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結篇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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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要搬家了是嗎?」這不是在精靈會議上,只屬於小夫妻兩的私話,克萊斯特坐在小花廳內讓瑟蘭迪爾幫自己梳理頭髮,此時已經是第三紀元的第一千個年頭了,而他們倆還和從前一樣。

  「阿蒙蘭山已經失去了它的溫度,我們的冬天越來越寒冷,守在在這裡已經失去了意義,更何況,你也知道,這裡已經不安全。」瑟蘭迪爾給克萊斯特的頭髮編好,最後綁上一根髮帶再添上裝飾,仔細端詳後點頭笑道:「好了!」

  「那新住址選好了嗎?」克萊斯特轉身面對瑟蘭迪爾問道。

  「就在森林的東北角,那裡有一條河流,發源於北方灰色山脈最後注入森林北方的長湖,而且還有一特殊的魔法溪流會貫穿我們的新居住地,最終匯入那條大一點的密林河,在那裡我們可以仿照以前的千石窟宮殿建立一座新的地下宮殿。」

  「這主意不錯,有需要巫師們幫忙的嗎?」

  「也許需要你們清理出一個巨大的地下洞穴,畢竟你們比較有經驗,是不是?」瑟蘭迪爾攬著臂彎中的女人,親親她的額頭,「我們需要儘快,最好在火山完全熄滅之前徹底搬走。」

  「我知道,過一會我去喊他們過來幫忙,」克萊斯特頓了一下說道:「我們就這樣走了,心裡怪捨不得的。」

  「我們還在這片森林裡。」

  「好吧!」克萊斯特站起,跪坐在丈夫身邊,低聲說道:「對於我們的新家,我要求要一個大房間,帶著書房還有衣帽間,最好在配一個小的武器室。」

  瑟蘭迪爾輕笑:「要求還真多!」

  「最後,在我們的寢室旁邊留一個小房間,給我以後的孩子,你說呢,親愛的!」克萊斯特笑望著瑟蘭迪爾。

  「好,都隨你!」瑟蘭迪爾彈彈克萊斯特的鼻尖,非常縱容,雖然他們在一起很多年了,可是他與克萊斯特一直沒有孩子,即使所有人都在私下猜測著,可是他知道克萊斯特似乎另有計劃。

  「你真好!」克萊斯特捧著瑟蘭迪爾的臉頰,湊近他準備來一個愛的親吻。

  「克萊斯特姨媽!我們來了……」

  「啊!對不起,打擾了!」

  「你們繼續!」來人裝模這樣的道歉著,非常沒有誠意。

  被打斷的瑟蘭迪爾非常暴躁,低吼道:「人呢?為什麼沒有通報!」

  「親愛的,他們還是孩子呢?你會嚇到他們的。」克萊斯特安撫著用憤怒來掩飾羞澀的丈夫,對不遠處兩個一模一樣的年輕精靈歉意的笑笑,「別在意,你們怎麼突然來了?」

  瑟蘭迪爾刻薄的嗤笑:「都快一千歲了,還孩子!」

  埃爾拉丹和埃洛希爾無奈的相識一笑,禮貌的行禮,「向您問安,瑟蘭迪爾殿下!」

  埃爾拉丹回答克萊斯特:「我們出來遊歷,正好父親有一封信件要我們交給您。」埃爾拉丹將取出的信件交給瑟蘭迪爾。

  克萊斯特伸著頭湊在瑟蘭迪爾身側閱讀著信件,「啊!又是懷孕日,不是我說,你們的父親一閒下來就想找人熱鬧。」

  「格洛芬德爾大人很想您,出發之前還和我們念叨您呢!」

  克萊斯特點頭:「好吧!我會去的。唉!精靈慶祝懷孕日幹什麼,如果我以後有孩子,可不會讓他慶祝,這不是擺明著對所有人說就在某年某月某日,我爸睡了我媽,所以我來到了這個世界,正不知道是慶祝自己誕生還是慶祝爸媽歡好!」

