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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便是匆忙走到幾個被他們殺死的傢伙跟前,在他們的身上搜索了一番。最後終於從山田蕙野的身上,搜出了三星拱月玉帛的最後一個殘片。楊開命令其餘人去尋找入口,只留白波和自己一塊觀察著三星拱月玉帛殘片。到得最後,白波和楊開兩人,終於是將上邊的地圖通道,拼湊在了一塊。從而找到了,蠶從真正的入殮之處。就是在他們腳下。這個認知,讓楊開的大腦一熱,立刻將下一步的目標,定在了腳下的石室裡邊。「怎麼樣,有沒有找到通到下邊去的通道?」楊開滿是期待的眼神,看著忙活的眾人問道。「沒有。」九筒無奈的嘆了口氣:「這這兒根本連個dòng都沒有。」「我找到了,我找到了。」聽到楊開的話,有些失望的楊開,忽然在此刻聽到趙勇德叫嚷的聲音。之前還有些迷茫的眼神,頓時之間便是充滿無盡的希望:「老趙,你確定?」一邊說著,一邊朝著趙勇德的方向走了去。「當然確定了。」趙勇德連連點頭:「一定確定以及肯定。哇,裡邊還有人在移動……」聽趙勇德後邊這句話,眾人頓時便是愣了一下,因為他們不明白趙勇德這句話到底啥意思,啥叫裡邊還有人在移動……有啥人在移動?說話間,他已經走到趙勇德跟前,順著趙勇德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腳下。在他們腳下的石板上,果然是有一個dòng,差不多成年人腰圍粗細。dòngxué下邊黑乎乎的,什麼都看不到,即便是有人在移動,他們的視線,也應該看不清楚才對。於是,楊開用疑惑的眼神看著趙勇德:「老趙同志,你這句話到底是啥意思,我怎麼有些聽不明白?你說這下邊有人,有啥人?我咋看不見?」「你仔細盯著看,這黑色的玩意兒,似乎是在動!」趙勇德說。剛說完,楊開果然發現那團黑乎乎在輕微的挪動,並且還有十分微弱的氣流從中釋放出來。「九筒,手電。」楊開的心跳,瞬間加速,他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那股濃濃的黑色,不是啥正經玩意兒。當他將手電筒的光芒打下去,並且最後終於發現了濃濃黑色玩意兒的時候,忍不住的倒吸一口涼氣,真是沒想到,那團濃濃的黑色,竟是一個長滿了黑色毛髮的玩意兒。具體什麼模樣,楊開看不清楚,只能看到那玩意兒全身上下都被黑色的頭髮所覆蓋。看著就好像是一個長滿了黑毛的腦袋。「我糙!」看到那黑色的東西,趙勇德立刻拍著胸口喘了一口粗氣:「幸虧當初老子沒有順著我的意思下去,我這要是下去的話,肯定會被dòng裡邊的東西,給當成ròu餅給吃了的。」「這是啥?」這個時候,九筒等人也都已經湊了上來,好奇的看著裡邊那團黑乎乎的東西。問道。「具體的我也回答不上來。」九筒道:「不過我覺的,還是不要去管這件事了,趕緊把這傢伙給解決了,說不定這傢伙的dòngxué就通到下邊了呢。」剛剛說完,便是忽聽裡邊傳來一聲啪嗒啪嗒的聲音,聽到這聲音,九筒頓時之間便愣住了,傻乎乎的盯著楊開看:「指戰員,這玩意兒是活的?」廢話!楊開罵了一句:「你家死的東西能保存這麼長時間?」呼嚕嚕,呼嚕嚕!讓眾人感到不可思議的是,這玩意兒竟是發出一連串呼嚕呼嚕的聲音。