡小聲說著什麼以來緩解心中的莫名恐慌。

  他倆的距離不過幾步遠,一個月的時間「禁錮」這兩字是少年內心深處的逆鱗,祥子每走動一步便加深著少年控制不住的惡念。

  他本就因為痛苦憎恨而生,人世間的道德法則於他就是空談,血腥和殺戮才是他存在的意義,此刻踩中雷點的祥子必死無疑。

  「噗呲」

  利器撞擊肉體的聲音如此清晰,落在少年耳中尤為清脆悅耳,引得他愉悅一笑。

  「砰。」

  祥子雙手猝然一痛,沉重的鐵鏈從手中滑落,緊緊揣著刀的右手從手腕開始被少年硬生生折斷,祥子眼睜睜的看著軟綿綿失去感覺的手掌呈180度旋轉,生生把朝著少年的刀子tong入了自己的腹中。

  鋒利的刀子攪的他幾乎肝腸寸斷,撕心裂肺的叫喊還沒來得及出口,就被徒然湊近的少年嚇得咽回了嗓子眼裡。

  少年眯著眸子,望著祥子眼底的驚恐,愉快的笑了,修長的手指弓起如鷹爪,捏住他的臉頰,一如當初祥子對於秋那樣。

  於秋的皮囊真的是極好的,哪怕受盡磨難,眼窩瘦到凹陷,一雙琥珀色的眸子仍舊漂亮的驚人,仿佛那裡藏著星海。

  如果不是祥子疼到快要暈厥,恐怕得溺死在裡面。

  初見時祥子就驚艷於秋的皮囊,他自詡醜陋,難免對漂亮的東西心生嚮往,不過也止於嚮往。

  他不會做任何爸爸不喜歡的事。

  少年整個人的狀態顯而易見的不太正常,祥子顯然也感受到了。

  他的下顎就像是被什麼東西緊緊咬著,稍有掙扎便痛上一分,劇烈的疼痛甚至讓祥子懷疑他的下顎骨被捏斷了。

  祥子疼的面容扭曲,少年望著望著卻笑眯了眼,嘴中吐出的話讓祥子一寒。

  「你的眼睛好漂亮呢,給我好不好。」少年的另一隻手已然呈摳挖的手勢,緩緩逼近,直直朝祥子的眼睛而去。

  難言的危險讓祥子的瞳孔劇烈收縮起來,他意識到,這個人。。是來真的。

  祥子猛烈掙紮起來,無助的想要求救,卻發現不知何時起,以少年為中心,龐大的藤蔓鋪天蓋地而起,左右扭動像是被賦予了生命力,每一根都有成年人手臂粗,它們靈活的束成一束,直直上沖,直接歇翻了屋頂。

  屋頂被絕對的力量頂破了一個巨大的口子,匍匐在外虎視眈眈的人蠅猛然襲來,紛紛共享起這一場驚喜的美食狂歡。

  安靜的避難營很快被尖叫和絕望充斥。

  外頭什麼模樣,祥子已經顧不上,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在這個宛如魔鬼一樣的少年身上。

  貼至眼球的手指怕的讓的他靈魂都開始戰慄,喉嚨里咕咕的發出瀕臨死亡的悲鳴。

  祥子知道沒人會來救他,外面早就亂成一團糟了,他清楚這一點,只能絕望的等待死亡降臨。

  只是他等啊等,預料的疼痛卻遲遲沒有來臨,祥子忍不住睜開眼,一眼就看到了不知道什麼出現的老鄧頭。

  瘦小的老頭喘著粗氣第一時間過來想要確保他的寶貝完好,卻不想入目的是這樣一幅畫面。

  他愕然的望著眼前的一幕,一股股寒意直往腳底鑽。

  不同於老鄧頭的後悔,老頭的到來讓祥子生出了希望,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竟脫離了少年的掌控。

  祥子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樣,不顧一切的連滾帶爬的抱住老鄧頭的腿,仰頭望著老鄧頭,就像是在望著他的救世主。

  「爸爸。。救救我。」

  「爸爸,我好怕啊!」

  藤蔓包裹中的少年注視過來的眼神實在嚇人,眼中的殺機顯而易見。

  老鄧頭的危機意識非常敏感,顧不上疑惑,當即踉蹌了兩步就想要跑,結果掛在腿上的祥子成了累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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