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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忠王那邊勢力太大?」洛旎旎摸摸頭頂。
「皇上身體……最近好像丞相和忠王走得又很近。」洛倪召重新倚了回去。
那邵予璟回京,其實是皇上這邊的?可外頭傳言真不是,一直都說邵家想顛覆大越。
一行人先是到了別院,想著休息一下,再去昭陽觀。
洛旎旎到了原先自己住的院子,當初她就是從這裡重生回來。
紅依去忙著拿水果,洛旎旎想著先躺一會兒。
這時,來了一個熟人。
「姑娘,這邊可缺什麼東西?」於婆子站在門外問。
洛旎旎走去桌邊坐下,「於媽媽進來吧。」
於婆子臉上堆著笑,一雙三角眼只剩兩條縫,「姑娘臉色現在好看多了,當時你染了風寒,可把我給嚇得!」
這人說話,就是一時一個樣。想當日,於婆子對於劉夫人的事,可是百般阻撓。當然,直接戳破這層是不可取的。
洛旎旎權當忘了之前,「當時還虧著於媽媽照顧。」
於婆子低頭,多少有些心虛,「那是應該的。姑娘還有什麼吩咐,儘管說。」
也慶幸當日沒有做絕,不然自己現在還能站在這裡說話?早成了粗使婆子了。
「媽媽是否記得,當初跟過來給夫人治病的郎中哪去了?」洛旎旎問。
於婆子低頭仔細想著,「我也納悶,本來是呆在這裡的,只是前幾日,人突然就不見了,連聲招呼都沒打。」
人不見了。看來還真是跟劉夫人中毒有關係,只是這郎中找不到,就不會知道真正的幕後之手。
「姑娘,這前幾日送過來的兩個人,就住在別院西南角的廂房裡。」於婆子開口。
洛旎旎自然知道,於婆子口中之人便是閔氏母女。看來這人就是慣會做捧高踩低之事,不管是誰。
「人怎麼樣了?」
「哎喲喂!」於婆子嘴角刻薄的一歪,「姑娘沒見著,那小妮子一來就裝病,她那娘吵著鬧著要找郎中。可是剛才咱說了,郎中他走了,你說我能給她變出一個?」
紀玉檀病了?這麼巧!
「現在呢?還病著?」洛旎旎手指纏著團扇的流蘇。
「這兩日倒是安靜了,我看這病根本就是子虛烏有。臉色白白的,能騙過我這雙眼?」於婆子指了指自己的三角眼。
洛旎旎噗嗤一笑,覺得於婆子那表情太過滑稽。
於婆子也跟著笑,藉機旁敲側擊著,「姑娘覺得,西南角的那倆位……」
「媽媽做事一向牢靠,祖母才放心將別院交給你打理的。」洛旎旎道,眼睛穿過窗戶看起西南方向,紀玉檀一心飛上枝頭,可曾想到被一個下人踩在腳下?
一旁,於婆子笑著點頭。
用過膳食之後,洛家三兄妹上了雙峰山。
一進昭陽觀的大門,正好碰到邋裡邋遢的齊清。
「旎旎,你跟過來,我有東西給你。」齊清不由分說,上來拉著洛旎旎就走。
都知道齊清的脾氣。洛家兄弟也沒管,跟著引路的小道童去了劉夫人那裡。
「道長,你別拽我,我走不動了!」洛旎旎鋼爬完山路,腿腳酸的很。
「你幫我辦件事。」齊清打開自己的房門。
「不幫!」洛旎旎道,以前這老道不好好說話,自己現在就學他!
齊清蹲在柜子前,拉了幾個抽屜,終於找到了自己要找的東西。
他回頭,嘴邊鬍子一翹,「忘恩負義啊!前幾日老人家才幫過你,你轉眼就忘了,真沒良心!」
「那好。」洛旎旎找了凳子坐下,「說來聽聽,能辦就辦,辦不了就不去!」
齊清走到洛旎旎面前,彎下腰小聲道:「只有你能辦,別人不行。」
洛旎旎奇怪的看著齊清,一雙眼睛眨了眨,「修行之人不打誑語,道長又想說謊!」
「還不是被你倆逼得!」齊清哭笑不得,「真的只能你辦。」
「什麼?」
齊清湊近,小聲嘀咕了幾句。
「不去!」洛旎旎直接拒絕,她才不要去給邵予璟送藥。
「別人都不知道,只有你去。」齊清乾脆作揖道謝,「老人家最近腿疼,實在跑不了遠路。」
洛旎旎猶豫,好像邵予璟的花熱症,的確只有她和齊清知道。
「他前日就叫人來取藥,我當時沒配出來,就說兩日後親自去送。你也知道他的為人,沒有藥,他再一把火燒了我的老窩!」齊清抹了一把並不存在的老淚,「我一定盡全力幫夫人治好,這總行了吧?」
「怎麼盡力?」洛旎旎問。
「一個月!」齊清伸出一根手指,「我保證夫人完全好起來。」
洛旎旎看著桌上的錦袋,若有所思。最終拿在手中,「說話算話!」
齊清的臉上雨過天晴,捋著鬍子點了下頭,「去看看劉夫人吧,貧道還有別的事情要做!」
洛旎旎一怔,這老道變臉也太快了,是不是哪裡不對?她扣了扣自己的下頜,有些疑惑。
劉氏好轉了不少,對著三個孩子來探望,心裡高興壞了。只可惜竟是沒有拿出一點兒東西來招待,心中些許遺憾。
這次來,除了帶了補品,洛倪召還特意留下了一個婆子照顧劉夫人。婆子是他新找的,所以並不怕會耍什麼手腳。
由於要在天黑前趕回去,三兄妹也沒有過多停留,呆了一會兒,便下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