聽到這聲音,眾人頓時便是愣住了,你望望我,我看看你的,都被這一幕給鎮住:「指戰員,你說這是咋回事兒?這聲音……聽著不正常啊這!」呼嚕嚕,呼嚕嚕!打呼嚕的聲音,越發的厲害,頻繁,聽著就好像隨時都可能甦醒一般。楊開擔心這玩意兒對他們發動突然襲擊,全都聚集在一塊的話,他們可能會受到不小的損失,當下便是指揮著眾人,匆忙後退。嗷嗚!一陣呼嚕聲後,那玩意兒竟發出一陣低沉的哀鳴聲,接著,楊開便觀察到那團黑色的玩意兒,在緩緩的挪動,看著似乎是正朝著他們的方向,走過來。看到這幅模樣,楊開頓時間便是愣住了,不可思議的盯著他:「這……這他娘的是咋回事兒?這玩意兒不正常啊這!」砰!那長滿黑色頭髮的大傢伙,猛然從dòng裡邊擠了出來,眾人的視線,頓時集中了上去,竟都忍不住的倒吸一口涼氣,連連後退了好幾步,沒有一個人的眼睛,不是瞪大。他們究竟看到了什麼?那是一個長著很長頭髮的腦袋,腦袋足有一個臉盆大小,雖然黑色的頭髮擋住了他的面部五官,不過借著手電微弱的光芒,他們還是很清楚的看到那腦袋的面部五官。看著這黑色的面部五官,九筒是連連倒吸了好幾口涼氣,這玩意兒明顯是一個人類的腦袋啊。若是仔細看的話,還會發現這玩意兒的眼睛已經破了一個大dòng,裡邊有黑乎乎的污血流出來,看著就讓人感到噁心。嘴角以及鼻孔,也是有些烏黑色的液體流出,不過他們不知道那烏黑色的玩意兒,到底是什麼玩意兒。黑色的腦袋,依舊是緩慢的朝著上方挪動,很快的,眾人便看到腦袋下方的身體四肢。在他的身體四肢從裡邊鑽出來的瞬間,眾人便是聞到一股腐臭的氣息,眾人甚至能看到屍體身上的白森森骨頭,都露了出來。看著這白森森的骨頭,九筒等人是直接瞪大了眼珠子,這玩意兒……還能動?最讓眾人感到窒息的是,這傢伙身上,還穿著一身寬鬆的長袍,那長袍之上,似乎還繡著一條神龍。雖說過於骯髒模糊,而且到處都是腐爛的破口子,可是那條神龍形象,依舊是那般真切的呈現在他們面前。「狗日的。」九筒倒吸一口涼氣,而後是滿目不可思議:「指戰員,您千萬別告訴我,這玩意兒是他娘的古代的人,是狗日的蠶從。」「不可能。」九筒搖搖頭:「蠶從怎麼可能會被人塞到這裡邊去。不過從他身上的古代衣著,以及他所流露出來的自然氣息,我模糊可以判斷,這傢伙應該是古代的人。」「啊,這是蠶從,這是蠶從。」張寒山顫抖的聲音,在眾人心中,敲起了鼓來。「是蠶從?」白波第一個提出質疑:「不可能,這蠶從可是古蜀國的皇帝,國王,死後怎麼可能會被葬在這小dòng裡邊?這絕對不正常啊這。」「雖然你說的很有道理,可是我可以判斷,這傢伙,就是蠶從。你們看。」張寒山因為這個發現過於激動,甚至忘記了害怕,詳盡的給眾人解釋著;「你們看著傢伙身上的穿著,有著八腳狂龍的圖案,明顯就是古代皇帝的衣服,這是第一點。還有,你們看他的眼睛,是不是縱目?而且縱目的比較厲害。」張寒山的解釋,讓眾人無不點頭嘆服,他的觀察實在是太惟妙惟肖了,甚至連神龍的腳都給數出來了。不過那趙勇德卻是有些不服氣的道:「這傢伙有縱目,你就確定是蠶從了嗎?說不定是有人,故意穿上皇帝的衣服,而趴在這個地兒嚇唬人的呢。」「不,這個就是蠶從。」就在眾人你一眼我一語說著的時候,卻是忽聽劉雨薇說了一句。聽劉雨薇這麼一說,眾人實現頓時集中到她的身上:「劉醫生,您專業不是醫生嗎,社什麼時候對鑑別死屍這麼有研究了。」「這個,若是從醫學角度來說的話,我可以肯定,他就是蠶從。」