  「克萊斯特,當著孩子們的面說什麼呢?」瑟蘭迪爾聽著克萊斯特不成體統的話,氣的忍不住捏起她的臉頰,示意她不要亂說話。

  而可憐的雙胞胎也被克萊斯特口無遮攔的話語震驚的半天說不出話。

  「剛剛不是你說他們已經不是孩子了嘛!有什麼不能說的,反正他們又不是不知道,我就看到過有女精靈向他們表白呢!」

  「不強詞奪理!」

  「我偏不!」克萊斯特又開始無賴。

  瑟蘭迪爾還想說什麼,但看到旁邊站著一臉興趣盎然的兄弟倆就止住聲,覺得不能讓小輩看笑話。拍拍克萊斯特的小臉蛋,無奈的說:「不鬧了,我去處理一些事情,你們先聊吧!」說完也不等兄弟倆行禮就匆忙的離開了,頗有一種落荒而逃的感覺。

  「姨媽,您真厲害!」

  「是啊!真箇中土最難纏的精靈都治不住您。」

  克萊斯特撇嘴:「小子,你這句話是說我我才是最難纏的那一個?」

  埃爾拉丹和埃洛希爾立刻同時否定:「沒有,絕對沒有!」

  「老實告訴我,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發生,要不然你父親不會好好的弄什麼懷孕慶典,距離上次才過沒多久,他想幹什麼?」

  「您知道,中洲來了幾位埃斯塔力。」

  克萊斯特點頭,示意他們繼續說。「有一位穿著灰袍的埃斯塔力,遊歷到了林谷,與父親他們很談得來,我們稱呼他為米斯蘭達,比起其他人,他對魔戒的下落有著自己的推斷,他看起來很睿智,而且比那位白袍的要謙和一些。」

  克萊斯特:「我知道了,倒時我會去,不過在那之前,我要去一趟凱薩督姆,你們要一起嗎?」

  「當然。」兄弟倆齊聲說道,他們最喜歡克萊斯特的就是這點了,在中土簡直隨心所欲,沒有她不能去的地方,可以想做任何她想做的事。

  在矮人的洞穴里掃蕩了一圈的克萊斯特,在凱薩督姆的大門口與雙胞胎分離,帶著一大包菸草回到林地,在自己的藏品里挑挑撿撿,準備送禮。

  「他們走了?」

  「嗯,你說我送個門鑰匙怎麼樣?」

  瑟蘭迪爾看著克萊斯特手中的鐲子,「我記得你送過他們類似的。」

  「都是用幾次就失效的消耗品,我看他們的早就不戴了,再送兩個正好。」

  瑟蘭迪爾摸著克萊斯特的發頂,柔和的注視著她,輕聲問到:「是有什麼事發生嗎?」

  「嗯,是關於埃斯塔力……」克萊斯特將雙胞胎告訴她的一些情況與瑟蘭迪爾分享,他們坐在餐桌前,一邊吃著一邊聊,說了很多,關於林地的,瑞文戴爾的,還有索倫的。

  第二天,克萊斯特回到巫師界,準備拉壯丁過來幫忙。

  此時的浮空島一片忙碌,因為再過幾天就是白堡一年一度的仲夏夜慶典,這是他們的女王登基後的第一個仲夏節慶典,就像聖誕節一樣值得人們慶賀。

  克萊斯特在白堡的廊橋上看到了雷古勒斯布萊克和他的未婚妻蘇珊卡勒特正親密的坐在一起說著悄悄話。

  克萊斯特走到他們不遠處輕咳一聲,吸引兩人的注意後問到:「其他人呢?」

  「哥哥和艾拉回回莊園看小尼爾去了,其他人不是去約會了,就是在干自己的事情,今天是休息日啊!學姐,有事?」雷古勒斯布萊克笑著說道。

  「嗯,想請你們幫個忙,克萊斯特看看天色,我們晚餐時見。」

  「知道了!」看著克萊斯特離開後,雷古勒斯布萊克帶著未婚妻走在白堡中,準備去地下室查看同伴們的位置,然後好聯繫他們。

  「陛下和傳聞中的不大一樣!」蘇珊卡勒特有些猶豫的開口,其實她與克萊斯特並不熟甚至有些畏懼,在她所知道的消息里,克萊斯特可不是個好人。即使她已經和雷古勒斯布萊克訂婚,但她們幾乎沒見過幾面。在世人的眼中,他們的女王強大而不可辜負,冷漠又傲慢,可是這些她都沒有見過。反倒在為數不多的幾次晚餐時間裡顯得風趣幽默又活潑。

