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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番說辭叫陸遲遲沒辦法反駁,猶不放心,只跟林煙說明叫他好生看著程遠,莫叫他太勞累,自己不能去衙門裡盯著。

  程遠和程林方走,陸遲遲又覺得不舒服了起來,正巧是姚氏從屋裡走了出來,只看到陸遲遲對著池裡乾嘔,一時間不曉得如何是好就說要喚大夫來,「這樣身體的事情怎樣能耽擱?」

  陸遲遲只漱了口又拿帕子擦乾淨了嘴,說道:「娘,麵條已經下在鍋里了,我且去撈出來,您吃些東西,這幾日您也未好生吃過呀。」

  「我吃什麼,我一個老婆子的——」眼見著陸遲遲迴避,姚氏突然像想到了什麼一般,問道:「可是有了?」

  「娘!」陸遲遲蒼白的臉上多了些紅潤,姚氏緊追不捨地問,陸遲遲也沒辦法跟姚氏說至今還未和程遠行過事,只說道:「還早著,沒有的。」

  陸淮如今醒了,自己走了出來,姚氏不在和陸遲遲說這些將信將疑地回去照看陸淮,囑咐道:「待會兒若是真不舒暢便去叫大夫,昨日聽到你與姜家丫頭笑了許久,怕也是沒有睡好,你也莫要再去鋪子裡了,好生歇一歇。」

  陸遲遲匆匆應下,不過等到姚氏再進屋去了,自己也就緊趕慢趕去了鋪子裡頭,自己有些不舒服,卻也只是像姚氏說的那樣覺得,只是未休息好,如今程遠去了衙門裡做事,自己也就不再耽擱自己的事業,叫三娘幫忙心裡也愧著。

  飯鋪已經裝潢好,上下盡然有序,經由了吳栩那件事,飯鋪又出了這樣大的力,生意又回到了原先的狀態。

  楚氏一看是陸遲遲來了趕緊從櫃檯後面饒了出來,看到了陸遲遲消瘦了不少,心疼,趕快要把她往外推,說道:「回去休息去,來這兒做什麼?」

  陸遲遲被楚氏推得沒了力氣,只說道:「子安好了,我來這兒看看的。」

  「那你就真看看,累了便上樓睡去,別動手,動手了我要打人的。」陸遲遲不在這兒了店裡一切都有楚氏操持,後來三娘雖然也來了到底也是當個新夥計似的慢慢來,楚氏抽空去了程府裡頭看看,那時候程遠也還沒好,陸遲遲也不聽勸要守在她床前,楚氏也是回想起來了曾經的事兒,一時悲從中來,更加可憐陸遲遲。

  不過現在就好了,這些事兒都過去了,等身子養好了不虧空了,便和以往一樣了。

  陸遲遲往裡走著,只聽到了桌上有人談論了東西。

  「你可聽說了,皇上放了恩德說是要這段時間裡頭新加一次考試呢,也不曉得是誰運氣那樣好,若是考上了豈不是就要做官去了?」

  「這東西哪能說考就考的,你仔細想想,若是換你我二人去考能考個球。」

  說罷,兩個漢子嘿嘿笑成了一團,碰了酒盞,那瓷杯子一碰聲音清脆得很,一下就打在了陸遲遲的心上。

  楚氏看著陸遲遲腳步停滯了,且去問,「你怎麼了?不舒服?」

  「多謝姐姐關心,就是突然有點暈。」

  三娘也湊了過來,兩人合力一起把陸遲遲扶到了樓上,叫她在床上躺著,陸遲遲沒有掙扎,只在心裡想著如今屬於自己的那份錢款已經有多少,程遠能夠能一個人去考試,自己又是否能跟著……

  這一想便睡著了,再醒來外面的天已經有些發黑。

  陸遲遲想著事兒,痛斥自己怎麼沒忍住睡著了,正好飯鋪要休夜了,陸遲遲趕緊和三娘回了家裡,程遠和林煙已經在家裡候著。

  有些事怕是不好當面去說,陸遲遲牽了程遠的手就要往房裡走,程遠也詫異著,卻不反駁,也跟著走。

  關了房門,陸遲遲便去自己的梳妝盒裡把銀票都拿了出來,塞到了程遠的手上,只說道:「你可是要走了?」

  程遠皺了眉頭,第一反應覺得是林煙將事情告訴了陸遲遲,卻再細想,沒有在陸遲遲臉上看到什麼別的申請,程遠試探,「何出此言?」

  「我今日聽人說的,說是聖上放了恩德,要有考試,如今程林已經全然好了,你也可以去考試了呀。」

  程遠在心裡笑陸遲遲傻,當初隨口胡編了一個東西瞞過了陸遲遲來了這兒,她似乎現今也還不知道是自己騙了她,如今還來說這些。

  也想過要不要靠這個回京,卻也想著怕出了紕漏叫陸遲遲看出來,最後是向京里送去了份文書,叫留在京里的人提拔自己,叫自己回去就可以。事已至此,這樣也不是不可行。

  程遠去哄陸遲遲,將她手裡的銀票又塞了回去,只說道:「近來是聽著有風聲這般說,到底朝廷還未下了文書來。」

  自己也想再與她相處些時日,也算是自己的私心,畢竟自己走離一趟便可能再也回不來。

  陸遲遲現今聽到程遠這麼說,一下又多了一些緊張,小聲問道:「你要一個人去嗎?」

  「應該,可能……這些你好生收著,我自然有銀票周轉……」

  「那你還會回來嗎?」

  一個恐怖的想法出現在了陸遲遲的腦袋裡頭,程遠甚至都沒說要帶自己去,早上母親的話也提醒了自己,為何他到現在……在自己都主動的情況下還不碰碰自己,也不說要做什麼,碰碰也好。

  話本子上多少兒郎去了京里便再也不回來。

  程遠不曉得陸遲遲心中所想這些,只也在心中隱痛,說道:「怎麼會不回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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