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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上溫竹在身邊守著,天塌下來也不怕,很快重新陷入了夢境。

  溫竹單手抱著她,等她陷入沉睡方閉上眼,分出一部分神識,沉入地低。

  掙扎著蜷縮成一團的龍脈本源宛如炙熱的太陽,被一道剛加上去的結界護在裡頭。

  龍脈周遭,積壓的土層之內,全是西齡樹盤根錯節的樹根,像是一張張貪得無厭又鋒利血腥的嘴,涌動著,想要在龍脈身上啃上一口。

  溫竹抬袖,熒白的靈氣猶如光點擴散開來,融入土壤之中。

  甫一觸到靈氣,前一刻還生龍活虎的樹根迅速萎靡,眨眼之間枯敗腐朽。且那灰敗腐朽的「病症」會傳染,悄無聲息順著樹根從地底迅速往上蔓延開來……

  ……

  皇城地動,千年難得一見,平民死傷無數,損失慘重。

  然而更加讓皇室震怒瘋狂的是,西苑的西齡樹林,一夜之間,枯敗盡損!

  鹿見溪翌日清晨從來傳她前往皇宮的使者口中聽到了這個消息,大為震驚。

  等人走後,溫竹方悄悄附耳過來,同她解釋了前因後果。

  「有人研製出了催生西齡樹的藥劑,致使昨夜西齡樹突然猛漲,過渡消耗龍脈靈氣從而引發地動。我昨夜分神護住了龍脈,平息地動之後又怕他們故技重施,再次催生西齡樹,方一不做二不休,毀掉了那片西齡樹林。」謹慎解釋,「龍脈本源的靈氣若是被吸食殆盡,此位面便會崩塌,生長在皇城的西齡樹林本就過於危險,不該存在的……」

  他一面說著,不錯眼地望著她,眸子亮亮的,一幅委婉邀功模樣。

  鹿見溪仿佛都能看到他身後的尾巴,在搖來搖去。

  她笑著,仰頭在他唇上親了下,揉了揉他的長髮,「做得好~」

  溫竹臉頰發紅,眸子愈發亮了。

  「帝後那頭都傳了話過來,讓我去一趟皇宮。昨夜出了那麼大的變動,想必今日之行並不太平,你的身份還沒有過明路,不方便在人前露面,就且在院子裡待著吧。」溫竹是瞬移過來的,沒人曉得他的存在。眼下情況不明,鹿見溪覺著底牌藏著比貿貿然先打出來好。「若是有什麼 事,我便用窺天鏡呼喚你……」

  溫竹不肯:「若真有變動,我怕離遠了會來不及。皇族之內曾出過一位帝君,恐也有些潛藏的手段來對付帝君級。」

  鹿見溪猶豫了。

  便見他身子一輕,忽得幻成了一隻雪白小狐狸的模樣,一撒蹄子,撲到她懷中來。

  鹿見溪忙接住他:「???」

  將他抱進懷中,輕輕掂量了兩下,連體重和毛茸茸的手感都完完全全是一隻小狐狸,瞧不出一絲破綻來,不是尋常的障眼法。

  「你……怎麼做到的?」

  溫竹小狐狸被她摸地舒服得眯起眼來,奶聲奶氣地哼哼著,埋進她的胸口,傳音道:「我是魂修,改變亦或者換一具軀殼很容易。」

  鹿見溪:「……」

  她不懂這個操作容易在哪兒。魂修是另一個層次的存在,尋常人從沒接觸過,也就無從推論原理了。

  溫竹見她沒有將他推開,遂搖著尾巴鑽進她的外袍。

  將自己身體埋了進去,只露出一雙漂亮的狐狸眼巴巴抬頭瞧著她,開心道:「這樣便可以同姐姐一同去了?」

  鹿見溪還能說什麼。

  「好吧。」

  ……

  出了白季的行宮,

  鹿見溪跟隨著領路的使者一路行來,能輕易感知宮牆之內,那壓抑在沉默之中,山雨欲來的氛圍。

  剛拐過一道牆,忽然聽到那頭有人呼喊起來。

  鹿見溪腳步稍頓,便見一隊宮侍,拖著兩個被打得血肉模糊的人,匆匆與她迎面經過。

  看衣飾穿著,兩人都是煉藥師的身份。

  為首的是個乾瘦的老人,雙眸空洞地垂著腦袋,人像死了一般被粗暴拖拽著,從頭到尾一聲不吭。

  另一個年輕些,被兩個人架著依舊情緒激烈地掙扎著:「不、不是我的錯!藥劑沒有問題,帝後,帝後!!」

  帶路的使者見鹿見溪腳步慢下來了,低聲催促了聲:「您請這邊走。」

  鹿見溪回神,收回目光,點點頭,「好。」

  ……

  正殿之上。

  皇族勢力匯聚一堂,人人都繃著臉,氣氛凝重肅殺。

  鹿見溪雖然不懂為何這種場合為何帝後會讓她出席,入殿之後,低調地走到白季身邊,喚了聲師尊,儘量縮小存在感。

  昨夜事發之時,白季就在齊珩身邊,自是一夜未眠。

  他先是瞥了一眼她懷裡那隻眸子清澈的小狐狸,心下瞭然,安穩了些許。

  復望見鹿見溪一臉茫然,同她傳音:「西齡樹林盡毀,皇族損失慘重,帝後推了兩位首席藥師出去頂鍋。但齊秋珏並不肯放過帝後這次的失誤,要藉此次的災禍向帝後施壓,逼她退位。讓你過來,大抵是將你拉入黨爭,讓你表個態罷了。」

  鹿見溪心道難怪她一來就往白季這邊走,座上的帝後遠遠看了她一眼,還衝她點了下頭。

  感情是無意識之間,就被人劃分陣營了,她果然不是搞政治的料。

  她站在原地沒動,「……我剛聽說北邊的民房倒塌了大片,平民死傷慘重,皇室嫡系之人 倒是一個不落,全在這。哦,齊秋珏大國師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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