  「你可以和我一樣稱呼她為學姐或者直呼姓名,她不會在意這些,你不要太生分。也不要聽那些留言,你是個聰明的女孩,要知道她對你挺感興趣的。」雷古勒斯布萊克笑著安慰自己的未婚妻,他知道她在很多方面都非常出色,唯獨有些牴觸克萊斯特。

  「她對我感興趣?為什麼這樣說?」蘇珊卡勒特有些緊張的問。

  「她說你有一個特別的靈魂,我姑且把這句話當做是讚揚。」雷古勒斯布萊克調皮的笑,然後安撫性的親親未婚妻的額頭,卻感覺到她有些僵硬的身軀,擔憂的問:「怎麼了?」

  「不,」蘇珊卡勒特回神,「我只是有些奇怪,她為什麼這樣說而已。」

  雷古勒斯布萊克輕笑道:「嗯,這很正常,她總是知道別人不知道的很多事,你不必太在意,我們到了。」

  「嗯。」蘇珊卡勒特低頭輕應,卻錯過了雷古勒斯布萊克眼中的猜疑。他喜歡蘇珊卡勒特嗎?當然喜歡,要不然也不會與她訂婚,但是他的未婚妻明顯有著不能同他人分享的小秘密,這本身沒什麼,但她過多的在意克萊斯特就不是好事了。雷古勒斯布萊克記下這些疑惑,他打算多加關注自己的未婚妻,如有必要,也可以採取一些非正常手段。

  林地王國需要幫忙,對於年輕巫師們來說絕對是有力出力的事。他們處理好手頭的事情就立刻跟隨克萊斯特趕回中土,正好可以參加埃爾隆德的懷孕日慶典,也就是在瑞文戴爾,他們第一次見到了庫路耐爾,米斯蘭達還有瑞達加斯特。

  對於他們這些實力雄厚的巫師們來說,幫助精靈們挖一座地下宮殿本身並不是難事,在瑟蘭迪爾的監督下,他們與克萊斯特一起在大綠林東北角,密林河的山丘下開始挖建宮殿。巫師們的事情很簡單,就像多年前建造浮空島一樣將規定區域內的泥土全部清除乾淨,只留下粗大寬碩的樹根,再將這些樹根組建成想要的形狀。

  當然,精靈們也不閒著,巫師們只將地下宮殿的具體雛形打造出來,內部真正的布置還是要靠他們自己,而在瑟蘭迪爾帶著林地精靈們在加緊建設之時,克萊斯特已經與同伴們抵達了瑞文戴爾參加慶典。

  一來到瑞文戴爾,克萊斯特與同伴們就相繼散開,他們在這裡都有各自的朋友,克萊斯特當然先要去看望自己的便宜爸爸,順便將從矮人那裡搜刮來的菸草分一部分給他,格洛芬德爾抽的煙一直由克萊斯特提供,他也不可能去找矮人買煙,主要是沒什麼閒錢,為數不多的資產都用來製作武器了。

  當克萊斯特趕到格洛芬德爾最喜歡待的石亭時,發現那裡已經坐了人,是的一位老人,灰衣服,白鬍子,杵著拐杖坐在那裡與格洛芬德爾一副相談盛歡模樣。

  「親愛的,我來啦!」克萊斯特故意大聲說話,並提著裙子小跑到格洛芬德爾身側,笑著抱住他,「你都不愛我了,我來了,你都不看我!」

  「嗓門那麼大,離多遠就聽見了,我這不是在等你嗎!」格洛芬德爾笑著拍拍她的腦袋,隨後笑著對身邊的人介紹到:「這是米斯蘭達,這是我的女兒克萊斯特。」

  「哦,真是讓人意外!」灰袍巫師甘道夫從最初的驚訝變成了詫異,他顯然沒想到克萊斯特與格洛芬德爾會是這樣的關係。整理好自己的表情後,笑眯眯的打招呼:「您好,美麗的小姐,您可以稱呼我為米斯蘭達也可以叫我甘道夫!」

