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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挽情:「…好的,這件事翻篇了,您真是一個職業的嫖客呢。」
謝無衍:「過獎,沈姑娘也是一位職業的花魁。」
何方士:「……」
你們真夠職業的。
*
將人領回房間的時候,老鴇還神神秘秘地拉扯過沈挽情,塞給她一罐膏藥,然後道:「做那事兒的時候先用上些這個,免得受傷。這官人一看就不好招惹,你可千萬別像剛才那麼冒失,萬一惹惱了他可就吃不了兜著走。」
說完,便露出深藏功與名似的微笑,轉身離開。
沈挽情看著那罐少兒不宜的膏藥,覺得像是燙手山藥一般。
為什麼要和她說這些啊,晉江文學是不准播出這段內容的。
她沉默了一下,正準備找個地方偷偷將這玩意丟掉,就陡然聽見謝無衍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拿著什麼?」
沈挽情嚇得手上的東西一顛,差點甩出去。
於是她手忙腳亂地將那玩意藏在身後,偷偷放進隨身錦囊里,強裝鎮定:「潤膚膏,保持肌膚水嫩,抗老養顏用的。」
謝無衍略帶懷疑地看她一眼,卻沒多問:「不進來?」
沈挽情連忙溜了進去。
屋內被布置得非常曖昧,鋪天蓋地的輕紗和紅色,整個屋子都是薰香的氣味,掛在四周的風鈴叮叮噹噹。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情趣,還是隔音不好,甚至隱隱約約可以聽見隔壁房間的歡笑和嬌嗔。
…比想像中的尷尬。
謝無衍卻跟沒聽見似的倚在床上,抬起胳膊枕著後腦,靠著床頭沒完全躺下,還拍了拍一旁的枕頭,看她一眼:「請?」
沈挽情:「…謝謝我不困。」
然而就這麼一拍,一個香囊從枕頭底下滾了出來。
謝無衍停頓了一下,將東西拿了起來,仔細端詳了一下。
那氣味有些發沖。
沈挽情定睛一看,警鈴大作,一溜小跑衝到謝無衍面前,伸手去搶:「等等等等!這個不能拿!」
謝無衍將手一抬,沈挽情撲了個空,整個人橫撲在了他的身上。
香囊在枕頭底下塞了一天,就連床鋪上也全是薰香味,聞得人鼻尖發澀。
謝無衍將那香囊放在手上一拋一拋的,胳膊子搭在膝蓋上,輕飄飄地問:「為什麼不能拿?」
沈挽情沉默了一下,直起身,深深地看了謝無衍一眼,然後退後兩步,給他倒了杯茶:「您先喝茶,我出門散散步。」
然而剛一轉身,就被謝無衍長臂一撈,扣住腰給撈了回來。
沈挽情的背脊貼著他的胸口,有些發燙。
「躲什麼?」
謝無衍的笑聲低低的,帶著些磁沉,「說說看,這裡面裝著什麼藥?」
沈挽情強裝鎮定:「安眠藥吧。」
第三十二章
「安眠藥?」謝無衍重複一遍。
沈挽情睜著眼睛說瞎話:「恩恩。」
「我明白了。」
謝無衍扣緊沈挽情的腰, 把她跟抱枕似的摟緊懷裡,頭擱在她的肩窩上,閉上眼:「那睡吧。」
嗯嗯嗯??
按照現在這氛圍, 這句話在耳朵里自動翻譯成火車轟鳴聲, 腦子裡自動循環起現代時看得那些某英文組成的顏色畫面。
沈挽情心中頓時警鈴大作, 渾身上下寫滿了抗拒。畢竟演戲劇本上可沒有這一部分,而且她可是正經演員,不接這種級別的片子。
但謝無衍比她個子高大不少, 將人這麼一摟, 沈挽情跟只貓似的就蜷進了他的懷裡, 腰還被他的手扣著,完全動彈不得。
她掙扎了一下,就跟小貓撓痒痒似的。
謝無衍眉頭稍皺, 捏了一下她腰上的軟肉,沈挽情立刻身板僵直, 再也不敢動了。
她哽咽了一下, 試圖以理服人:「是這樣的, 我覺得男女授受不親。」
「是嗎?」謝無衍的下巴抵在她肩窩上,說話時讓她感到耳膜都在輕震, 「都是江湖人, 不必那麼拘束。」
沈挽情:總覺得這話很耳熟, 好像聽誰說過。
謝無衍:「你說的。」
…被猜出內心想法, 而且還成功得到回答的沈挽情險些淚流滿面,沒想到這祖宗除了記仇之外記憶力還特別好。
她想了想,雖然很羞恥,但這種情況下還是要說真話,免得萬一這位祖宗反應過來之後殺人滅口。
於是沈挽情扭了扭身體, 試圖和謝無衍分開一點。
這身裙子原本後背就是空蕩蕩的,這麼一動彈,反而同謝無衍的胸膛貼得更緊,撓的人酥酥麻麻的。
謝無衍眉頭一皺,低頭輕咬在了沈挽情的脖頸處,語氣帶著些不耐:「別亂動。」
沈挽情頓時不敢動了。
完蛋。
就憑這一下,她在腦子裡已經走完了所有的流程,從慾火攻心耳畔廝磨再到清醒事後的咔嚓擰脖。
一陷入絕望,她的思維就又開始發散。
不知道為什麼如果換了別人這麼折騰自己,她肯定要扯著頭髮掐著對方的脖子扭打成一團。但謝無衍擼貓似的把自己扣在懷裡的時候,沈挽情卻沒有很強的牴觸。
對於自己這個反應她甚至有些驚恐,難道是因為每天晚上一覺睡醒發現謝無衍在旁邊掛機,現在竟然逐漸開始習慣了嗎?難道她也像虐文女主一樣患上了斯德哥爾摩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