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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他建吧,京都那些牆頭草兒們跟著走正好,剛好純潔一下官場的氣氛呢,”薛琰不以為然的一笑,她可沒打算就衛鵬成行,到那個時候,這些投機者們突然發現白忙活一場,而馬維錚身邊也再沒有他們想要的位置,才好笑呢!

  ……

  沒兩天,簽著主席令的一連串任命就下來了,衛鵬這個海陸空三軍總司令沒變,但下面卻新增了一溜副總司令,大家分豬肉一樣,每個集團軍司令都掛了副總司令的職,而馬維錚則成了其中最年輕的副總司令,並且留守京都,全權指揮晉西戰事。

  除此之外,馬國棟這位西北軍老帥,被任命為國民政府副主席,衛鵬寫下親筆信請他到京都來,在自己養病期間,能擔負起黨國大任。

  這次任命通過頒布的極為順利,不論是黨內還是政府里,反對的聲音都不算強烈,傻子都知道衛鵬這種“退讓”的目的是什麼?

  晉西的東北軍,已經把把白儼給逼退百里,再這麼下去,晉西用不了多久,就是東北軍的天下了。

  衛鵬遷到金陵,東北軍占領晉西,西北馬家呢?為了保住京都,保住馬家寧死不屈的名聲,只能是傾力抵抗了,這盤帳算下來,什麼副主席,副總司令,不過是臨刑前的那頓飽飯罷了。

  馬國棟的回覆也很快,他自陳年事已高,且不通文墨,實在擔不起主席的委託,但為了不辜負衛鵬對他這位老哥哥的信賴跟期望,他還是積極的四處聯絡,“迅速”的請了幾位大佬出山,相信有他們的襄助,就算是衛鵬不在京都,也能保證國家機器的正常運行。

  馬國棟這一招氣的衛鵬肝兒疼,他這個“老哥哥”成天擺出一副淡泊名利的姿態,結果怎麼樣?這暗中不知道做了多少手腳呢!

  馬維錚速度也快,他早就把姬忠良調到平南等著了,收到任命之後,他立馬通電全國,著姬忠良帶著西北軍在平南的駐軍,即刻開拔奔赴晉西,協助晉西的白儼部!

  這麼幹淨利索的表態跟後續姬忠良的急行軍,直接又替馬維錚在國人跟前刷了一波好感度,就算是再不把民眾的意願放在眼裡,衛鵬也是滿心鬱卒,這馬維錚是踩著他往上爬啊!

  他踩自己這個國民政府主席,圖的是什麼,簡直都不用再問!

  衛鵬不是那種輕易會改變自己決定的人,雖然已經猜到自己有可能中了馬維錚的圈套,但他既然決定離開京都,就不會再朝令夕改,與其在京都被馬維錚跟霍北顧重重包圍,不如他回到自己發家的地方,背倚天塹,還有米國人的支持,回頭再跟馬維錚算總帳,只要他一天還是國民政府主席,成天高呼華夏一統的馬維錚,行事就得有所顧及!

  ……

  “許先生,我是來跟你告別的,”沈平湖終於找到從主席府出來的機會,跟家人告別之後,立馬跑到學校來,跟薛琰道別。

  薛琰點點頭,“你要跟著衛主席南下?”衛鵬的醫療小組多為京都人士,哪能人人都拋家舍業的跟著走?倒是沈平湖,一直受胡家提拔,這陣子又一直負責衛鵬的身體,不跟著走是不可能的。

  被關在主席府多日,沈平湖越發想念薛琰開的善堂了,比起只給一個人看病,做為一名大夫,他更喜歡面對千百需要他的人,“沒辦法,有些事不是我們這些小民可以決定的,許先生,”

  他多公文包里拿出已經出版的《臨床學》,“還請先生幫我題個字當紀念吧。”

  薛琰一邊拿出笑在扉頁上寫留言,一邊道,“你跟主席同船嗎?”