  「克萊斯特,很高興認識您!」克萊斯特伸出了左手,在與甘道夫輕微觸碰後快速分開,笑道:「您看起來和我爸爸很熟,以前見過?」

  甘道夫笑笑:「有點印象,但是現在年紀大了,有些記不住了!」他一邊笑著一邊不在意的打量著克萊斯特,這個在瑞文戴爾突然出現的人族女孩看起來有些不同尋常,但具體哪裡違和又說不出來。

  「您真會說笑。」要是沒真本事,維拉派你這個老頭子來中土幹什麼,組建夕陽紅旅行團嘛?哼,又是一個揣著明白裝糊塗的老狐狸,不知道為什麼,克萊斯特看著他就想到了遠在霍格沃茲的鄧布利多校長。

  「克萊爾,」格洛芬德爾低聲警告,他不希望克萊斯特作出太失禮的事情,對於這些遠道而來任務在身的邁雅,尊敬是最基本的禮節。

  克萊斯特笑著沒在說什麼,在格洛芬德爾身邊坐下,取出自己帶來的菸絲,交給格洛芬德爾,「這是我從凱薩督姆里買來的,你不知道那些矮人現在多小氣,錙銖必較,煩的我都不想買了。」

  「哦,這是矮人的菸葉!」甘道夫捏起一些湊在鼻尖輕嗅著,「味道還可以,不過我這裡也有些,雖然不是矮人生產的,但是味道也不錯。」說著從自己的口袋中取出一些菸絲。

  看來三人找到了共同愛好,便就著菸絲的口感和出處討論起來,克萊斯特也是第一次知道在中部地區的夏爾居然還生活著一群霍比特人,說實話,由於那裡距離林頓不遠,且在迷霧山脈的西邊,克萊斯特很少去那裡,而喜歡亂跑的巫師們也從來沒有說過關於他們的事,看來這個種族一定與世隔絕著。

  當雙胞胎中的長子埃爾拉丹找來時就看到石亭中煙霧繚繞,在嗆人的煙霧中朦朧的顯現著三個身影。埃爾拉丹無奈的嘆了口氣,強忍著捏鼻子的衝動走近三人,通知他們去參加宴會。

  「看看,把我的小寶貝都嗆到了!」克萊斯特收起菸斗還笑話臉色難看的埃爾拉丹。

  甘道夫也呵呵笑:「精靈們確實比較敏感。」他只是有些奇怪克萊斯特的說話時的態度,對於明顯年長的精靈,總感覺她像長者,難道他們都喜歡這樣說話。

  「但也有例外不是嗎?」

  被意有所指的格洛芬德爾揉揉克萊斯特的腦袋:「走吧!別磨蹭。」

  「你又把我的頭髮給弄亂了,我說過我不會梳頭髮。」克萊斯特邊走邊抱怨。

  「你就是自己做少了,多梳幾次就行了!」

  「哼,我才不干呢!」

  甘道夫默默跟在他們身後,看著這對明顯毫無血緣關係的父女,可是他們相處的卻非常和諧,一點也不亞於其他人。他不了解格洛芬德爾,但是他知道精靈一般不會隨意收養人族的孩子,除非這裡面有什麼故事。他以為像克萊斯特這樣的人族只是特例,可是沒想到卻是一群。

  克萊斯特跟在格洛芬德爾身後走進瑞文戴爾的露台,那裡食物,鮮花,還有美妙的音樂已經準備就緒。埃爾隆德看見克萊斯特後笑著向她走來,與他一起的還有他的妻子凱勒布理安及小女兒阿爾溫。

  「好久不見,叔叔嬸嬸!」克萊斯特擠眉弄眼。

  「一段時間不見就又不著調了!」凱勒布理安笑著上前牽起克萊斯特的手,拉著她往座位上走。她隨意的掃視了一圈,在不遠處看見了與其他精靈聊的正歡的凱勒鵬和凱蘭崔爾,與他們點頭招呼後便笑看身邊美麗的女精靈。

  「我可愛美麗的小公主,送你一個小禮物!」克萊斯特扔了一個小袋子到阿爾溫懷裡,沒管一臉驚喜的美麗精靈,笑著與她的母親攀談起來。

  「哇哦,真是偏心,現在只有我們的小妹妹有禮物了,我和哥哥被嫌棄了,什麼也沒有!」雙胞胎中小的那一個誇張的呼喊道。

  「少胡扯,在凱薩督姆的東西不是我付錢的嗎?一群小沒良心的。」克萊斯特立即反駁。

  「還有比你還沒良心的,那正是少見!」屬於西弗勒斯斯內普涼嗖嗖的音調從不遠處的座位上傳來,他已經坐在那裡有一會了,只是安靜的看著周圍人,直到看到依舊不那么正經的克萊斯特,才忍不住出聲嘲諷。

