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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潯仔細一想,道:“不管怎麼樣,大姐總是要顧及自己的身體的,旁的都是次要的。”

  雖然陸潯口氣帶著幾分笑意,但是內里的認真與關心陸寧是聽得出來的。

  她沉默一下,道:“你放心好了,自然是如此的。”

  弟弟的關心,她十分明白。

  悠之將小暖暖拉在自己懷裡,招財貓一樣舉著她的小手兒晃dàng,陸潯不經意的回頭看見,沒忍住又笑了出來。

  陸寧見弟弟變得這樣愛笑,也終於放心下來。

  她想,能夠找一個合適的人一起並肩前行,不管是什麼樣的生活都會讓人覺得有滋有味。

  陸潯從原來的遊戲人間到現在的內斂深qíng,好似也只有那麼一瞬間的時間。

  她道:“你們夫妻可要好好的。”

  陸潯挑眉:“這樣的話還用格外說麼?”

  陸寧翻了個小白眼,悠之又是笑了起來,也不知道媽媽笑什麼,但是幾個小不點聽到媽媽清脆的笑聲,也都跟著笑,屋內頓時一片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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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鞭pào聲不斷,眼看林醫生被幾個人堵住,陸寧推開圍在門口的姐妹們,直接提了婚紗長裙從房間沖了出來,她道:“打狗還要看主人呢,你們把我當成死的啊!”

  現場立時一年安靜,不過很快的,大家哄堂大笑。

  陸潯安排了一堆人在門口為難林醫生,簡直是恨不能將林醫生堵在門口,為難死他。

  當年他迎娶沈悠之,待遇可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啊,現在看來,他們這真是小兒科了。不過他們覺得是小兒科,但是其他人倒是不這麼理解了。

  像是陸寧就有點心疼林醫生了,她擺出一副大姐大的架勢:“謹言、謹希,你們兩個去給我幫著點你姐夫,是誰一夥兒的你們不知道啊,怎麼這麼沒有眼力見兒呢!就認著陸潯欺負人了?”

  被點名的兩位覺得自己有點可憐。

  秦言養了揚眉,不言語。

  秦希更是苦瓜臉,他道:“你是我姐姐,我是娘家人啊,我為難為難他不是很正常的嗎?我大姐這樣好的人,哪裡能隨隨便便的娶過去?”

  陸寧飛起就是一腳:“給我滾邊兒去,你趕緊去給我幫著你姐夫,再搗亂,我弄死你。”

  秦希:“……”我比竇娥還冤!

  被迫幫著林醫生的秦家兄弟真是哀哀怨怨,他委屈的湊到林醫生身邊,哼了一聲道:“別以為搞定我大姐就萬事大吉了,如果你以後敢對我大姐不好,我就給你剁成一百八十段,扔到海里餵鯊魚。”

  林醫生溫和的笑,他道:“很巧,你大姐說,如果我敢對她不好,她就給我剁成一百八十段扔到街上餵狗。你們倆倒是有異曲同工之妙。”

  秦希:“……”

  有了秦希和秦言的幫襯,林醫生的迎親之路果然是順利了很多,悠之在一旁笑哈哈,問道:“我結婚的時候也這麼有意思嗎?”

  陸潯黑線,他道:“你這話說的……好像你自己壓根就沒參加似的。”

  悠之紅唇微微嘟了起來,她道:“我當時超級緊張啊!都不記得gān了什麼了。”

  陸潯輕聲:“原來你也緊張嗎?我以為你為難我為難的很慡。”

  悠之咯咯的笑,輕聲道:“是有那麼一點點!”

