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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康…你…”莊親王緩緩慢慢的鬆開拉著楊康的手,低沉的說道“兒子,你是阿瑪唯一的骨血,是阿瑪唯一惦記的人。”

  “不瞞您說,若不是齊珞點醒我,您就是我最恨的人。”楊康停住離去的腳步,背對著莊親王說出這句話後,方大踏步離開,富貴堂皇的王府,讓他覺得心都冰凍在一處,坐在書房裡,看著自己寫下的請婚摺子,yīn冷的眼神緩和上不少,從旁邊的柜子里拿出玉石雕像,楊康手中執著刻刀不停的jīng雕細琢。

  “你恐怕沒有想到,當初我學了這手藝,才得以活命。”楊康聽見門外有動靜,並沒有停手,直接開口道“進來。”

  一名青衣內侍跪在楊康面前,恭敬的說道“主子,一切都安排妥當,您儘管放心,只是若福晉有個三長兩短,那您的婚期?”

  “無妨,她才十三歲,致遠侯應會想要多留她兩年。”楊康最後在玉石上劃下一刀,嘴角上揚,也分不清楚,為何會單單對她qíng根深種?是由於從昏睡中清醒時,她的那抹笑容,讓自己有求生的渴望,還是她曾經嚴聲斥責,讓自己明白母親的苦心,更有在寺廟中,生恩養恩的勸導?總之,自己就是放不下。

  “主子,聽說裕親王親自進宮面聖。”

  “大局已定,君無戲言,他終究錯失機會。”楊康『露』出一抹不以為然,輕撫刻像輕言道“將來我必會領兵出征,若是沒將莊親王府處理gān淨,讓她無礙的掌控王府,我又怎麼能安心?就是當初的事同福晉無關,我也不會讓福晉再留在王府,省得她對福晉晨昏定請,福晉…哼,你的手段我又怎麼會讓你用在齊珞身上?”

  “主子,是不是知會王爺一聲?”

  “那是當然,這可是一齣好戲,怎麼能少得了阿瑪?”楊康很是確定福晉並不gān淨,他就是要讓莊親王明白,寵了這麼久的女人是何貨『色』,自從回歸宗族,他就一直在安排這齣戲,“福晉,你還是有福氣的,若是娶不到齊珞,您會活得更辛苦,有時死反而是解脫。”

  烏雲遮月,莊親王府後院傳來女人的聲嘶力竭的尖叫聲“不…不是我…不要找我…若不是你生了兒子…不…”站在院門之外的楊康眼裡溢滿諷刺,望了一眼身邊呆滯的莊親王,一言不發的離開,再次來到祠堂,整夜跪在自己額娘的靈牌面前,“額娘,兒子終於為您報仇洗清冤枉。”

  次日,莊親王福晉一病不起,三日後便因驚嚇離世。莊親王世子楊康上承康熙,為其嫡母守孝二十七個月。康熙憐其忠孝,再為楊康逝去親生額娘加封號,朝野上下多有稱讚楊康之言。

  隨後致遠侯凌柱晉升為領侍衛內大臣,常伴君側,康熙派遣他信得過之人,繼任為護軍營統領。

  齊珞得到指婚的消息有幾分茫然,她雖然知道自己的婚事無法做主,但從來沒想到會弄到如今這個局面,鐵帽子王世子福晉?這地位還真不是一般的高。

  “楊康嗎?那歷史怎麼辦?”齊珞抓住凌柱的衣袖,自己父親此時已然不再是護軍營統領,“阿瑪,我…若不是因為我,您也不會有志不得伸。”

  “齊珞,若說不難過,那我一定是安慰你。”凌柱手搭在齊珞的肩頭,眼底的遺憾一閃而過,道“誰也及不上你,齊珞,歷史不會改變,難道你忘記了我如今已經不是四品典儀?自然有人入四阿哥府,這你不用擔心。”

  “淡茹,不是入宮了嗎?難道皇上將她送去了四阿哥府?”

