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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忘了他這會兒已經控制住自己了。
傅忱斯一聲悶哼,第一時間沒說上話,過了幾秒聲音變低了些,連哄帶騙的:「寶貝兒,下次在上面的時候也這樣動?」
池嬈:…?
怎麼感覺哪裡不對勁。
他們倆今天第一次嘗試這種,不得不說,池嬈確實還不太熟練,下午被傅忱斯手把手教學,還跟她說下次努力。
…這狗狐狸精。
「你跟蘇安聊什麼了。」傅忱斯笑,也不逗她好玩兒了,「竟然這會兒來問我這種問題?」
池嬈撇了撇嘴,懷疑傅忱斯是故意挪開話題,她想起身,但是被傅忱斯摁住。
她說,「我就是突然有點好奇而已。」
側頭,唇貼在她的頸上,從上面慢慢往下,最後用舌尖勾了勾,無奈地說:「哪兒來的別的白月光?之前忘了我就不提了,怎麼剛跟你說過我沒什麼經驗你轉頭又忘了?」
傅忱斯的回答意思很明顯。
池嬈一下子感覺自己剛才好像白生氣了,她到底在幹什麼蠢事啊啊啊!!
在根本沒有任何證據和跡象表明傅忱斯十五六歲有喜歡的白月光的時候,她自己給自己想了一個假想敵出來在這邊吃醋!!
她像一顆小皮球突然焉了氣,軟乎乎的,人掛在傅忱斯身上。
但是池嬈是不可能在這種時候承認自己是腦補了那麼多以後在吃飛醋,她倔強地反駁:「那不是因為你說得不清楚嗎?」
「嗯?」傅忱斯笑,「哪兒不清楚?」
「你只是說自己從十八歲開始喜歡我,而且也沒有說以前沒有喜歡過別人,而且你說沒什麼經驗不等於沒有經驗啊。」
在這個時候,池嬈覺得自己是個摳字眼的槓精。
她以前最討厭這種人了。
但是跟男朋友撒嬌和鬧小脾氣這種事,她每天都在認識不同的自己。
傅忱斯的手從她衣服里鑽進去,指尖從背脊的肌膚滑過去,幾分癢意,池嬈被他摸了一下都只打顫,埋著頭咬他。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池嬈小聲說,「不准摸!」
「啊——」傅忱斯一副可惜的語氣,「女朋友不讓摸,那我挺慘的。」
池嬈:?
那你現在手放在哪兒呢!!
傅忱斯嘴上說著這話,但手上的動作倒是沒怎麼停,甚至有愈演愈烈的趨勢,從後面摸到前面,池嬈覺得他再這麼摸下去今晚估計又停不下來了。
以前他們倆基本上都是有需求的時候見個面,一晚上最多兩三次,不會做更多。
連姿勢都懶得換。
但是今天下午池嬈就發現了,在一起以後這種事可以說就是永無止境。
恨不得黏在床上。
池嬈感覺到什麼變化,惡作劇地往下壓了一下,說:「你不好好回答,以後就跟你的右手過日子去吧。」
「還會威脅我了?」傅忱斯笑了一聲,翻了個身,反客為主。
他勾了勾池嬈的下巴,很像在撓一隻貓。
傅忱斯看著她,手指在池嬈的唇上來回,隨後往上,用手指輕輕摩挲她的輪廓,突然陷入安靜,他這樣垂眸認真看她。
池嬈能看到他的睫毛輕輕顫動,能看到他瞳孔里倒映著自己的樣子。
甚至好像在他的眼睛裡看到了很多其他的故事。
「其實我以前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喜歡一個人的。」傅忱斯緩緩開口,「所以,到目前為止,池嬈,我這短短的一生中也就只愛過你。」
池嬈的瞳孔縮了一下。
她能感覺到的,這麼一瞬間從傅忱斯身上流露出來的那種感情,他伸手抱住她,把人圈在自己懷裡。
傅忱斯蹭了蹭她,輕聲說:「明天要早起參加活動?你還不睡?」
「…那我這不是因為突然有點事嗎。」
「給你講點睡前故事哄你睡覺?」傅忱斯笑。
池嬈戳了戳他的胸口,「其實我發現我挺不了解你的,但是好像我的什麼事情你都知道,哎,這麼說我好渣噢。」
傅忱斯應:「你知道就好。」
她現在跟傅忱斯在一起其實也是,很多事情都還不了解,只是因為現在此刻的喜歡。
但傅忱斯大概早就什麼都想好了。
「所以講點你的故事給我聽吧。」池嬈又往他懷裡鑽了一下,慢慢閉上眼準備開始聽。
所以。
傅忱斯是怎麼長大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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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出生起,傅忱斯就一直跟母親生活在一起,從小到大的記憶中,似乎都很難有「父親」這個角色的存在。
印象中開始記事以後就沒有再見過。
沈靈嘉說,在傅忱斯剛剛出生的那一年裡,父親還是經常來看的,世上沒有不漏風的牆,傅天韻的原配很快就找上門,原配並沒有劍撥弩張,而是很溫和、理性地跟她談了這件事。
原配跟傅天韻也是協議婚姻,為了家族利益而結婚,沒有太多感情可言。
這樣的家庭大多數都是殘缺不堪的,基本上男人都會在外面養個小情人,好像已經是約定俗成的默認。
沈靈嘉跟原配聊過以後就跟傅天韻斷了聯繫。
後來的很多年裡,傅天韻也想方設法地去找他們倆母子,但是沈靈嘉一直帶著傅忱斯搬家,怎麼也不讓找到。
所以在傅忱斯童年的記憶里,他沒有太長久的朋友,正好,他本來也不是很待見那些人,街坊鄰居都說不知道傅忱斯這性子到底是隨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