劉雨薇的話語中,透著一股不容置疑。「哦?」聽劉雨薇這麼說,楊開的視線頓時集中到她的身上。他很了解劉雨薇,知道沒有把握的事兒,他是不會隨便說出口的,當下便是好奇的開口問道:「啥意思?」「意思很簡單。」劉雨薇忽然淡淡笑笑:「其實,我早就已經懷疑這古蜀國國王蠶從的縱目圖騰了。在我的眼中,這縱目,其實就是一種病變。」「噗嗤!」張寒山笑出聲來:「開玩笑,病變?古蜀國的圖騰,你說是病變?你這玩笑開大了啊。」「這不是開玩笑。」劉雨薇鄭重其事的說道:「這古蜀國的國王,蠶從,之所以縱目,並不是老天特賜,而只是甲亢的症狀而已。」「甲亢?那是啥?」趙勇德裂開大嘴,滿臉好奇的問到。「其實,意思很簡單。」趙勇德道:「甲亢的全稱是,甲狀腺亢症。我們俗稱也就是大脖子病。」「大脖子病?」張寒山的眼珠子一下子瞪大了,滿目不可思議的盯著面前這個傢伙,口水都流下來了:「這玩笑可開大了啊,什麼大脖子病,你說古蜀國的國王蠶從是大脖子病?那個時候有這個說法嗎?」「就算當時沒有大脖子病這個說法。」劉雨薇頓了一頓,咳嗽一聲:「可是,這個病症也是完全存在的。」「昂!」劉雨薇所說的確有理,張寒山一時之間竟是愣住了,愣了好長時間,才是終於反應過來,小聲道:「他娘的,不會真的是這個qíng況吧?蠶從那傢伙,只是一個甲狀腺昂奮患者?這上哪說理去這?要是讓古蜀國的村民知道這傢伙之所以縱目,其實是一種病症的話,他們還不得給活活氣死?」「那也沒辦法啊,誰讓當時的人這麼愚蠢,這麼好被控制住呢?」九筒是滿臉無奈的聳聳肩:「行了,咱也別在這廢話了,趕緊瞅瞅面前這國王吧,畢竟這是人的地盤,咱在這兒張牙舞爪,視他如若無物,人家這不會生氣嗎這。」聽九筒這麼說,他們才意識到,那剛剛從dòngxué裡邊鑽出來的古蜀國國王,被他們冷落了。於是他們的視線,快速的集中到了古蜀國國王蠶從的身上。這傢伙估計還沒從dòngxué的束縛狀態中解脫出來,所以即便是從dòng裡邊出來了,身體依舊是蜷縮著,看著就好像是一個圓形的大桶什麼的。「哥們,你沒事兒吧。」九筒小聲的問著蠶從。「……」楊開等人一陣汗顏,這九筒可真是能胡亂扯淡,這種事兒都能隨便說出口。「九筒,小點聲,看這傢伙,似乎還沒反應過來,我們還是不要理會太多的好。」眾人的視線,便是集中到了面前這傢伙的身上,小聲的開口問道。「若是沒猜錯的話。」九筒小聲道:「這玩意兒估計也是中了前邊那行屍走ròu才中的黑蛇毒,」「看著不像。」張寒山搖搖頭:「一般中了黑蛇毒,身體控制能力都非常的差勁,根本就站不平穩。所以我覺得,這裡邊必然有蹊蹺,我們再仔細看明白一點。」說著,眾人的視線,再次集中到面前的行屍走ròu身上:「若是沒猜錯的話,這玩意兒的屍體,可能是長生不老之術。」「長生不老之術?」趙勇德立刻就嚇傻了:「開玩笑啊,這玩笑可開大了,什麼長生不老之術?你覺得可能嗎?要是真的有長生不老之術的話,這個世界上肯定有不少的老古董。說不定秦始皇那老爺子還真的活到現在了呢。」「你聽我說明白。」張寒山道:「這只是一個失敗了的長生不老試驗。」「失敗了的長生不老試驗?」眾人再次倒吸一口涼氣,九筒的目光,頓時集中到張寒山的身上:「張道長,這不可能吧,要是長生不老的試驗失敗了的話,這傢伙為什麼還能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