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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倒是魯夫人和魯姑娘熱情許多。

  魯國公府是廖鴻先的外祖家。因著廖鴻先的關係,江雲昭與魯國公府世子慢慢熟悉,繼而認識了魯姑娘和魯夫人。一來二去經常走動之後,秦氏與魯國公夫人也相熟起來。

  魯家母女與秦氏和江雲昭寒暄一番後,又贊了兩個小少爺幾句,給他們每人兩串小金錁子,這才隨了馬氏她們往裡行去。

  秦氏和江雲昭沒說什麼,小傢伙們倒是挨不住了。

  江承晞說道:「不舒服。剛才嬸嬸們樣子太冷淡了,看上去倒更像是外人。特別是二嬸嬸。」

  江承暉一本正經道:「我都習慣了。你別理她就是。其實她也不容易。明明怕三嬸怕得要死,卻還得和她一起出去。」又嘆了口氣,「二嬸也不容易啊。」

  自從那年連氏的愛貓絨球死在靜園之後,連氏看到馬氏就再也沒有半分好臉色。

  後來二人不知因何緣故起了一次大衝突,馬氏口裡沒把住風,順口說起了絨球死了的事情。連氏大怒,放了自己養了多年的一隻狗把馬氏咬了一下。雖說由於江老夫人從中說和後,連氏道了歉,馬氏也說不再計較,可兩人的梁子從此結下了。如今馬氏看到連氏後,依然有些犯怵。

  聽了兩個兒子的話後,秦氏稍稍斥責了下。

  江雲昭笑著說了句「童言無忌」,又低聲對他們道:「竟敢這樣說嬸嬸們。不怕她們生氣?」

  江承晞說道:「姐姐不必擔心。我們是不會讓她們聽到的。」

  說話間,幾人就行到了垂花門處。等了些時候,貴客就也到了。

  楚月華身姿窈窕,如今生了陸應釗後,身子豐腴了許多,更添幾分風情。

  她下轎後,一看見江雲昭就欣喜地走了過來,拉著她的手上下打量許久,笑道:「妹妹又漂亮了不少,有大姑娘的模樣了。」

  江雲昭微赧,笑著說道:「姐姐每次都這樣說,也不帶換句話的。」

  宮裡的人都知道楚月華待江姑娘跟自家親妹子似的,十分親厚。聽聞兩人這樣講,就有口齒伶俐的笑著在旁打趣道:「奴婢們可沒見到太子妃這樣夸旁的人。可見不是太子妃想不到別的說法,而是說出了肺腑之言。」

  另一個附和道:「可不是。」

  江雲昭看先前說話那個是生面孔,就只羞赧地笑了笑。又喚來兩個弟弟,讓他們陪著楚月華身邊那個一歲多的小男童去頑。

  陸應釗正是對什麼都好奇的年齡,邊邁著小短腿慢慢走,邊奶聲奶氣地嗯嗯啊啊,好似有無盡的話要對周圍的人說。

  江雲昭看到他就想到了弟弟們小時候,每當他對什麼好奇起來,便耐著性子與他解說。

  行至花園處時,陸應釗看到院中開著的菊花,開心不已。楚月華就遣了剛剛搶著說話的那人去陪著陸應釗過去看花,江雲昭讓兩個弟弟也跟著去了。

  秦氏尋了託詞,說要去陪賓客,獨留了江雲昭和楚月華說些悄悄話。

  江雲昭遙看著正陪陸應釗玩耍的宮人,問起她來,楚月華也不再遮掩,冷笑一聲道:「是皇后娘娘剛撥來伺候太子的。鎮日裡爭著搶著要出風頭,生怕太子看不見她。」

  「可還信得過?」

  楚月華知道她是在擔心陸應釗,便道:「沒關係,有金嬤嬤跟著呢。況且,她正是想在太子面前露臉的時候,可不敢讓我兒出半點差錯!」語畢,神色間竟是露出幾分疲憊。

  江雲昭有些擔憂她,攜了她在池邊的亭子裡坐下,輕聲問道:「姐姐在宮裡可還舒心?」

  楚月華拍了拍她的手,說道:「能有多舒心呢。太子身份何等尊貴,身邊的女子自然也不是泛泛之輩。詩詞歌賦琴棋書畫,哪一個不是樣樣精通?雖然太子總寬慰我,說那些人都加起來也比不上我一個,但是前些日子來的那個雅良娣……」

  楚月華言盡於此,嘆了口氣,「嫁與皇家人,過得好倒是可以,但舒心,是絕不可能了。這些話,旁人我也沒法說,也就出宮的時候對你能講幾句。」

  雖說楚月華以前也曾說起自己並不開心,但剛剛提起的那種私密,卻是從未提過。

  江雲昭覺得她今日與往常有些不同,就回握了下她的手,說道:「姐姐且放寬心。太子待你,畢竟是不同的。廖世子曾說過,先前太子從未下定決心立太子妃。姐姐在太子心裡,是獨一份的。」

  「妹妹,聽姐姐一句話,皇家不易進。」楚月華語重心長道,又問:「聽說這些年你與五皇子走得比較近?」

  陸元謹?

  江雲昭笑著搖頭否認,「沒有。我與他不過是因了廖世子方才識得,平日裡見到了會說幾句話,哪就那麼熟悉了?」

  楚月華看看四周,確認再無旁人,就輕聲與她說道:「前些日子,凌妃娘娘有意無意地向我提過你好幾次。」

  見江雲昭一臉茫然,還在等她後話,楚月華有些急了,半掩著口說道:「看樣子,竟是有些中意你。」

  江雲昭這才有些明白過來楚月華的擔憂之處,繃不住笑了,「不可能。她怎麼會考慮到我。」

  「怎麼不可能?你上個月已經滿了十三,如今正是合適的年紀。若是等到她向陛下求了恩典,恐怕就沒有轉圜的餘地了。」

  江雲昭知道她想岔了,解釋道:「姐姐不必擔心。她能不厭惡我就很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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