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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衣人均領命稱「是」,駱銀髯稍稍放了心,舉刀直接朝賀靖逸攻去。

  白獨月瞧著直接沖他來的二十個黑衣人笑道:「師叔一見面就動手,當真一點舊情不念。」

  駱銀髯懶得同他廢話,他嘴笨,從小就說不過口舌伶俐的白獨月,索性不搭理免得被他分了神。

  白獨月見他專心攻擊賀靖逸有些憂心,駱銀髯是玉虛道人親傳弟子,一把彎刀使得出神入化,連他師父尚不一定能完全勝他,何況賀靖逸懷中還抱著師玉卿。

  白獨月瞧著賀靖逸還能扛得住,加快手下動作欲快速解決那二十黑衣人,再幫賀靖逸,以免他吃虧。

  他冷眼瞧著那二十個黑衣人的打扮和武功路數,幾乎可以確定這些人是東瀛的忍者。

  他們武功路數雖然詭譎,但終究不是白獨月的對手,他輕輕鬆鬆將黑衣人全部殺盡。

  駱銀髯對著賀靖逸半天不能破他一招已覺不好,又見其餘人等俱被白獨月所殺,知道自己一人對戰他二人定是討不了好,他眼珠一轉,不欲吃這眼前虧,縱身一躍,向後一退消失在黑暗之中。

  賀靖逸與白獨月也未追他,已失去齊王蹤跡,追他也無益,況且他武功難纏,反耗費兩人精力。

  賀靖逸放下師玉卿,方才他一直埋在自己懷裡,不知是否被嚇到了,他剛要柔聲安撫他,卻聽師玉卿道,「靖逸好厲害的武功,雖然不是我使出來的,但我瞧著靖逸帶我躲過他次次殺招,又製得他無法攻破只得逃走,真是刺激!」

  賀靖逸一愣,沒想到他竟為此興奮起來,又意外又好笑,揉了揉他的頭髮,心中只道他沒受驚便好。

  白獨月微微一笑,低下身解開那些黑衣人的面罩,和手腕上纏著的黑布條,皺了皺眉,「這些人衣服和手臂上沒有北斗七星紋樣。」

  賀靖逸道,「我方才餘光瞧著,這些人武功路數似乎不是中原人。」

  白獨月點點頭,「使得是東瀛的忍術。」

  賀靖逸雙眉緊蹙,「東瀛?齊王竟與東瀛勾結上了。」

  「恐怕確實如此,我方才瞧見駱師叔的衣袖上也繡著北斗七星,真沒想到他也進了紫金教,能在你和皇上的追查下隱匿這麼多年,還悄悄做大了一番勢力,這個齊王當真厲害。」

  賀靖逸幽幽道,「不過是隱姓埋名四處勾結蠱惑人心的勾當,只是沒想到東瀛牽扯進來。」

  師玉卿道,「我猶記得史書上曾說,東瀛肆擾我國邊境,後被靖逸的曾祖父武宗皇帝親自領兵鎮壓,又欲渡海征伐,那東瀛天皇懼怕,遂對大成俯首稱臣,發誓永不再擾大成邊境太平,怎麼現在又與齊王勾結上了。」

  賀靖逸揉了揉他的頭髮,嘴角露出不屑道,「許是被齊王蠱惑,又許是出爾反爾,若東瀛真牽扯至此,等殺了齊王之後也定是要找個時機平了平這倭國才好。」

  白獨月點點頭,「此地不宜久留,別反被人盯上,還是先回客棧看看元烈那邊調查的如何,再行商議。」

  賀靖逸贊同,「好。」他說畢抱緊師玉卿與白獨月一道閃身離開這陰森詭異的密林之中。

  三人回到客棧,元烈與花葉二人尚未歸來,白獨月瞧著師玉卿滿腹心事,不欲打擾他二人聊私密之語,遂藉口休息回了自己房間。

  此時已近中夜,漳州城陷入一片黑暗之中,萬物俱籟,連風聲都靜止了。

  月華如練灑入屋中,師玉卿瞧著站在窗棱前神思悵然的賀靖逸,柔聲道,「靖逸。」

  他嘴唇微動,再要道兩句安慰之語卻又怕觸他心事,堪堪頓住。

  賀靖逸右邊手指輕繞他鬢旁一縷碎發,朝他溫柔道,「蘭君,並非我有意隱瞞身世之謎,只是不願讓你為我憂心。」

  師玉卿道,「其實我早先已揣測幾分意思,靖逸對聖尊皇太子與敬仁皇后太過在意,不像一個素未蒙面的子侄之情,但父皇與母后對靖逸非比尋常的寵愛又讓我去了些疑惑,不想真是如此。」

  賀靖逸對著萬籟俱寂的夜空道,「既如此我也不瞞你,本就該說與你聽才是。」

  他頓了頓不待師玉卿開口又道,「霂王、齊王是先皇的貴妃所生,陳王則是淑妃所生,此三人母家尊貴,母親又是嫡親姐妹,三人從小在一起長大仗著母妃得寵外祖家權勢便在宮中橫行霸道,其他身份地位不如他們的皇子自然也遭了秧,時常被三人欺辱,而被他三人欺負的最嚴重的便是父皇,父皇母親只是一位美人,誕下父皇沒多久便因病離世,說是因病,不過也是宮闈之中那些爭心斗角的犧牲品罷了。父皇孤苦時常被三人欺負,一次竟將他擲入水中,幸得父親聖尊皇太子瞧見救下才倖免於難。」

  師玉卿聽得心驚,沒想到瞧著和藹親和的成英宗幼年竟受過如此大難。

  「父親瞧不過眼,但深知若因此責罰三人,三人日後還當變本加厲欺辱父皇,便將當時才七歲的父皇接回自己殿中,請求先皇后代為撫養,我父親是祖奶奶的親生兒子,對他寵愛猶如母后與我,央不住他懇求便答應了,父皇雖是祖奶奶代為撫養,但文書武功藉由父親一力教導叮囑,齊王三人懼怕父親之勢,不敢再尋父皇麻煩,自此父皇才真正逃離這三人魔爪,一心跟著父親學習,父親對於父皇而言,亦兄亦父,父皇自小便立誓要輔佐父親成為一代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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