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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媚娘抬手道:「起來吧。」
李初伸手扶了裴觀一把,裴觀並不覺得不好意思,自然而然的讓李初將他扶起來。
「陛下,裴觀這麼多年修渠有功,是不是應該論功行賞?」武媚娘是什麼樣的人,一但和李初說開了,有些話,她一直都放在心上,如今只會更急於辦好,裴觀一直都是白身,可是成為大唐的駙馬,怎麼能連個官階都沒有。
「母親容稟,觀曾有誓言,一世不為官。觀可以為大唐盡力,為百姓盡心,只是不為官罷了,無傷大雅,還請母親諒解。」裴觀一聽就知道武媚娘想做什麼,可是官不是他要不到,而是因為他不想做。
李初連忙地道:「母親好意,我都心領了,我是大唐的公主,不需要丈夫為我爭名奪利,裴先生不願意為官,他高興就好。旁人怎麼看,怎麼說,都是旁人的事,我又不為他們活。母親疼愛我們,就讓我們按我們的想法過。」
只是裴觀出面,武媚娘更掛心李初的面子,所以還是會想方設法的想讓裴觀出仕的。
可是李初一說明,她知道武媚娘想怎麼樣,可是她並不認同這樣的方式,真要是想讓他們好,就讓他們按自己的想法,方式去過他們的日子。
誰都沒有想到有人竟然連官都不想當,而李初更能接受這樣一個無官無階的駙馬。
武媚娘瞧向李初,李初道:「一個人做了多少事,為國付出多少,可以用官爵來衡量,卻不是只有這樣一個衡量的辦法,母親心裡知道我嫁的人是一個心存天下,心存百姓的人便足矣。」
確實如此,李初選擇嫁給裴觀,僅僅是因為裴觀這個人,和他到底當不當官,或者將來當不當官都沒有關係。
她認可的是裴觀這個人,他一直以來行事的準則,還有他那顆心。一個人不想當官,只想做一些實事,這樣有什麼不好的。
李治開口道:「此事,朕早就勸過了,可惜勸不動,只能由著他們,媚娘,就隨他們的心意吧,我們初兒是不需要丈夫為她撐門楣,她的地位足以,將來只會更好。」
全然都是對李初的信任,李治知道李初是個心裡有數的人,她想好的事,她會全心全意的去做,她的丈夫,她選的人,她會明白這樣的一個人將來能帶給她什麼。
她選擇接受了,那就是說她認可這樣的方式。
李初不是小孩子,那麼多年,經過那麼多的事,他們應該相信李初是一個自己會努力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的人,一直都是。
武媚娘只是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的女婿竟然會是一個白身,完全出乎她的預料之外。
「母親。」武媚娘沒有作聲,李初可知道武媚娘在想什麼,所以同武媚娘小聲地道:「你又不需要女婿為你爭光,我這個女兒幫你爭的還不夠。再說,白身的駙馬怎麼了,古往今來的第一個,也讓天下人都看看,我們大唐別樹一幟,從不輕視寒門。」
「你卻不知要受多少冷眼。」人人都會說安定公主有一個白身的駙馬,一個公主配這樣的一個人,不知道背地裡會怎麼的笑話李初。
「走自己的路,由別人說去。」李初那叫一個豪邁,全然不將那些所謂的閒言碎語放在心上。
武媚娘盯著李初,李初道:「若是母親不放心,那這樣好了,若是將來有一天我想讓他當官了,我一定和母親說。」
這樣的保證,可以的,武媚娘點了點頭,「言出必行。」
第114章 被堵的裴觀
「言出必行。」李初保證,武媚娘便丟開了,送官給人當,還得讓人同意,武媚娘絕對是
第一回 。
「來,都坐,都入坐。」李治看這一個個的都開心,招呼她們都入座。
許久不曾見過李治這般高興了,自李弘去後,一直以來李治都是心情不佳,後來好不容易才緩和一些,武媚娘又和李初鬧起來,李初這一發火李治的心情更是一直都不見好,再有是朝中內外諸事,樣樣都讓李治不省心,一來二去的,李治這情不佳竟然也快兩年了。
李初和裴觀入座,就算裴觀沒有官身,可是誰讓他是駙馬,就憑他是駙馬,他就能坐在最前頭。
和李初正對面的是李賢,李賢坐在那裡,李初看著不覺想起了李弘,不知不覺李弘去世竟然已經兩個年頭,上一次開開心心的過年時,坐在李初對面的人是李弘。
李弘一去,就算是除夕都沒有大辦,給李初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李賢自從被李初掃地出門後,去過公主府幾次,可是李初說了不見就真是不見,如今碰上,李賢遙舉杯而敬,大過年的,又是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李初自然是要給李賢留些顏面的,所以她也端起酒杯,與李賢遙敬一杯,一飲而下。
裴觀輕聲地道:「今晚看來有不少的好戲看。」
此話入李初之耳,李初顯得莫名,「此話從何道來?」
裴觀指向不遠處站著的那些人,一個個的穿著,「公主請看。」
李初順他指的看過去,只見那些人都穿著道袍,竟然都是道士,李初想到了一個人,袁天師啊。
那位天師真是可以啊,一閉關閉了十幾年,李初每回讓人去打聽他的消息,想確定他是否出關了,只得到繼續閉關的消息,好幾次李初都想要不要自己偷偷的進去看看他到底是不是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