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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從儲物間裡,翻到了一本相冊,是她小時候和爸爸媽媽、爺爺奶奶的合照,以及在劇組的一些照片。

  閣樓有個投影儀,她一個人,盤腿坐在閣樓里看十幾年前的錄像。

  裡面的錄像是商祁在錄完那檔親子節目後,頂著高燒錄製的備采。

  屏幕里的男人依舊年輕,帶著病氣兒,卻英俊勃發。

  主持人問他:

  「商先生,網上對您女兒的評價,兩極分化,有人說她是小戲精,您會在意嗎?如果有一天,全世界都黑她,作為父親,你該如何保護她?」

  商祁想了一下,才回答:

  「人在成長過程中,是會遇到許多磨難,我會適當替她排除困難,可有一些事,須得她自己去經歷。如果說,有一天她被全世界拋棄,那麼我會告訴她――」

  「哞哞小戲精,你是爸爸的心肝寶貝。全世界都拋棄你也不要緊,爸爸和媽媽不會拋棄你。如果,全世界都對你有敵意,我們願意把所有的愛都給到你。」

  「哞哞。爸爸很愛你。」

  「比你愛我,更愛你。」

  商恬看到這則錄像,眼淚止不地往下掉。

  這是她印象里,爸爸最「話嘮」也是最「病弱」的一次。

  商恬捂著嘴又哭又笑,等情緒平復,才下樓。

  她看見沈珺和商祁坐在沙發上,正在相互給對方餵葡萄。

  商恬不等兩人反應過來,一頭扎進爸爸懷裡,不顧媽媽的眼光,「吧唧」在商祁臉上親了一口。

  她說:「爸爸,從今以後,我會比你愛我,更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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