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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秋時和莊宜穗等人可委屈?

  她們委屈。

  皆是貴女,憑甚她進府就得傅昀偏心?

  所以,周韞嫁給傅昀一年有餘,今日才真真切切舒心地笑了一次,只是想告訴他,她不委屈。

  周韞眉眼漸漸彎起:

  「可爺要一直如今日這般待我,我才能一直覺得不委屈。」

  傅昀有些驚訝,下一刻,他唇角幾不可察地勾了一下。

  他認識的周韞就是這樣,得寸進尺又任性張揚,即使對旁人提出要求,也理直氣壯。

  仿若旁人不答應她,才是過分一般。

  傅昀沒說話,將眼前蹲著接過鳳印的人拉起來,緊緊攥著她的手,只似若無其事地說:「我待會去坤和宮看瑾兒。」

  周韞眸子一亮,聽懂了他的言下之意,是讓她儘快遷進坤和宮去。

  名正言順。

  登基大典繁瑣,上香祭祖等等,直到夕陽餘暉落下時,周韞才回到了坤和宮。

  周韞近乎累趴下了。

  一進坤和宮,就癱在了軟榻上,口中嘟囔:「累死本宮了。」

  時春忙打嘴:「呸呸呸,娘娘說甚麼呢,這大好的日子,可不能說這晦氣話!」

  周韞一噎,懶得去看她,渾身軟骨頭一般,無力地吩咐:「給本宮捏捏。」

  時春撅唇走近她,蹲下來,輕柔地替她按捏肩膀,見她近乎快眯起眸子,頭被沉重的首飾壓得側在一旁。

  頓時有些心疼地噤聲,時春稍頷首,讓人輕手輕腳地拆了她頭上的首飾。

  周韞沒成想自己短短時間會睡了過去,她是被瑾兒的哭鬧聲吵醒的。

  周韞驚醒,脫口而出:「怎麼了?」

  她疲憊得渾身酸疼,可聽見瑾兒哭鬧,那些睡意盡數散去。

  嬤嬤抱著瑾兒,服了服身,緊張道:

  「許是換了個陌生的地方,大皇子有些不習慣。」

  周韞心疼地將瑾兒抱在懷裡,如今瑾兒比剛出生時長開些,白白淨淨,眼睫甚長,他哭的時候,常抽著小鼻子,似個小可憐般,叫人心疼得不行。

  周韞不停地輕拍他後背,擰眉斥道:

  「皇子何時哭的?怎麼不早點報上來?」

  「皇子方才醒來,就一直在哭,奴婢以為是皇子餓了,可皇子卻抗拒用膳,奴婢無法,就立即將皇子帶過來了。」

  周韞聽得心中憋了口氣。

  什麼叫無法?來不及去訓斥嬤嬤,周韞焦急地問:「宣太醫了嗎?」

  時秋在一旁忙說:「宣了!」

  傅昀過來時,正是坤和宮大亂的時候,瑾兒在周韞懷中哭個不停,近乎是扯著嗓子在喊,叫人懷疑,他會不會喊啞嗓子?

  傅昀當即陰沉下臉,連跨幾步進殿,就見午時還張揚的女子抱著瑾兒,快要哭出來的模樣。

  他心下一緊,快步過去摟住兩人,冷聲問:

  「怎麼回事?」

  周韞仿若尋到主心骨般,抱著瑾兒的手都在顫,她抽抽噎噎地說:「他一直哭……」

  周韞這般著急,還是因為瑾兒自出生後,就十分省事,除了餓時,很少會哭,就算哭,也是哼哼唧唧幾聲,抱在懷中拍幾下就會哄會,何時會哭成這般?

  傅昀手足無措地接住襁褓,看見瑾兒憋得臉色通紅模樣,臉色頓時冷下來:「太醫呢!」

  唯恐嚇到瑾兒,他心中再怒,也壓著聲音。

  話音甫落,太醫也被小德子拽著走進來,小德子擦著額頭的冷汗:「太醫來了!」

  太醫不敢耽誤時間行禮,忙忙上去把脈。

  周韞掐住手心,緊緊盯著太醫的動作,同時心底不住地懷疑。

  往日瑾兒近乎日日在她眼前,從未出甚亂子,只今日她沒在宮中,瑾兒就哭成這般?

  說甚因為環境陌生?周韞不信。

  搬到和椒宮時,瑾兒也沒甚格外大的反應。

  她心中不斷想著陰謀詭計,生生地將自己嚇個半死,狠狠瞪了眼傅昀。

  若非他後宮女子這般多,瑾兒何至於遭這般罪?

  還未得出結果,她就將罪名按在了傅昀身上。

  傅昀無故遭殃,心中無奈,卻又有些心虛,狠狠擰緊了眉心。

  另一邊,太醫不知做了什麼,瑾兒的哭聲漸漸停下,轉而抽噎,周韞眸子一亮,忙將瑾兒抱回來,就見瑾兒小手亂蹭著,抽噎噠噠地怒著小鼻子。

  見瑾兒好似無事了,周韞鬆了口氣的同時,冷聲問向太醫:「瑾兒為何哭成這般?」

  太醫遲疑了下,才實話實說:「大皇子之所以會這般,是因為喉嚨中卡了根毛絮,不過幸好發現得及時,若發現得晚了,恐怕會有危險。」

  這時,去偏殿檢查的時秋回來,聽了太醫的話,也低聲說:「皇上,娘娘,偏殿的窗戶未關,外間桂花飄落不斷,偏殿內也被風吹進了些。」

  她越說,地上跪著的嬤嬤身子就越抖,待她說完,嬤嬤立即不安地說:「是奴婢照顧不周,娘娘息怒!」

  周韞還未說話,傅昀臉色就沉了下來。

  若非幾個奴才看顧不周,怎會將坤和宮鬧得大亂?

  要不是瑾兒感到不適,及時醒來一直哭鬧,待旁人發現時,豈不是……

  傅昀沒敢往下想。

  周韞卻氣得臉色發白:「本宮將瑾兒交給你們照顧,你們就是這樣照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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