  沈平湖點點頭,“這陣子主席身邊只有我一個人,唉,只是他現在壓力太大,病情又開始反覆了,我嘗試著用以前的藥,似乎效果也不太明顯。”

  這才多久就產生耐藥性了?薛琰覺得可能性不大,更多的應該是衛鵬心力交瘁所致,“這樣吧,我們藥廠又在原先抗生素的基礎上研發了升級產品,等有機會了,我讓人給你送過去。”

  沈平湖嘆了口氣,“還是算了,你不知道,衛主席早就下令了,不許再用你們顧氏的藥,”他看了看門外,壓低聲音道,“據我所知,他們一早就把青黴素送到米國人那裡分析成分去了!”

  這事薛琰早料到了,“沒關係,藥嘛,為的就是治病救人,咱們也得有點國際主義精神,不過衛主席的身體這麼一直拖著也不是個事兒,這樣吧,主席離京我跟維錚肯定是要送行的,到時候我把藥給你,用不用,給誰用都由你決定,你也知道我的,是絕不會拿藥來弄虛作假的。”

  這一點也是沈平湖最佩服薛琰的地方了,他跟著薛琰也有陣子了,不論是權貴富豪,還是平民百姓,抑或是那些得了髒病的最下等的妓女,薛琰都是一視同仁,絕不會因為出身而輕慢任何人,“我怎麼會不相信你呢?好,到時候我找機會見你,你把藥給我,我也很想試試藥廠研製的新藥呢!”

  ……

  衛鵬病了的消息已經放出去好久了,他要南下往滬市治病的日子最終也確定下來,對於京都百姓來說,姬忠良帶著西北軍去了晉西,而且幾天時間就把霍萬良的東北軍逼退回臨泉城,這讓他們高懸的心徹底放了下來。

  衛鵬走了,但馬維錚會留在京都,想到他死守齊州的輝煌戰績,百姓們對衛鵬的去留直接失去了興趣,開始重新低頭過自己的小日子。

  為了表示對衛鵬的尊重,京都政府的一眾官員直接將衛鵬送到津城乘船,一路上車隊迤邐十幾里,沿途的百姓紛紛沿道觀望,暗嘆到底是國家主席,真的是趕上皇帝出巡了。

  衛鵬心裡憋氣極了,但還是滿臉不舍的拉著馬維錚的手坐進自己的汽車,而胡慧儀也知機的挽了薛琰,走上後頭的汽車。

  “這一去山高水遠,還不知道什麼時候相見呢,”胡慧儀居然生出幾分感慨來,她知道哥哥暗中向馬維錚示好,還透露了不少消息給他,但她一點也沒有怨胡伯達的念頭,不管家裡人怎麼做,出發點都是為了胡家的將來。

  薛琰打量了一眼形容憔悴的胡慧儀,有日子沒見了,她可是瘦多了,倒挺符合一個為丈夫病情擔憂的妻子的人設,“夫人說的什麼話?我跟維錚都等著主席康復回京的那天呢,到那個時候,我跟維錚還會像今天這樣,到津城碼頭親迎主席歸來。”

  胡慧儀一哂,“許小姐何必呢?其實這一趟到底目的為何,幾乎半個京都的人都心知肚明,這會兒車裡也只有我們兩個,你再裝有什麼意思?”

  敢情你們在全國人民跟前裝可以,我在你一人跟前裝就行了?薛琰無辜的睜大眼睛,“胡夫人這話是什麼意思?我裝什麼了?難道我要說祝您跟主席黃鶴一去不復返嗎?哈,那多不吉利啊!”

  她看著胡慧儀發青的臉,“您難道忘了,我之前是主席的主治大夫,他的病情如何,就算是這陣子我沒有複診,但也大概能猜得出來。”

  “哼,那我也祝你跟馬司令能早結連理了,”胡慧儀被薛琰噎的直瞪眼,口是心非道,“我再好心提醒許小姐一句,馬司令今時不同往日,你以後可得小心著些了,這京都的小姐們,無論風度還是涵養,都是外地人不能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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