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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將兩振刀劍別在腰上,抬頭的一瞬間也凌厲的就像是刀鋒一般勢不可擋:「那就麻煩各位在現在為我開啟那個通道了。這個麻煩,我會親自去解決的——對了,蒼子的本丸如果受損了的話,應該是不需要我進行賠償的吧?」

  說到這個她才適時地表現出自己的肉痛,特級審神者的本丸想想就不便宜,真的要賠錢的話那可就太肉痛了。

  「看看你那寒酸的樣子,余和黃金的難道沒有給你足夠多的財富嗎?」

  姍姍來遲的奧茲曼迪亞斯嫌棄地說:「有餘這個擁有了普天之下所有財富的王在你還需要擔心這種事情,實在是太小家子氣了白歌。」

  「請您放心,任何損失都不會向您索取,這是正常的戰鬥損失,相信蒼子殿下不會找您的麻煩的。」

  當然要找也做不到了。

  到底是他們對特級審神者們太過放縱了,以至於才會讓她做出這種肆無忌憚的荒唐事情來。

  特級審神者們在金字塔頂端已經太久了,是時候更改一下規則,也該讓他們吃到一點教訓了,好讓他們知道時之政府不是任由他們踐踏的,也不會讓他們這些特級審神者們凌駕於時之政府本體之上。

  通道構建成功的一瞬間棲川白歌面前就出現了一個黑洞,黑洞的另一頭隱隱約約能夠看見蒼子本丸鳥語花香造景精巧的一角,想想有可能毀掉還有點可惜,不過這也不是她需要關心的事情了。

  這是蒼子自己的選擇。

  【棲川白歌】一早就已經一個人端坐在了長廊之上。她的膝頭端端正正地擺放著鶴丸逐漸已經維持不住模樣的本體,日光落在她的臉孔之上,一瞬間讓那張精緻雪白的面孔幾乎透明的印出光來。

  棲川白歌循著氣息不緊不慢走過去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樣的景象。

  這也是她第一次認認真真的端詳另一個自己的面孔,和她像了個十成十,但是從氣質上來看又和她截然不同。

  明明沒有皺紋和一根白髮,但是那個自己看起來就像是垂垂老朽的枯木一樣了無生機,就連臉上的笑容在棲川白歌看來也有夠假的,至少她是笑不出這種表情來的——而且還維持了這麼長時間。

  「看來我們之間也避免不了有這一戰了。」

  那個【棲川白歌】沒有站起來,但是棲川白歌卻已經感覺到了沉重的壓力壓在自己的肩膀之上。

  「如果可以,我也不是很想和你開戰。」雖然戰前話說的很慢的樣子,實際上棲川白歌也並沒有什麼自信真的能夠戰勝這個自己。

  即便她現在缺少魔力,但是面對一個戰鬥經驗比自己更豐富並且手段更多的自己,棲川白歌覺得勝率渺茫,但是總不能在開戰之前說什麼喪氣話,實際上她一直很清楚,如果真的以死相拼,最後死的多半是自己。

  她一直都是這麼理性的人。

  但也一直都會在這麼理想的思考之下去拼命實現那些不可能實現的事情。

  【棲川白歌】緩緩起身,手中的鶴丸即便已經鏽跡斑斑,但是被她拿在手中的時候依舊呈現出不同尋常的鋒芒,就好像只有在她的手中才會釋放出最後積攢的一點苟延殘喘下來的生機,銳不可當又雪白如鶴。

  她的鶴丸,一直都在努力與她並肩作戰。

  「即便是偷走了刀劍所最後一點能量的殘留,也只能支撐鶴丸到這種程度嗎?」

  棲川白歌自然也看見了鶴丸現在的狀況,要說不擔心也是不可能的,她的本丸之中還有一振暗墮的鶴丸,如果本尊死了,她的鶴丸也不免會受到波及,因此不管怎樣,她都會盡力讓鶴丸活下來的。

  「是啊,」【棲川白歌】也像是一代女都沒有意識到他們之間的劍拔弩張一般,愛惜地撫過劍穗,眉眼間止不住失落,「即便是用了各種方法,我也無法阻止鶴丸的腐朽……終究是因為我對他的影響太深了,這個轉變如今也已經無法扭轉了。」

  她抬眼朝棲川白歌忘了過來,讓棲川白歌能夠顯而易見的看見她眼中的失落:「我一開始甚至天真的以為只要回到了這個時候,回到我加入時之政府之前就能扭轉這個狀況,就能挽救鶴丸……但我終究是天真了,時之政府的手段不限於此,時間的自我修復能力也不限於此。人永遠不可能跨過兩條一樣的河流,就算我穿越了時間回到過去,我也無法改變如今的鶴丸的鏽蝕破碎。」

  「因為你是他的審神者吧,」棲川白歌也在最後猜出了鶴丸如今會變成這副模樣的緣由,「你們之間的契約到底還是聯繫著你們的,你被此世之惡污染,鶴丸也同樣因為你的原因被此世之惡污染,正因如此,這個轉變才是無法逆轉的,你被黑泥侵蝕成現在這個模樣,你應該比我更清楚黑泥的侵蝕能力有多強,連吉爾伽美什王都不可避免的在受肉之後被黑泥影響到了自己,我們就更不用說了。」

  「而且相比起來……你到底為什麼會被黑泥侵蝕?」

  她對這個問題疑惑非常之大。

  她也不是一次兩次遇見黑泥這種東西了,沒有道理在鶴丸沒有出事之前反而自己先被黑泥污染了,怎麼想怎麼離譜。

  「想知道嗎?」【棲川白歌】微微一笑,語氣突然飄忽起來,仿佛一個充滿了引力的空洞,引誘著人穿過其中直墮地獄:「如果你想知道的話,我可以告訴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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