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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都知道。

  清慧方丈一邊打著手勢一邊打開自己的光腦,讓郁斐看清他這段時間裡自己的光腦搜索歷史。每一條每一項都和拾荒有關,甚至連拾荒論壇也有出現。

  郁斐眨了眨眼睛,反應過來乾笑一聲問:「師父,你怎麼知道的。」

  廟裡的網速很快。

  師父打著手勢緩緩說,人這一輩子總要趕一次時髦,我也不能總拿光腦看天氣預報。

  「原來已經知道了,我之前還擔心您知道我做這件事覺得我……」

  清慧方丈的手這時緩緩抬起落在了郁斐的頭頂上,同小時候一樣的,慢慢摸了摸郁斐蓬鬆的頭髮,郁斐看著不再年輕的師父,心情突然平靜下來。

  他抿了抿嘴,有很多話想說,但是又不知道應該先說哪一句。是應該告訴師父其實沒花錢自己還賺錢了,還是應該告訴師父我們今天就出發去試一試?

  頭頂的手漸漸停下來,郁斐看著師父突然張開嘴,一個字一個字艱難地說出了一句話。

  辛苦你了,郁斐。

  發音不標準非常含糊,甚至郁斐是用猜才聯想出後面是叫自己的。但是這對從來沒有聽過師父說話的郁斐,卻是人生頭一次體驗。

  他頓了兩秒鐘,才開口道:「原來師父的聲音是這個樣子的啊。」

  原來聽師父叫自己的名字是這個感覺,一點都沒有別人說爸媽連名帶姓叫自己名字那種提心弔膽的感覺。

  「郁斐。」清慧方丈又叫了郁斐一聲。

  這一次發音清晰了許多,郁斐連忙抬手擦了擦自己的臉,連忙回應說:「誒,我在這裡呢,師父。」

  房外的鐘聲響起,房裡似乎有人在說話,似乎又沒有人再說話。

  等到歐璜經過一番詳細的盤問,終於被師父們放出禪房的時候,已經是夕陽西下。他推開禪房的門,精神剛剛放鬆下來,就看見郁斐坐在石凳子上兩眼放空,不知道在想什麼。

  歐璜仔細一看發現郁斐表情不對,眼睛有點紅像是哭過,連忙問:「寶貝,你怎麼過來了?師父剛剛跟你說了什麼?」

  「沒什麼。」郁斐看向他,笑了笑說:「就是師父說他不去了,他說他現在這樣也挺好,還是把機會讓給更有需要的人比較好。」

  「什麼讓不讓的,機器那麼多,師父去試試也沒什麼。」歐璜道,「你勸師父了沒有?」

  郁斐點頭:「勸了,不過出家人,這麼想也正常。」

  他笑了一聲聳聳肩:「隨他去吧,老人家脾氣倔,反正他什麼時候想去我隨時都能帶他去,這都不重要了。」

  歐璜點頭:「也是。」

  「你呢?胖師叔他們為難你了沒?」郁斐問。

  歐璜頓了頓,咳嗽一聲:「沒有,就是對我做了一次深度的家庭人口調查,順便讓我回顧了一下我這二十多年的成長史,沒什麼,師父們說話都很客氣。」

  出家人的禮貌讓他們忍住了很多衝動。

  郁斐笑了:「那就好,晚上吃個飯了我們再回去,師父就不跟著我們一起走。」

  歐璜應了一聲,十指交握握住他的手:「那我跟著你一起走。」他壓低了聲音湊在郁斐的耳邊輕聲說:「這輩子我都跟你走。」

  郁斐伸手往他嘴巴上一比:「噓——佛門淨地,不打誑語。」

  歐璜沒說話,只是拉開他的手,輕輕吻上他的嘴,嘴對嘴溫柔告訴他不是誑語。

  陽光落在他們身上,郁斐眨了眨眼正準備享受這難得的溫柔和浪漫,就被推門出來的胖師叔撞了個正著。

  郁斐,危!

  那一天,寺廟裡的小和尚仍未知道大師兄挨打的理由。

  從廟裡回到家裡,郁斐和歐璜兩個人現充了兩天,去珠寶店挑了一對普通但是大顆的男士婚戒,還去裁縫那裡量了尺碼定做婚禮西裝。

  歐亨利爵士帶著夫人回國,兩家人在一次吃了次飯,歐璜再次對自己的結婚儀式指指點點失敗,被趕到涼快的地方待著,郁斐也受到了牽連。

  兩個人無所事事的人在家裡正準備研究一下私密愛情故事的時候,郁斐找舒襄定做的遊戲倉到了。

  雙人粉色愛心遊戲倉,歐璜躺在上面的時候開始慶幸這不是一個床,如果這是床自己晚上一定會做噩夢。

  兩個登錄上遊戲,不想加班和奧運冠軍的消息立刻發來。

  不想加班:【死哪裡去了?新劇情前置任務開了,帶上你姘頭鐵柱速來。】

  奧運冠軍:【速來。】

  兩個人直接傳送到好友身邊,剛剛腳沾地就看見這兩個人站在一艘獨木舟旁邊,手上拿著釘錘看著他們。

  鐵柱:……

  鐵柱:「這是你們造的船嗎?」

  他轉頭一看左邊,發現是砍王的快艇,右邊一看,就是春曉樓一貫古色古香的中式大船。他們的獨木舟卡在中間,弱小又無助。

  郁斐:「說實話兄弟,你這個船出海,都不用浪,波濤洶湧點就沒了。」

  「那你說怎麼辦,難道我們四個老鴨子出海不用槳全靠浪?」不想加班攤手,「還是得整個船吧。」

  奧運冠軍點頭:「我看他們那邊還有扎竹排的,我們肯定不是墊底。」

  鐵柱大手一揮:「不,我們要整就整最好的。」

  作為本區頂尖手工業者,歐陽鐵柱胸脯一拍,表示放著我來,直接一頭扎進了做船的人潮人海中,等到劇情更新的那天,黃金城的黃金碼頭緩緩一條從頭到尾都是白色的航船出現在所有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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