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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自己來就好!」

  「不不不, 這等事情怎麼能讓沈姑娘親自動手,萬一侯爺責罰我, 我可是擔待不起。」

  「…那我去方便一下。」

  「我幫您!」

  「不用了!」

  與這邊相隔的另一張桌子, 風謠情一邊喝茶一邊吃瓜, 一個人非常安逸,看到紀飛臣後, 還招手讓他在自己身邊坐下。

  紀飛臣:「怎麼回事?」

  「不大清楚, 我睡了一覺, 一醒過來就聽說挽情救了小侯爺的命, 估摸著是在感謝她吧。」風謠情推了杯茶給他,「謝公子呢?」

  「我們二人分了道走的,估摸著正在回來的路上。」

  紀飛臣話還沒說完,就陡然被一道聲音打斷——

  「想必,這位公子就是沈姑娘的兄長。」秦之煥畢恭畢敬地行了個拱手禮, 然後拂衣在紀飛臣身旁坐下,「在下秦之煥,有件事,想冒昧同紀公子商議。」

  紀飛臣:「侯爺不必多禮,儘管說便是。」

  「我想,向沈姑娘提親。」

  「……」

  鴉雀無聲。

  紀飛臣沉默許久,同風謠情對視一眼,艱難開口:「您說什麼?」

  秦之煥字正腔圓:「向沈姑娘提親,我可以換保證,她會是我唯一的妻。」

  「…這不好吧。」紀飛臣頭皮發麻。

  「我覺得挺好。」

  這種句式讓紀飛臣卡了一下殼:「…侯爺再考慮一下,挽情的性子不喜歡拘束,侯府恐怕——」

  「紀兄放心,我可以保證不拘著她在府內,只要她願意,這天下無論哪處我都可以放著她去。」

  紀飛臣揉了揉太陽穴:「主要還得看挽情的意願,作為兄長,還是希望能將她託付給一個,能夠保護她安危的人。」

  「紀兄盡可放心,我手下的影衛全是從生死場上篩下來的,完全能夠護沈姑娘周全,有他們在沈姑娘身邊,無論是怎樣的豺狼……」

  「啊!!」

  話還沒說完,外頭就想起一陣哀嚎和慘叫。

  緊接著七八個黑衣人被打包踹了進來,一個個躺在地上扶著腰打滾,口吐鮮血眼冒金星。

  秦之煥:「啊!我的影衛!」

  「這是你的人?」

  謝無衍的語調拖得很慢,他活動著手腕,從門口走了進來,涼涼地瞥了地上那攤人一眼,然後將身體懶洋洋地靠在椅子上,手往椅背上一搭。

  他的語氣輕飄飄的:「抱歉了,這些人鬼鬼祟祟的,以為是什麼歹徒,就隨手收拾了。」說到這,頓了下,話鋒一轉,「剛才在聊什麼,可以繼續。」

  場面一度僵持。

  或許是男人的敏銳,秦之煥也發覺謝無衍毫不掩飾的攻擊性,他站直身子,看了眼紀飛臣,問道:「紀兄,這位是?」

  「這位是謝無衍公子,也是一位除妖師,我們結伴同行。」

  「這樣啊。」秦之煥笑了聲,望向謝無衍的眼底,安靜許久後,走上前,伸出手,「謝公子多有冒犯,剛才也是我太過緊張了,我還以為,您同沈姑娘有什麼關係呢。」

  這句話一出口,紀飛臣和風謠情整齊地抽了口氣,然後摸著椅子坐下來,端著茶杯故作冷靜地喝茶。

  就連對待感情向來遲鈍的紀飛臣,都覺察出幾分不對。

  他們頭皮發麻。

  並且已經開始偷偷準備念防禦咒。

  風謠情小聲地貼在紀飛臣耳側問了句:「謝公子動手殺人的話你懶不懶得住?」

  紀飛臣:「實話說,大概率攔不住。」

  謝無衍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他沒說話,甚至連手都沒遞出去。只是指尖一下一下地敲著椅背,將眼一抬,狹長的眼稍眯了下,片刻後,唇角勾起一個弧度,似笑非笑。

  秦之煥再怎麼說,也是個男配。

  他不虛的,昂首挺胸,非常有底氣地對望。

  然後,謝無衍低笑了聲,伸出手回握,拖腔帶調:「同她有什麼關係?」

  在兩人背後瘋狂偷看的主角而忍住,此時此刻只有一個疑問。

  為什麼沈挽情方便了這麼久?

  然後沈挽情就回來了。

  為了避免尷尬,她在廁所蹲著看了會兒修靈書,直到估摸著秦之煥差不多應該回房間睡覺,才錘著發酸的腰走了出來。

  然後一走出來,就看見謝無衍和秦之煥世紀性的握手。

  以及主角兩人團包含著希冀和求救的目光。

  她沉默了。

  四雙眼睛一起看著她。

  不知道為什麼,謝無衍的眼神雖然含著些笑意,但是看上去卻讓人感到非常可怕。

  就好像丈夫外出辛辛苦苦養家,回到家看到妻子和小白臉喝酒時,露出死亡威脅般的冷笑。

  ……等等為什麼要自動帶入丈夫和妻子?

  沈挽情覺得沒有這個道理。

  但是她覺得當下情景,不宜久留。

  於是她說:「啊拉肚子了我再去一趟。」

  說完準備繼續偷溜。

  然後就感覺身上一輕,接著整個人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大掌往後一扯,接著落入一個無比熟悉的懷抱。

  沈挽情:你犯規!麻瓜面前不能用墨發!

  然後謝無衍就開口了,語氣吊兒郎當的,含著些笑,聽上去非常欠:「真是不巧,我和她還真的有關係。」

  聽到這句話,紀飛臣和風謠情瞳孔地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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