  「拉個臉,怎麼,又被蘭瑞莎布爾打擊了!」最近蘭瑞莎布爾斯特羅德靈感如泉涌迸發,短短時間內設計了好幾件魔方製品,反觀西弗勒斯斯內普已經卡在瓶頸處好一段時間了,現在誰跟他提蘭瑞莎布爾斯特羅德他跟誰急。

  「哼!」心情極度不爽的西弗勒斯斯內普端著酒杯嗖的一下從座位上站起,沉著臉走開了。

  克萊斯特看著西弗勒斯斯內普的背影讓忍不住笑起來,順便朝著不遠處的蘭瑞莎布爾斯特羅德舉杯,然後繼續笑著和凱勒布理安母女兩說話。

  「我以為他們是丹登人。」甘道夫對他身邊的埃爾隆德說道。就在不久前他還以為克萊斯特是丹登人或者是努曼諾爾遺民。結果發現她還有同伴,可是他們並不與剛鐸的皇族有任何接觸,只和精靈們聯繫。這才讓他覺得有些奇怪,不知道他們屬於哪個種族,從他們的言行看來,似乎與中土的大部分種族都有著不匪的關係。

  「哦,你以後就會知道了!這也許需要他們自己告訴你。他們兩個人呢?」埃爾隆德避重就輕,他也不喜歡將克萊斯特他們過多的暴露給邁雅們知曉。他還不確定這樣做是對是錯。

  「哦,我剛剛看到瑞達加斯特在和一個年輕男人熱情的討論著什麼,至於了庫路耐爾,他可能有什麼事情耽擱了!」甘道夫笑呵呵的解釋著。

  直到宴會快要開始之時,一身白袍的庫路耐爾才慢慢的走進來。

  克萊斯特好奇的問到:「他是誰?」

  凱勒布理安:「庫路耐爾,也是最早抵達中土的埃斯塔力。」

  「哦,我聽孩子們提起過。」克萊斯特的雙眼一直緊盯著庫路耐爾,她想知道這位純潔的白袍巫師有沒有什麼特殊之處,作為第一個到達中土的邁雅,他實在有些特別,不知道值不值得交好。

  在見到庫路耐爾之前,克萊斯特已經從克里斯多福庫伯那裡與瑞達加斯特有了接觸,怎麼說呢,一個單純善良的巫師,似乎非常迷戀中土的各種生物,所以在這方面與克里斯多福庫伯聊的很投機。

  克萊斯特笑著起身,端著酒杯走向埃爾隆德方向,在那裡,格洛芬德爾和庫路耐爾他們都坐在一起,有些嚴肅的聊著什麼,從口型上看,似乎是魔戒和索倫。真有意思,在宴會上就談論他們,看來是有所發現。

  其實對於索倫是否捲土重來的問題,克萊斯特一直有著明確的答案。他一定會回來,只是時間長短問題。而邁雅們似乎不太確定,這就很奇怪了。

  原本低聲討論,神情嚴肅的幾人在看到克萊斯特來之後,立刻停止了交談,主要還是甘道夫與庫路耐爾,他們顯然不太相信克萊斯特,有些戒備突然出現的克萊斯特。

  「這位大人很面生?您也是埃斯塔力?」

  庫路耐爾高抬頭顱,很是輕慢的回答:「嗯,你是誰?」

  「克萊斯特,很高興認識您!」克萊斯特伸出了手,可是庫路耐爾卻拒絕回禮。

  克萊斯特笑容不變的收回,「真是打擾了!」隨後準備轉身離開,卻不小心踩到了裙邊,身體傾斜,連人帶著酒杯撞擊到了庫路耐爾是身上,將他的一身白袍染成了紅色。

  「實在對不起大人,我不是有意,我……」克萊斯特有些語無倫次的解釋著,然後伸手擦著庫路耐爾的白袍,卻被後者躲開,不耐煩的斥責:「不需要,請你離我遠一些!」

  克萊斯特低著頭,端著空酒杯在精靈們奇怪的眼神中有些難為情的離開了。這個意外就像一個小插曲,被所有用心的人看在眼裡。了解她的人當然知道,克萊斯特可不會做這樣冒失的事情。克萊斯特走出露台,來到一處僻靜的地方,此時她的同伴們都已經圍在她的身邊。