  陸潯睨她。

  悠之擺手:“好啦,我承認,很多啦!很慡!哈哈!^_^”

  陸潯捏捏她的小手兒。

  陸寧的婚事屬於中西合併,有中式元素,也有西式的,不過湊在一起並不覺得突兀,倒是顯得更加有趣。

  婚禮上自然是熱熱鬧鬧,溫溫馨馨才最有趣,其他的倒是顯得不那麼重要了。

  待到夫妻二人相攜簽約了婚書,林醫生掀開陸寧的婚紗在她額頭印下一吻,婚禮正式宣告禮成。

  在大家熱qíng的掌聲下,陸寧站在了正中央的位置,開始丟捧花。

  上次嵐之結婚,誰人都想不到接到捧花的會是陸寧,甚至於並沒有當成一回事兒,而現在陸寧竟是真的在不到一年的時間裡很快的結婚了,這點讓他們怎麼都想不到。

  而正是因此,大家對捧花的熱qíng多了很多,真是恨不能衝到陸寧的手上直接將捧花搶走。

  戴秀妍拉著涵之也混到了人群里,她最會活躍氣氛了,大聲道:“陸寧姐看這邊看這邊。”

  一副不接到捧花不罷休的樣子。

  戴秀妍的哥哥坐在上桌的位置,其中一位北師的官員含笑道:“老戴,你妹妹還挺著急和秦二少結婚的啊!”

  戴家哥哥呵呵冷笑:“我捏死兩個小兔崽子。”

  “噗!”

  戴秀妍不斷的揮手,其實也是打暗號,陸寧雖然是背對著他們,但是順著燈光是可以看到戴秀妍手臂的影子的,這是他們約定要用捧花砸沈涵之的暗號。

  “我要扔了哦!大家準備好,一、二、三……”

  咻!

  捧花直接飛了出去,悠之順著捧花看過去,噗嗤一聲笑噴了,捧花確實砸中了涵之,而且,它穩穩的砸在了涵之的頭上,花朵順著涵之的頭天女散花一般,那捧花的花束不知為何竟然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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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ūn去秋來,轉眼又是一年,會走會跑的小糰子也長大多了不少,幾個孩子當初會走的不算早,但是說話倒是早,小嘴兒十分靈巧,又是機靈的,稍微有些什麼就要偷偷學了去。

  例如被父親陸潯訓斥就會學著陸大帥的口氣說話,樣子十分滑稽。惹得陸潯每每都是憋著笑才能訓斥幾人。

  而三個小糰子雖然xing格各不相同,可是卻甚少內訌,這幾個字的內在含義就是,他們會一起闖禍,一起闖禍之後的攻守同盟也十分的堅定,倒是兄妹qíng深的三個小傢伙。

  若說三個小傢伙唯一會鬧彆扭的時候那大抵就是與母親撒嬌了,在這一點上,三個人你爭我奪十分厲害,當然,他們共同的最大敵人還是他們的老爹——陸潯。

  因此只要陸潯在,三個才只會牙牙學語的小娃娃倒是會有志一同的先給他們老爹打跑,之後內部問題,內部解決。

  只是這個樣子,除卻越發讓他們老爹陸潯不高興,別的倒是沒啥了。

  陸潯覺得自己真是分外的委屈,他咋就不能委屈呢?好端端的媳婦兒,該是他一個人的啊。現在倒好,他們可不顧及他這個做爹的心qíng,每日纏著悠之。

  當然,在別人看來還是很聽話的三個小糰子,又聰明又乖巧,只是大白天的,他很忙碌啊。唯一晚上有空能和妻子親昵一下,這下子倒好,被他們鬧得jī犬不寧。

  總是因為不能與妻子親昵而打算揍孩子,這樣的父親估計天下間也是不多的。

  只是只有悠之這個妻子是看的明白的,其實陸潯最近委實有些焦躁,並不是因為三個孩子如何,只是他好似真的有些不太對。

  夜裡甚至感覺得到他輾轉反側,並不睡,似乎有些什麼心事。悠之可不認為陸潯會是外面有人,唯一的可能便是北師的事qíng。她對於北師的事qíng並不過問許多,但是偶爾還是會聽到別人說幾分,也算是了解一二。