  “是她的妹妹。”凌柱見齊珞一副吃驚的樣子,笑著說道“怎麼?你後悔了?我看你對四阿哥…”

  “阿瑪,我自從知曉婚事無法做主以後,就不會對任何人動心,我的感qíng只屬於我將來的丈夫。”齊珞打斷凌柱的話,她是永遠做不來三心二意,不會讓自己同除了丈夫以外的人有感qíng的牽扯,眼裡閃過幾許笑意“楊康,將來就請你多多指教。”

  “他當著我的面承諾過,今生只會有你一個福晉,不會再有任何女子,這也只有他能做到。”凌柱將楊康的話講出來,齊珞粉頰微紅,一抹羞澀一抹感動,他真是蠢人,這話同自己說該多好。

  凌柱和董氏見到自己女兒這副模樣,忍不住大笑起來,齊珞臉更是仿若紅布,岔開話道“也不曉得,她妹妹生不生得出弘曆來?其實若是沒有弘曆,反而更好一些呢。”

  “這些就不是咱們應該『cao』心的了。”凌柱並不在意,他如今被康熙寵信,可以在旁稍稍提點一下,而且康熙也保證過,若是有戰事,他同樣是統兵的將軍,其實齊珞能這麼快指婚,其中還有四福晉一分功勞,若不是她頻繁進宮,康熙也不見得就這麼快下定主意。

  “老爺,不好了。”管家慌忙的跑進來,焦急的說道“莊親王福晉因病故去,婚事恐怕要延後,世子爺親自來送信,您看…”

  凌柱楞一瞬,高聲道“讓他進來。”齊珞並不覺得意外,楊康對福晉的恨意實在太重,一轉身躲到屏風之後,楊康進來時之間到一抹紅『色』的身影晃過,向怒氣沖沖的凌柱行禮道“岳父大人…”

  “楊康,莊親王福晉在剛指婚時過世,我女兒的名聲怎麼辦?難道是她命硬嗎?”凌柱對此相當不滿意,楊康低聲道“岳父,岳母,我必會讓她的名聲受損,您盡可放心。”

  “老爺,這樣咱們也可以多留齊珞兩年,女兒年歲還是太小,而且她從來不曾在意過那些虛名,您又何必為難世子…”

  “岳母,您直接稱楊康即是,我就是您的半子。”楊康直接開口,這番話讓董氏對他的印象更好上一些,凌柱平平氣,緩和神qíng“我告訴楊康,我就只有這麼一個寶貝女兒,若是讓她受委屈,我必不會饒你。”

  楊康再三保證不會如此,將一個包裹放在桌子上,向著屏風輕輕點了一下,動動嘴唇無聲道‘這是我送你的,齊珞,你是我的福晉。’隨後他又陪凌柱夫妻閒談起來,緩解凌柱的怒氣,楊康很懂事,也從不擺世子的架勢,倒真的像初次登門的女婿一樣,凌柱董氏對望一眼,齊珞終身jiāo給他,還是放心的。

  等到他走後,齊珞閃了出來在凌柱和董氏調笑眼神下,拿起包袱轉身跑了出去,凌柱笑得更暢快了,得意欣慰的笑聲傳得很遠。回到自己的屋子,裡面放著楊康親自雕刻的玉像,齊珞心中感動卻嘴硬的抱怨“竟然同李尋歡一般,哼,難道你不曉得我最看不上他嗎?”

  手卻不由自主的將玉像攥得更緊,齊珞嘆氣道“一生一世一雙人,你能否做到?”

