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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無怨無悔的愛慕一個人,也知道沒有結果,會是怎樣的心情,經歷過前世的她再清楚不過了。

  可現在能想到幫自己的人,就只有秦善了。

  不由得苦笑,原來有時候幸福的人真的能夠越來越幸福,而落寞的人也會變得越落寞。

  她不忍心讓有了孫兒的爹爹擔心,不忍心讓喜得麟兒的大哥婉瑜擔心,不忍心讓即將成雙成對的英姑擔心,甚至不忍心讓現在日日在東宮趾高氣揚的文芯擔心,卻捨得讓秦善擔心,將這些難為的事情都強加到他身上。

  「阿善兄長,等我走了,也許你就能過的不同一些了。」

  秦善不解,「阿沅,我不會讓你有事的,等我明日查驗完這些食物,就即刻出發去雪山找神醫回來。」

  「那你的軍務怎麼辦?」

  秦善苦笑,「既然阿沅你說了個秘密,不如我也說個秘密,其實我的公務就是去找神醫回來,為你醫治身體。殿下以為你什麼都不知道,卻不曾想,你知道的比他還清楚。」

  那天太醫給她診過脈後,她猜想到陳逾白可能知道了她的身體狀況,卻不曾想會這樣焦急的讓秦善當天回來,第二天又出發。

  「阿善兄長,你為我,為太子已經做的夠多了,你做的如此多,我真的怕自己還不起。」

  「但我覺得很開心。」秦善的笑容很溫和,「因為你和殿下都是值得的人,殿下是明君,能得明君賞識和重用,我高興都來不及呢。」

  這麼好的秦善她從前世忽略到了今生,即使心中有不忍,她也只能把他當作好哥哥。

  「阿善兄長,你今生可有什麼願望?」

  「怎麼,莫不是阿沅你在前世看到了關於我的什麼事情嗎?」

  衛嬋沅搖搖頭,前世,她入了東宮後,就變成了瞎子聾子,外面發生了什麼自己都不知道,就連被抄家,爹爹哥哥慘死,也是最後才知道。

  「前世,你沒有效忠太子,我也沒能看到你變成了什麼樣,但我知道你的身世就是你最大的禁忌,也許今生不同了,你可以去試一試。」

  秦善起身,站在窗邊良久,又坐回到衛嬋沅對面,「阿沅,等我從北狄找了神醫回來,就告訴你我的身世和我今生最大的願望。」

  「你也別勸我說,找神醫沒用的話,我不能眼睜睜看你死,我要試一試。我這一走,你照顧好自己,也許再回來的時候,已然不是今日的天地,但我相信無論發生什麼,殿下一定會護好你的。」

  秦善明顯話中有話,不能明說,卻在給她提醒。

  拿起桌上的食盒起身,秦善道:「阿沅,答應我,若是明日查出了是誰害你,一定要告訴太子殿下。」

  「阿善兄長,我知道該怎麼做。」

  秦善看了一眼窗外,「天色已晚,我不便久留,明日查出了結果,我派人送信給你。」

  提著食盒,走在路上,秦善心頭複雜,他現在很糾結,要不要把今天阿沅說的話告訴給太子,畢竟,明日他就要遠赴北狄,這一去是什麼樣的狀況,無法知曉。

  他看一眼食盒,宮中都是明爭暗鬥,沒有人會傻到大大方方去下毒,即使查出了哪種食物有毒,也不一定就是真正要害阿沅的人。

  他很害怕阿沅並不能找出真正加害他的人。

  第二日,天剛亮,德善堂一開門,秦善就提著食盒進去,說明了來意,在老闆狐疑的眼神下,給了重金,讓他早晨關張,只為他查毒。

  兩個時辰後,果然查了出來,秦善手書一封,連同太子令牌一同交給身旁的小兵。

  而後又寫了一封信,讓他務必放好,只要宮中辦喪,就找個恰當的時機給太子。

  他仔細的想了想,這段時間,確實不能讓陳逾白分心,而現在是何食物有毒,也查驗出來了,阿沅起碼能防範所有接觸過這個食物的人,自會小心。

  辦好這一切,他帶著一隊人馬,離開了帝都。

  昨夜對秦善說了那麼多,衛嬋沅反而睡的踏實了,心裡的秘密有人分享的感覺實在不賴,她伸著懶腰,隨口喊道:「文芯。」

  「阿沅,文芯現在可不能進來。」

  聽見聲音,衛嬋沅嚇了一跳,她頭一偏就看見陳逾白和衣而臥在床邊。

  立刻坐起了身,趕忙將被子往他身上蓋去,「殿下,為何不蓋被?」

  「我不冷,夜裡寒涼,別把我身上的涼氣渡給你。」

  「那你怎麼不喊文芯給你多拿一床被子?」

  「我來時已經三更天了,怕驚動了清心殿的人,把你吵醒。」

  衛嬋沅低頭看著睏倦閉眼的陳逾白,咬咬嘴唇,給他輕輕掩好被子,想要下床。

  卻被他一把拽住,跌坐在他身上。

  「阿沅,你做什麼去?」

  手被他握住,腰被他攔著,溫熱的氣息打在她的臉頰,略顯疲憊的臉龐映入眼帘,心砰砰跳個不停,悸動中夾雜著心疼,為他撥去嘴角的碎發,「我讓文芯給你熬些薑茶暖暖身子,你定然是冷著了,小心生病。」

  陳逾白閉眼,將衛嬋沅的頭按在自己胸膛上,「那薑茶可暖不了我。」

  下巴在她的頭頂蹭一蹭,「這幾日沒見你,我真的冷的不得了,但看見你,我就不冷了,現在覺得暖的不得了。」

  衛嬋沅乾脆趴在他的懷裡,任由他摟著,有一下沒一下的把玩著他的碎發,「殿下,那些積壓的事物都解決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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