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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哪裡來的鄉野村婦,到底是給我們舔鞋都不配的,如今膽敢騎到你主子頭上來了?」

  「我不曉得什麼主子不主子的,夫人您請鬆了手。」

  那小孩還是繼續尖聲嚎哭著,大叫著:「娘,就是她欺辱了我,我何嘗受過這樣的委屈呀!」

  這話一出,那婦人倒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一般鬆開了手,陸遲遲剛要走,卻聽到了發施令的聲音,「你們幾個,還不快上前把那刁民制住?且看著你們主子受了欺辱在旁邊看笑話嗎?」

  來著是幾個形容粗壯的男子,陸遲遲正準備將他們那些人踢開,卻聽到了遠遠的一聲,「成何體統!」

  陸遲遲抬頭一看,發現是一個穿著官服的男子騎馬走近,現時間那些小廝也更加迫近自己,陸遲遲身負武功到底也是弱女子,也只能掙扎幾下。

  那些小廝差些就要碰到了陸遲遲,如今得了府上主人的話更加得意,想著就將陸遲遲制服了叫她跪在地上,不僅領了小少爺和夫人的賞,倒叫老爺也要讚賞自己。

  誰都沒有想到,也包括陸遲遲,來人騎在馬上,先是頓了一頓,目光凝在了陸遲遲空出來的那截手腕上,緊接著便毫無保留地直接跪在了地上。

  那可是當朝的大將軍,豈能隨便跪人的?

  這番行為之下眾人紛紛去尋,還以為是皇上來了,想也沒想便跪在了地上,卻是萬籟俱寂,連個通報的聲兒都沒有。

  陸遲遲站著,還不曉得發生了什麼事。

  那婦人和小童看著無人來此了便要動作卻被男子一身呵斥住,「孽障,還不快給我跪著!」

  陸遲遲眉頭都皺得緊緊,不曉得發生了什麼,卻又聽到了一道鏗鏘有力的聲音,「屬下參見將軍,參見將軍夫人。」

  第64章 . 真龍  「您來了。」

  陸遲遲還不曉得發生了什麼, 只痴傻著站著,倒是那個單膝跪在地上的男子突然流了眼淚,也搞不清楚他在說什麼, 問道:「您可是在同我說話?」

  男子已經泣不成聲, 到底揩乾了眼淚站起要湊近陸遲遲,陸遲遲心有防備將陸淮攔在身後向後退去, 這般動作之下叫她腕上的鐲子露了更多出來。這即便是失禮的,可是那男子卻目不轉睛盯著。

  陸遲遲也察覺到了此人目光的不對之處,心中浮了猜想,卻不敢直接問出來,看了剛剛被他訓斥跪下的婦人和小童, 心中又升起一些厭惡來,問道:「你認識這鐲子?」

  「何嘗是認識。」男人長了一雙鷹眼,雖說是上了年紀,可是那雙眼睛裡頭卻依舊閃現著精明,細細端詳了陸遲遲, 問道:「敢問姑娘, 這鐲子是從哪兒得來的?」

  「家中傳下來的。」

  陸遲遲不想多做解釋便要帶著陸淮走, 男子卻也不阻攔, 只當是自己看錯了,後頭的小童和婦人見了還要衝上前去的, 卻被男子攔下。

  陸遲遲撩了帘子先將陸淮送進了馬車之中, 緊接著就要自己上去, 卻聽到了後頭傳來了呼喚聲,喚聲帶著疑問,「敢問姑娘可也姓陸?」

  *

  陸遲遲不知道為什麼竟會答應了同那人一道回去他府中,陸淮不知內情, 而老管家則是害怕陸遲遲出事,囑咐了小廝讓他將此事告知程遠,也隨著陸遲遲去了。

  陸遲遲坐在馬車上頭,心又開始蹦個不停,姚氏曾與自己說明這鐲子是自己生母的,如今有人認識有人來尋卻是說的自己的名諱,到底是生母姓甚名誰也不曉得,到此頗有一些慚愧。

  男人名叫何亭,是朝里的老將軍了,如今這般激動又有誰敢去想從問候。

  秦王世子帶了個女子回來的消息自然傳遍了京城,只是聽說他將其護得好好的,叫誰也沒有見過也不曉得她叫什麼名字,當陸遲遲說明自己是從寶塔鎮來的時候才是真真看著何亭吸了一口涼氣,卻終是豁然苦笑,說道:「我便知曉的……他如此軸。」

  說罷,何亭又看了陸遲遲,問道:「他可還在世?你母親又在何方?」

  陸遲遲自然不願告訴何亭這些,如今大門敞開著,外頭的人能瞧見裡面的動靜,倒是顯得他清朗。

  何亭從抽屜裡頭拿出來了一副手鐲遞與陸遲遲看,倒叫陸遲遲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只瞧著這四幅兩對鐲子竟是一模一樣的,陸遲遲當時就呆住了向何亭投去了不解的目光。

  何亭面朝著牆壁,只瞧著上面掛著一幅圖畫,上面畫著一個女子,何亭慢慢說道:「這鐲子乃是亡妻所留,當年自……自她姊姊走後她便染了惡疾,竟一睡不醒,去陪將軍夫人了。」

  「那……那與我……何干?」

  「且冒犯了您,敢問令尊名諱?」

  「我何必要告訴您?」越到此時陸遲遲便越加緊張,更是不敢先叫自己露怯叫他人矇騙。

  可未想到的是那人竟然在書架上取下了一幅被捲起的捲軸,打開一看卻正是自己爹爹的模樣,卻是比自己記憶中的爹爹更加年輕英武的,還穿著那樣一幅鎧甲……

  陸遲遲當即有些失態,差點就要撲上去問何亭,到底是緊絞住了衣服,呆呆問道:「您同我說,您同我說,我父親喚明,平日裡並不告知我們字號,那兒地小,誰都是自己叫著人的……」

  陸遲遲許久未再見到父親,寶塔鎮那樣小再者家貧,屋中也未存留爹爹的畫像,如今見了這畫像心中湧起不盡的酸澀情緒來,只聽著耳邊人說道:「姑娘父親原喚作沈溪,乃是開國功勳沈氏一族的後裔,母親乃是江南大族王氏家的嫡小姐,皆屬將門,我曾隨沈將軍出征,當初也只是他身邊的一個小小的副將,那日且在塞外風沙之處,卻平白見了一條溪流,溪流對岸竟有白鹿長鳴,沈將軍便將這事牢記心中,之後若是喬裝出行也將這個名號沿用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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