  克里斯多福庫伯低聲問道:「怎麼樣?」

  克萊斯特搓著自己的手指,冷笑道:「傲慢,輕視還有嫉妒。」

  蘭瑞莎布爾斯特羅德:「就以神明的秉性而言,這可不是什麼好消息。」

  詹姆波特:「看來我們不能把希望寄托在那幾個人身上,他們看起來都太奇怪。一個只喜歡鳥和兔子之類的動物,一個自以為是高高在上,還有一個看起來有些瘋癲。」

  克萊斯特反倒笑道:「我倒覺得那個瘋癲的有些像我們的老校長。」

  馬修麥康納:「你是說,他可信。」

  克萊斯特看著遠處喧鬧的人群,搖頭:「我不知道,但就我接觸而言,他還不錯。夜色深了,我們該回去了!」

  克萊斯特回去像凱勒布理安低聲說了幾句,又向凱勒鵬與凱蘭崔爾告別,最後對在討論中的格洛芬德爾打了個眼色,便轉身離開了。

  「親愛的,想我沒有啊!」瑟蘭迪爾推門進入時,結果發現克萊斯特已經躺在了床上,一邊翻看著繪本,一邊挑眉笑顏如花的看著他。

  「回來的這麼快,宴會怎麼樣?」瑟蘭迪爾坐到床邊,親親克萊斯特的臉頰,低聲問道。

  「還是那樣,我遇見了那三位埃斯塔力,說實話,除了那個灰袍的,其他兩個看起來不太靠譜。」

  「是嗎?既然神明有了決斷,我們就不要過多考慮了!」瑟蘭迪爾湊在克萊斯特耳邊輕聲說道。他可不想在這樣美好的夜晚與妻子討論著完全沒有意義的事情。

  克萊斯特輕笑一聲,順勢將瑟蘭迪爾撲倒,騎坐在他的腰間,壞笑道:「我們可以考慮其他事!」很多時候,在床笫之間,克萊斯特掌握主動權,主要是她的丈夫在對待這些事情上明顯比她羞澀的多。曾經克萊斯特為了緩和瑟蘭迪爾的羞澀甚至從巫師界特意帶來幾本有意義的書籍,可惜這反而讓威嚴的陛下愈發害臊起來,卻讓克萊斯特起了更多逗弄的心思。

  「唔,說冷就冷了!」早上從床上爬起來上洗浴室的克萊斯特,順便推開了臥室的窗戶,結果就被窗外的涼風吹的抖起來,趕忙跑進被窩中,鑽到瑟蘭迪爾的懷中。

  「怎麼了,手腳冰涼的?」瑟蘭迪爾抱緊克萊斯特問道。

  「冬天的風吹來了,但是比往年更冷了。我們的新家還要多久才能竣工啊?」

  「快了,等過了這個冬天,我們就搬。」瑟蘭迪爾親吻著克萊斯特的額頭,「再睡一會,最近也沒什麼事。」

  「好!」

  精靈們都是行動派,尤其在他們的國王下令後,林地王國開始搬遷。最先搬離的是一些生活用品和牲畜,隨後是婦孺,最後是戰士們。瑟蘭迪爾與克萊斯特留在最後,他們將岩山大殿的正門關上後才離開。

  說實話,克萊斯特與瑟蘭迪爾都很捨不得,這裡承載著他們太多的記憶,還有他們父輩們的,如今這裡被廢棄,等於將過去的某些記憶擯棄。

  「我們走吧!」瑟蘭迪爾牽起克萊斯特的手,最後在看了一眼大殿,笑著對克萊斯特說:「你會喜歡我們的新家的!」

  克萊斯特點頭:「當然。」

  第三紀元1026年,林地王國遷徙到了大綠林的東北角,在那裡建造了一所恢宏的地下精靈宮殿,至此,所有林地王國的精靈們開始了新的生活。

  而與新生活相伴的是新麻煩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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