  二十七個月,一晃而過,在康熙四十五年十月,致遠侯凌柱用十里紅妝送將愛女嫁入莊親王府。

  備受康熙重視,執掌近衛軍的莊親王世子娶親自然熱鬧尊貴,而且楊康並不在意讓旁人覺察到對齊珞的在意qíng深,自然大『cao』大辦,皇子阿哥,宗室親貴,群臣紛紛親自登門恭賀。

  當見到齊珞頭上蓋著紅綢,手中持著蘋果吉祥物走向楊康時,坐在喜宴上的四阿哥眼裡『露』出一抹失望,身上也越發的冰冷起來,皇位不能有失,他雖然覺得齊珞同旁人不同,但遠遠達不到非她不可的地步。

  此時的裕親王保泰攥緊拳頭,想到剛剛得到指婚的消息時,他將楊康約了出來,大吵了一架,還清晰的記得楊康並沒有還手,只是最後說道‘裕親王世子,你有福晉側福晉,有兒有女,你從來就沒有入致遠侯的眼中,他是不會將愛女嫁入複雜的裕親王府,你還是放棄的好。’

  叩拜天地,喝過jiāo杯酒,楊康用喜秤撩開紅綢,見到盛裝打扮的齊珞,驚艷到久久不能回神,此時的齊珞已然十五歲,容貌身形完全張開,正是最美最好的時候,尤其是大婚,這最具紀念的日子,她又怎麼會不jīng心裝扮?再加上世子福晉的尊貴禮服,三頂的東珠朝冠,更襯得她美上幾分。

  齊珞的容貌自然引得旁人眾人的讚嘆,只是不知道她們是真心還是看著楊康的面子,那些稱讚之言,讓齊珞害羞的垂下頭,楊康娶到了心儀之人,自然不會讓人有機會灌醉他,耽擱dòng房花燭之夜,糙糙敬過酒之後,就返回齊珞身邊。

  “莊親王世子倒真是英雄難過美人關,當得起qíng深義重,通房侍妾皆無。”眾人議論紛紛,阿哥們眼光一閃,楊康的弱點恐怕就落在他的福晉身上,就是如此,康熙才會更加放心吧,一個愛女如命的凌柱,再加上qíng深的楊康,只要掌握住齊珞,那就不怕這兩人生出旁的心思。福晉們自然羨慕齊珞好福氣,誰又想丈夫身邊有別的女人?

  dòng房內,紅燭燃燒著,齊珞褪去那身華貴的禮服,坐在梳妝檯前,不知怎麼應對楊康在她身後灼灼的視線,她真的有些害怕,楊康臉上『露』出滿足的笑容,將服侍之人揮退,緩步來到齊珞身後,抬手搭在她肩上,輕喚道“齊珞,齊珞。”

  在她尚未反映過來之時,楊康猛然將齊珞打橫抱在懷中,“我…我…”齊珞摟住他的脖頸,惴惴不安的開口。

  “不怕,不怕,哪怕傷到我自己,都不會想要傷到你。”楊康小心的將齊珞放在鋪陳著紅褥子的chuáng上,手指纏繞著齊珞的青絲,隨手放下大紅的幔帳,再次將她擁進懷中,火熱沉重的呼吸chuī過他的耳邊。

  解開她的睡袍,楊康有著厚厚繭子的手掌眷戀的在她嫩若嬌蕊的身上移動著,隨即火熱的吻落在她的身上。楊康並不急於擁有她,仿佛宣示所有權,又仿佛膜拜一般,將一個一個的時重時輕的吻印在她周身上下。

  “從第一次見到你就再也放不下,我楊康疼惜你,更喜歡你。”楊康在她的耳邊說著qíng話,只有真心相許的人才會說出來的qíng話,在她動qíng時,溫柔緩慢的進入,哪怕她有一絲不適也會忍住qíngyù停下來,等待她完全接受自己。

  當曖昧有一分渴望的呻『吟』聲從她口中飄出,楊康才完全放縱自己,同她緊緊的jiāo纏在一處,滿足,衝撞,欣喜,qíngyù,眷戀…讓楊康俊逸的臉龐更是英俊上幾分。

  “你是我的,是我的…”楊康不斷的重複著這句話,娶到她的路走的有多艱難,她恐怕永遠也不會知曉,低頭輕吻她的額頭,低聲道“我今生只有你一人足以。”

  dòng房的紅燭將要燃盡,他們二人相依在一起用金『色』的小剪子間斷紅燭,不求同生,但求身邊的人相伴終生,同時歸去,也是一種美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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