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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總這明擺著是要護著你啊。我告訴你，男女沒有純潔情，要不兄妹，那就是……」
「就是什麼？」
夏蕊霜賊兮兮地笑了一聲，低語一句，頓時惹得江兮耳尖紅了一半。
「好了不開玩笑了。他們的酒局也該結束了。我經紀人來接我，你要搭我的車一起走嗎？」
江兮斂下眼，捏了捏耳垂。
片刻後，她莞爾，搖頭。
「不了，來接我的人應該到了。」
「好吧。」
夏蕊霜聳聳肩，沒再多說。
兩人收好東西，一起回了包間。
*
酒局結束後，大家一同離開會所，各自上了車。
江兮跟夏蕊霜道別，看著她上車後才慢悠悠地往大門外走。
路邊，熟悉的勞斯萊斯幻影正停在那裡，明亮的燈光打在地上，驅趕了黑夜。
江兮走過去，熟練地拉開后座車門，彎腰鑽進車裡。
剛落座，一股熟悉的氣味鋪天蓋地地席捲而來。
寧白銘護住江兮的腰身，下巴抵在她的肩上，揉蹭兩下。
「幹什麼去了？」
「送同事，來得晚了點。」
江兮看著駕駛座自動降級為透明人的沈安，彎了彎唇角，又抬手揉了一把寧白銘的後腦勺，「你是金毛嗎？見人就撲。」
寧白銘低低地笑出聲，把頭又湊近了一下，一口咬住了江兮白皙的耳垂。
「我只撲你一個人。」
車內的空調暖意十足，摻雜著酒香，慢慢飄入江兮的鼻尖。
她怕癢，本能地縮了一下，然而寧白銘看穿了她的小動作，先一步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兩人對視。
「你幹嘛？」
「你哥哥都把你託付給我了，那我做什麼，你都得聽著。」
江兮：「……」
得。
算帳只會遲到，但不會缺席。
「為什麼不藉此公開我們的關係？嗯？」
寧白銘貼得極近，又不經意地加大了圈住江兮的力道。
「現在不合適。」
「有什麼不合適？上次明瀾過後，我已經妥協去封了他們的嘴。現在都有人欺負上門了，你還要忍著？」
男人冷冽的氣息越來越濃，被酒精浸潤的嗓子格外潤澤。
「你是不是覺得，我拿不出手？」
江兮聽著寧白銘話中帶怒，還有點不情願委屈的意思，心下慢慢柔軟。
她想了想，艱難地抽出一隻手，拍了拍駕駛座的位子。
「沈安，你去打包幾樣清單的菜品帶走。」
沈安本就待的不自在，這會兒如獲大赦地點頭，立刻逃出了車內。
等到車裡再度安靜下來時，江兮才推開寧白銘的頭，指尖抵住了他又要湊上來的眉心。
「沒覺得你拿不出手。」
「那是什麼？」
江兮舔舔唇，靠在柔軟的沙發上，安撫似的拍了拍寧白銘的頭。
兩人都沒出聲，唯有細微的空調聲接連不斷。
「或者，你是在記恨我，之前沒有把你公開？」
寧白銘抱著江兮，黝黑如墨的眸子一點點暗下。
他把人攏住，一貫平穩的聲線竟少有地微微顫抖。
「我那時候根基尚穩，怕你跟我的關係曝出來後，會有人對你出手。」
「你知道那種絞心的滋味嗎？」
「看著你、疏遠你、就連觸碰都不敢。」
「我從未懼怕過什麼，唯獨害怕失去你。」
寧白銘低頭，吻了吻江兮的唇角。
「對不起。」
江兮的呼吸逐漸凝固，身形一頓。
心底那道塵封已久的防護牆轟然倒塌，連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原來自己在意的，是沒有安全感。
她咽動喉嚨，沒出聲。
眼眶卻一點點濕潤。
暗黃的燈光投在帶點亮的睫毛上。
寧白銘知道自己猜對了。
他懊惱，為什麼沒有早點把這一切說明白。
幸好，他們沒有走散。
「我有東西要給你。」
說著，寧白銘從暗格里取出一份文件，順手敲開了車內的燈。
江兮接過，看了眼封面，瞳孔微縮。
「這是什麼？」
「股權轉讓協議，我在明西持有的股權已經轉到了你的名下。」
「寧家呢？」
「等我弟弟從國外回來，寧氏就會交到他手裡。」
寧白銘眼眸已然褪去方才的潤澤，全然看不出酒意。
「寧家對你有虧欠，所以我不會再回寧氏。」
「拿著這份協議書，等我回明西了，天天給你打工。」
「這樣，夠不夠？」
江兮抿住唇，抬起手背，擦了擦眼角。
「不夠。」
她把協議書放到一邊，指尖對準了寧白銘的心。
語氣異常堅定。
「我要這個。」
要你躍動的心屬於我。
要你的全部。
分毫都不落下。
寧白銘握住了那根細長的指骨，放在唇邊。
吻得虔誠又仔細。
「我向你保證，不管發生什麼，我都不再隱瞞你。」
「兮兮，你永遠是我最喜歡的小姑娘。」
寒暑易節，春秋交替。
我會陪你一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