  半夜時分,再次感覺到陸潯不在,她起身尋找,待到來到陸潯的書房,就看他站在窗邊開著窗戶抽菸,如今是寒冬臘月,他只一件單薄的睡袍,也不嫌冷。

  她逕自進了書房,將燈打開,驚訝的發現外面又飄起了雪花。

  她來到陸潯的身邊,從他背後擁住了陸潯,陸潯寬肩窄腰,一般女子見了都要心動。

  陸潯將煙滅掉,趕忙就要關窗,悠之不肯,嘟囔道:“別,我要看雪花兒。”

  地上已經下了厚厚的一層,銀裝素裹。

  陸潯哪裡肯聽她的,果斷的將窗戶關上,道:“胡說什麼,這樣的天氣給你凍壞了怎麼辦?女人家最怕凍的。若是不舒服有個好歹,將來年紀大了腿疼關節疼,就得不償失了。別以為現在年輕就可以亂來。”

  悠之等的就是他這句話,她轉到他的前邊,問道:“那你呢?你就不怕腿疼麼?穿的這樣少站在窗邊,而且你還抽菸,其實我不是不讓你這樣做的啊,只是你都會說了,這樣冷的天氣,你是典型的在作嘛!”

  陸潯失笑,他怎麼就忘記了,他們家的小悠之就是這樣的一個小姑娘呢,她這麼怕冷還要開窗戶,分明就是在哪兒等著他反駁,他感慨起來,自己真是不是她的對手。

  只是夫妻間,倒是也沒有什麼對手不對手的,這樣就覺得很好。

  他道:“我錯了還不成麼?”

  悠之撇嘴:“你是認真認錯的,但是屢教不改。”

  陸潯仔細想想,自己還真是這個樣子,投降了。

  “我真錯了。”

  悠之輕聲道:“其實抽點菸也沒什麼,不過要適量,凡事兒都是如此,過猶不及,你曉得就好。”

  陸潯哪裡不曉得呢,他其實很少抽菸了,只是最近事qíng多,他有些難以抉擇,心中頗為壓抑。

  悠之看他表qíng便是猜到許是有什麼,她輕聲問道:“可是有什麼不好的事qíng?如果不介意,你可以和我說說的,雖然我不一定有解決的法子,但是三個臭皮匠頂上一個諸葛亮。不說這個,就算是我也說不出個所以然,最起碼還可以讓你說一說心事,說出來,也許就不覺得壓抑。而說的過程也是一個對於這件事兒梳理的過程,也許說完了,我不說什麼,你自己也感覺到該是如何了。”

  陸潯微笑起來,不管什麼時候,他們家悠之都是最能安撫他的人。

  他沉思一下,道:“其實也沒有什麼,我最近只是在考慮北師的未來。”

  悠之揚頭,靜靜聽他繼續說下去。

  “最近南邊的老龍再搞改革,龍家打算由現在的一家掌權而將權利分散,雖然龍家還是掌握主導,但是卻將大部分的權利都分散了下去,互相制衡,互相牽制,也共同進步。所謂的發展,不是單獨一個家族的一個發展,而是整個南方系的發展。這樣並不是再次進入權利的分散,反而通過各方面的互相制衡讓整個南方系更加的緊密起來,也有自我歸屬感。雖然好似龍家分了權,但是對整個南方系的長久看,我覺得更好。我就在想,北師的未來是什麼。我一個人把持北師的大權,對於北師來說,究竟是好還是不好,讓北師印上姓陸的標籤,又是好還是不好。”陸潯從來都不是什麼傻瓜,他很有遠見,正是因為有遠見,他才越發的覺得,也許南邊的做法才是最合適也最對的。

  悠之恍然想到曾經的前一世,其實她並不知道什麼對或者錯,但是通過她走的路,她也是能夠看出一點的,專權絕對走不遠,雖然上一輩子她死的時候陸家也算是鼎盛,但是里里外外反對的聲音不是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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