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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個人根本不出來。
他們兩家的關係本來就是大人那輩的,池嬈沒有什麼太深入的了解,也不關心。
這會兒才恍惚把傅忱斯對上號。
傅忱斯沒說話,池嬈看來算是默認。
「那你之前就知道我吧。」池嬈說,「這麼看起來,好像你接觸我…」
她舔了舔唇,試圖去解析傅忱斯的表情。
「是為了報復你哥?」
傅忱斯的神色有些深沉,他否認:「不是。」
「傅時醒碰過的東西,我沒興趣。」傅忱斯說,「嫌髒。」
「哦。」池嬈也沒追問。
傅忱斯靠著台子,過了會兒,忽然問她:「那要是真的是那種目的呢,會生氣嗎?」
「不會。」池嬈說,「不管你接近我是什麼目的對我來說都不重要。」
因為沒有付出感情,怎麼樣都好。
他們的關係,終究只是一場博弈和交易。
「不過…如果聯姻對象換做你的話,我可以稍微考慮一下,但是傅時醒的話確實算了。」池嬈笑了笑。
都沒有感情,不如選一個自己稍微會覺得契合一點的一個。
傅忱斯的性格和處事方式都挺乾淨利落的,池嬈在這一點上對他還算是滿意。
但是傅時醒不一樣,他虛偽的表象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崩塌。
「是嗎。」傅忱斯從後面貼著她,手在她的小腹上放著,有些曖昧,「為什麼不選傅時醒?」
明明,各方面來看,傅時醒可是都比他好。
唯一指定的繼承人,對池嬈來說是更有利的身份。
「傅時醒太虛偽了,我看不透。」池嬈說,「要是跟這樣的人結婚,可能會被坑。」
傅忱斯沒接話,池嬈弄好咖啡以後,低聲說:「可以鬆手了。」
回到下面,繼續恢復到不怎麼熟悉的關係。
停留太久總會讓人起疑心。
兩個人一起下去,回去的路上,距離依舊保持地合適,那邊的人看過來也沒覺得哪裡不對勁。
池嬈推開門,在拉門的時候,身後的人忽然緩緩開了口。
她沒太聽清楚,但恍惚之間大概是聽到傅忱斯很小聲地說了一句話。
「那要是我也虛偽呢。」
兩個人再一次回到位置上,剛剛挨著板凳,幾個人就一個一個開了口。
「嬈嬈,你跟傅忱斯之前認識吧?」裴新美笑著,「聽老傅說,傅忱斯也在圈裡呀?」
池禹城:「剛才都忘了,還覺得你們倆是第一次見面。」
裴新美點點頭:「完全沒想起來兩個人孩子可能因為工作早就認識了呢,難怪看你們相處還挺自然的。」
傅忱斯微微頷首,也沒有什麼隱瞞:「一點工作上的接觸。」
倒是池嬈淡淡地接了一句:「不熟。」
「多見幾次就熟了嘛。」傅天韻也笑道,「以前每次忱斯這孩子都不願意出門,很少帶出來跟大家見面,不然你們也該挺熟悉的。」
「也不見得。」池嬈說,「有些人多見也不會熟的。」
池嬈一點面子都沒給人留。
他們都聽懂了池嬈大概是在說傅時醒,從小到大見了很多次也沒見熟悉起來。
池嬈掃了傅忱斯一眼。
「我所屬的公司跟傅忱斯所屬的公司不對盤,關係很爛。」池嬈說,「所以在今天見面之前,我們都沒怎麼說過話呢。」
池禹城皺眉:「蘇野也有結仇的人?」
這孩子可不像是做這種事情的人。
「有啊,唯一的仇家就是傅忱斯的所屬的公司呢,所以我跟他關係也很不怎麼樣。」
池嬈說得認真,沒有人懷疑真假。
只有傅時醒一直看著傅忱斯,兩兄弟的眼神在這個寒冬的冬夜裡對上,跟外面冰冷的溫度一樣。
池嬈實在是跟這兩人聊不來的樣子,過了會兒,她起身打了個哈欠。
「抱歉,我有些累,先上樓休息了。」
今晚所有人都會留宿這邊,反正別墅的房間也多,晚飯的時候喝了酒,再回家也沒必要,怪折騰的。
…
夜色越來越深,外面的燈光全部熄滅。
池嬈洗了個澡出來,拉開窗簾往下面看了一眼,花園的角落兩個人影面對面地站著。
她定神看了看,才確定下面站著的人是傅忱斯和傅時醒。
不知道兩個人在說些什麼。
池嬈隔著這麼遠的距離都能感覺到一股火.藥味。
她眼睛裡的神色突然變得深了一些,看著下面許久,月色昭昭,角落裡也就是只有那麼一點點的光。
雖然今晚沒有問太多內容。
但是…
傅忱斯這個人好像,不是那麼簡單啊。
池嬈眯了眯眼,腦子裡似乎彈出了幾個選項,關於到底要不要去更加了解他是怎麼回事的選項。
看起來,現在好像沒有什麼必要。
他們兄弟之間的事情,又跟她有什麼關係呢。
雖然,她明顯地感覺到了,傅忱斯接近自己的目的,絕對不是那麼簡單。
不過到目前為止,池嬈還沒有什麼心思想要去了解。
只要在這場關係中不動心,她就是永遠的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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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吹動樹葉,窸窣地響。
「沒想到你還敢出來。」傅時醒冷冷地看著面前的人,「看起來你這些年過得還挺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