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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蘭的屍體並沒有像小吳那樣,全部變成紅斑蛇。大概就像喪屍與異能者一樣,受到相同東西的影響,也並不代表會有一樣的結果。

  眾人商量了一會兒,不知道是應該留下這兩具屍體繼續往前走,還是就此想想有沒有其他離開的辦法?

  對於此時的艾伯,其他人也提不出讓他將沙利葉的屍體留下這種話。

  於是顧鈞想了想,想到之前在腦中一閃而現的想法。

  他正打算開口,卻忽然聽那年輕侍從張藝開口說道:「我有一個想法,卻不知道對不對。」

  顧鈞頓了頓,站在他身邊的遊方碩接口到:「你說說看。」

  「剛剛顧先生說到,在壁畫中兩幅壁畫的場景轉換問題。我想了想,懷疑我們很有可能是處在壁畫中的那座山的山腰某處。

  「你們是不是還記得,在壁畫中那兩個小人一直是拿著一種黑色的錐形物體鑿山壁的。而剛剛——」

  張藝說著頓了頓,猶豫地看了艾伯一眼,隨後才接著說道:「那件事發生的時候,我恍惚好像看到那個黑影手中拿著的,也同樣是一個黑色錐形的物體。

  「不知道這兩樣東西是不是同一個,而如果是的話,那麼這東西很有可能將成為我們離開這裡的關鍵。」

  眾人聞言都露出恍然之色,遊方碩更是點點頭,略帶讚賞地看了張藝一眼,說道:「很好,確實有這個可能。」

  顧鈞見對方說的與他所想完全一致,便也不再開口。

  「那我們怎麼才能夠拿到那個東西呢?」此時顧怡卻猶豫著問道,「總不能再等那影子再殺人時,我們去搶過來吧?唉——剛剛那個卡蘭要是沒死就好了,我們還可以問問他那個錐子他是從哪裡來的。」

  看顧怡說話越來越沒邊,顧鈞也不再慣著她,「20歲的大姑娘了,說話過過腦子,沒用的話就少說。」

  顧怡被顧鈞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的教訓,霎時滿臉通紅起來。

  她有些不高興地抓住顧廷山的手臂,撒嬌著說道:「爸,你看——」

  別看顧怡平時對顧廷山說話沒大沒小的,其實她非常依賴顧廷山。

  顧怡小時候在親生父親那裡就沒過過一天好日子。她那個父親酗酒賭博家暴,動輒便是甩耳光用腳踹,打得她遍體鱗傷。

  顧怡十多歲才終於脫離了這個噩夢般的生活,滿身是傷地來到了顧家。

  而她那時才第一次知道,原來作為一家之主的男人,有時候能夠溫和到像顧廷山這樣。

  作為孩子,竟然還有人可以像顧鈞那樣,吃喝全由顧廷山一手照顧,一個眼神就能讓這個男人為他做任何事。

  顧廷山沉默溫吞,根本沒有脾氣,本身就十分喜愛孩子。對於顧鈞,則又有著多年來的歉疚和血濃於水的父愛,更是對他千依百順。

  至於對那時候瘦小又膽怯的顧怡,他也是照顧良多。

  而顧怡也便是在顧廷山的百般遷就與繼母張淑芳的縱容下,慢慢養成了如今這樣的性格。

  只是每當她對上顧鈞時,卻永遠只能成為手下敗將——

  顧廷山被顧怡纏著,有些為難地看了眼顧鈞,顧鈞卻冷漠地將眼神撇開。

  顧廷山不由一頓,卻又側過頭對顧怡說道:「你哥哥說得對,小怡,要聽你哥哥的話。」

  顧怡聞言咬了咬嘴唇,再次看向已經轉過頭與其他人商量起事情的顧鈞,眼神中帶著上了絲幽幽之色。

  另一邊顧鈞還與遊方碩他們說著關於那利錐之事,「那東西很有可能並不是一樣真實存在的東西,否則卡蘭拿到它的時候,我們應該會注意到。

  「我懷疑這種紅斑蛇可能是一種被激發的、來自於心靈的力量,而又物化在他們各自的身體上,而那利錐的出現很可能也是相同的原理。

  「所以當這種紅斑蛇出現在卡蘭身上時,是直接與他心臟相連。」

  張藝卻不贊同地說道:「如果你說的是念力這種東西的話,那更有可能是與人類腦域開發或者松果體有關,而非心臟。心臟僅僅是人類血液循環的動力而已。」

  「生命最初形成的便是心臟,它擁有著生命最初始的力量,我們不能忽略這一點。只是現代科技,可能還沒有發展到足夠破解心臟的其他秘密。」顧鈞說道。

  比亞在一邊卻搖了搖頭,「這太不科學了,我還是覺得異能來自大腦。」

  顧鈞頓了頓,想了想卻說道:「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利錐可能與紅斑蛇一樣,只能從異化之人身上獲得。」

  聽到這裡,遊方碩也贊同道:「沒錯,這就能解釋為什麼卡蘭的影子殺了人,卻無論是逃跑還是被擒,武器始終沒有出現。

  「那可能是一種源自情緒的力量,使用過後便消失了。而之後他對艾伯沒有殺心,那東西便從始至終沒有出現。」

  見遊方碩開口,張藝張了張嘴,最後也不再反駁。

  可是比亞卻疑惑地說道:「可是從那壁畫上來看,那兩個小人一開始就拿著錐子鑿山壁。那時候,他們的錐子又是從哪裡來的呢?」

  「那可能是一種隱喻。」顧鈞接口道,「他們想要打開某一個空間,那立錐代表了這兩個人的意志力及其所擁有的力量。」

  遊方碩聞言眼睛一亮,「這也就意味著,這樣的意志力所凝結的力量,也許並不是因為這怪異的空間而存在,而是來自於我們身體內部的本源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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