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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底城的龍太子敖乾竟然是個女子,一直以來跟惹惹在一塊混著的敖烏卻是用女裝示人,這龍族難道有異裝癖不成?

  應昭璃搖搖頭,這海底成可真不能以常理判斷。

  只聽得敖乾說道:「你何必如此,我說過,我們就那樣結束也很好的。」

  乘月不接話,自話自說道:「我贏了,你最後還是來了。不一樣了。你原諒我了對不對?」

  敖乾看著眼前之人處處是傷,肉眼可見的狼狽,那還有些濁世佳公子的樣子。那藏在領子的傷更驚心,差點去了丟了這條命,她從來都看得見他的執著。

  從前她也是去的,擔心他受傷,心心念念牽掛,卻不想說原諒,錯本也不在他,是在她。他攬了過錯,讓她心裡可以好受一點,可也在感情之間埋下一顆雷,她無法恨他,也無法愛他。進退兩難僵在那裡,並不是所有人都敢愛,也不是什麼情況下都能看到前路,她妥協了,就讓一切停在那裡。

  可他的執著讓人心疼,他在角斗場,等她一句不是他的錯的原諒。

  她看向他,她不牽掛嗎?

  每次她一出現,他就像失了神,身上留下累累傷痕,她再也不敢現身,只能化成別人的樣子,可他總能找到她。

  她想該放過他,也該放過自己了,她說道:「我們和好吧!」

  乘月笑了,卻搖搖頭。

  敖乾看著他,有了擔心,怕有什麼在慢慢失去了。

  乘月見她緊張,笑的更加開心,說道:「我們從來沒有不好過……只是,我就想知道你怎麼忍心決賽都不過來呢,萬一我就死在決賽現場了呢!」

  說著一副傷心欲絕的表情,捂著胸口。

  敖乾笑道:「我一次次後悔賭約,我怎麼去你都能找到我。找到就罷了,生死決鬥都敢分神,每次都受傷,我還敢去嗎?」

  敖乾看他傷痕,手指撫摸過那些傷痕,乘月覺得那些早已痊癒的傷痕又像是舊傷復發,紅紅痒痒,一時紅了臉,說道:「除了你都在興奮的看比賽,全場只有你繃著臉緊張兮兮的,我當然知道那個人是你。」

  應昭璃見兩個人化解前情,就要上演你儂我儂,終於忍不住咳嗽一聲。畢竟接下來馬上要沒眼看了,眼見二人越來越近。

  乘月立馬反應過來,看著小師妹一副我也是迫不得已的樣子,笑出了聲。

  敖乾問道:「她是?」

  乘月道:「她是我的小師妹。」

  敖乾道:「那薛紹之是你的大師兄?」

  乘月點頭,敖乾道:「我那便宜大哥受了重傷,蓬萊你是知道的,龍族無法進入,於是託了你大師兄去尋藥。」

  乘月皺眉,大師兄不是那種管閒事的人,到底是什麼事呢?思緒一轉看向應昭璃。

  應昭璃訕訕一笑,乘月便明白了。

  他伸手查探,才發現應昭璃已經是半聖修為,遠在自己之上,只是根基被侵蝕,靈台盤踞著一支青花,那修為再高也不過是搖搖欲墜的空中樓閣。

  應昭璃看著乘月那樣子道:「無妨的,據說龍之心血可救,大師兄取了藥,敖烏便會救我。」

  敖乾搖搖頭,傷心道:「不是的,龍之心血也無救,典籍傳言不可信的,要是心頭血有那些傳言的奇效,我父王受蓬萊國主偷襲,豈會只餘一縷龍魂,我拿心頭血供了月余,也延不得一時性命。」

  應昭璃聽了,只覺得力氣被抽空,臉色灰敗。敖乾趕緊扶住應昭璃,只見她心緒不穩,心有牽掛,情緒低落。

  乘月道:「不是你的錯,你也沒想到只是離開月余,海底就遭逢大變。是我當時不該約你去太華,我父親……」

  敖乾道:「與你有什麼關係呢?蓬萊國主三百子,他都不記得有你這樣優秀的兒子,你約我出門也不是蓄意而為,我沒上戰場是機緣巧合,而父王也是命途所歸。」

  復又說道:「我雖自小被母后安排做太子,卻也不大喜歡把一切背在身上,如今冒出來了個傻大哥替我背江山,一個傻小子替我背錯,我有什麼好怪的。我終於也能做個使性子的小姑娘了,我開開心心不好嗎?」

  乘月擔憂道:「你母親……」

  敖乾道:「她啊……該放下了。大哥母親早去了多年了,我也是個女子,先天法力確實難及大哥。天下動亂,蓬萊國主為禍,這位置自然有能者居之,我龍族凋敝,該一心對敵才是。如今,倒是你小師妹這毒棘手一些。」

  乘月道:「聽你說法,看來要救小阿狸還是有辦法的。你趕緊說,你看阿狸嚇得……」

  敖乾道:「辦法倒是真有,關鍵還是在敖烏,龍之心血無用,但龍心血澆灌出的果實——血實,確是能解百毒的良藥。他母親當年為救他,種過此物,還險些喪命。這世間如果還有此物,那就一定是在敖烏手中。」

  應昭璃皺眉,「那龍王……」

  敖乾道:「它解百毒,卻並不能大補元氣,我父吞食也不過能延月余性命罷了。何況敖烏恨父王,為活命自小女裝示人,要不是那個鮫人王女愛著這大海生靈,他才不會披上戰袍,他曾說這世間與他何關啊!」

  說話間,只見一人回來,正是薛紹之。

  只見應昭璃飛快埋入薛紹之懷中……

  乘月驚訝,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嗎?

  薛紹之向來不允許別人近身,師兄弟都不敢,如今看來,這大師兄是被小師妹這朵嬌花栓牢了,可喜可賀,兩肥水都沒流了外人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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