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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妍容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膽子到比以前大了不少,去,歇著去。”

  等著太平下去了,妍容才看著大阿哥:“這世道還真小,說碰上就碰上了。”

  大阿哥笑了笑:“李淑傲我見過,也是一表人才,我讓長生去拜謝李淑傲,在看看,若可以就定了他了。”

  妍容靠著靠枕輕笑道:“千里姻緣一線牽,這話到底不假。”

  她沉默好一會忽的開口道:“若是進世家大族,太平就怎麼都要學些醫術,身旁最好跟個會醫術的丫頭。”

  大阿哥看了她一眼:“你這說的是什麼話?”

  妍容並不理會大阿哥,雖說以甜心的身份,到時候封了郡縣自有府邸,並不需要跟婆婆住在一起,但來往肯定少不了,想想那些宮斗宅斗,有多少人被人不知不覺的下了藥壞了身子,沒個懂醫術的,她也不放心:“我改日回趟娘家,我二嫂出生醫學世家,定能想到些法子的。”

  大阿哥懶懶的道:“這些事qíng你自己看著辦。”

  他也閉目養神起來,緩緩的想著關於今兒抓到的那個胖子,可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那胖子確實仗著凌普的勢做了不少壞事,而且順著這胖子還找到了些凌普的醜事,凌普的事qíng十有**都跟太子有關係,哪怕沒有關係,能搬倒凌普,斷了太子的臂膀也不錯,只是這事qíng現如今不太適合他做,應該找個人告到皇上跟前去。

  正想著,聽得妍容開口道:“嘿,棋還沒有下完了,接著來。”

  大阿哥像是觸電一般,猛的從榻上跳了起來,拖拉著鞋子就往外跑:“爺前面書房還有些事qíng了!”

  妍容看著邁著矯健的步伐跑出屋子的大阿哥,恨恨的砸了一下棋盤,托著下巴又看起了屋子裡服侍的人,只幾眼這些人就因為各種各樣的事qíng溜了個gān淨,妍容便只好揚聲讓人給她抱了勒里出來。

  第二日用了午膳,大阿哥跟長生出去各gān各得事qíng了,四胞胎早在南書房念書還沒有回來,太平接待自己的今兒要來的兩位姑娘,妍容想著玉惠芳惠反正也無事,總歸是要出嫁了就一起出來轉轉。

  妍容剛做在院子裡的躺椅上帶著勒里玩兒,便聽得小丫頭道幾位小姐過來請安了。

  妍容點了點,一會便見太平帶著沙達利和伊爾木走了進來,一旁還跟著玉惠和芳惠。她在吃穿用度上從不虧缺這兩個孩子,女孩子到了這年紀又喜歡鮮艷的,五個人走在一起到還顯得太平穿的最素淨。

  幾人依次向妍容行了禮,沙達利看著大約是個xing格活潑的女孩,聲音清脆又歡快,語速也較快,一身鵝huáng色繡粉色蝴蝶的旗袍讓她看著鮮活又明快,頭上簪的赤jīng鑲寶石的流蘇隨著她的動作微微晃動,折she出耀眼的光暈,看著當是個潑辣慡利的孩子,給太平的裙子看著雖是按著太平的喜好來的,但選料和做工以及繡花上看著是下了大工夫的,無一處不顯著低調的奢華。

  至於伊爾木顯得就相對低調了幾分,頭上帶著兩朵粉色絹花,一套珍珠頭面,身上穿著蔥綠色繡竹子藍色寬龔邊旗袍,臉上總帶著淺淺的笑意,看著很是溫和,只那雙眸看著明亮而有神,她不自主的就想起了初見時的寧莫順,她也是這般的。

  她給了兩個姑娘見面禮,留著他們在院子裡聊了一會,讓人將粉紫色的玉蘭剪了五朵下來,給幾個姑娘個簪了一枝,又讓下人折了一捧cha在青花瓷的美人聳肩瓶里送給她們把玩,才放了她們離開。

  大福晉身上有著一種尋常貴婦難以有的親切和煦感,讓人不自主的放下心防想要相信,舉手投足間有幾分隨意的灑脫,更是透著高貴,離得進了才發現,年過三十的大福晉那皮膚更是她這樣的姑娘都比不上的白皙細嫩,尤其是樣貌越看越覺的貌美,總覺得透著一股說不出的神韻,仿佛遠山般只可遠觀無法意會,雙眸里似乎暈著淡淡的霧氣,又似乎帶著星辰一樣的光亮,讓人不自主的自慚形穢,這樣品貌的人,也難怪直郡王會獨寵。

  而大福晉帶兩人絲毫沒有顯出差別來,最怕的就是大福晉誰都沒有看上。

  伊爾木只微微攢眉,就丟開放在了一邊,反正她把自己自認為最好的一面表現出來就好了。

  沙達利也將自己的思緒丟開,只一心一意的對著太平聊了起來,到是一旁的芳惠和玉惠不怎麼搭理。

  伊爾木覺得這兩個雖是王府的庶女,但看著對大福晉都顯得很有幾分親切,大福晉也對她們很是不錯,便不好太過冷落了,有一搭沒一搭的跟兩人說著話,也間或跟太平說幾句,幾人的氣氛到顯得很是融洽。

  妍容坐在椅子上抱著勒里給他講故事,見著鴛鴦進了院子,笑著道:“說說吧,幾個小姐都做了什麼?”

  她笑著聽完又問:“大爺見著兩位姑娘了沒?”

  聽說是見到了,這會正說著話了。

  抱琴輕笑了一聲:“福晉爺算是用心良苦了。”

  妍容笑著道:“誰說不是了,那天的宴上就看著這兩個姑娘的人品樣貌不錯,家世也適合,若是得了大爺的喜歡自然最好了,你們可把嘴閉嚴實了,要是傳出去個什麼不好聽得話,那可不是打幾板子就能了事的。”

  幾個丫頭嬤嬤都齊齊的應了是。

  長生本是被妍容指使著到園子裡給她搬牡丹花的,沒想到恰巧就遇上了姐姐和陌生的兩家小姐,他本是想著搬了花盆立時就走了,也不知身後怎的就出來了兩個小廝,鴛鴦一揮手兩人抬著花盆一溜煙就跑了,只獨獨剩下了長生,然後鴛鴦看了眼太平道:“大阿哥,福晉說讓您就在園子裡隨意的走走鬆散鬆散。”

  太平見著鴛鴦給自己使眼色,立時就拉著長生道:“你過來,先給咱們畫上一枝梅花在走。”

  長生推辭不過只好停下了身。

  伊爾木和沙達利見著這玉樹臨風雙目gān淨而明亮的人就是直郡王的嫡長子,一顆少女心早就撲騰開了,長生或許不是最英俊的,但是這個年紀就已經有了自己事業的年輕人總是帶著一種別人沒有的自信的魅力,似乎抬手間就將要將世界都握在手裡,說不出的灑脫和霸氣,身上不帶著一絲的汗味,似乎還隱隱有幾分好聞的清冷的說不清的氣息,龍子龍孫特有的貴氣,帶著讓人無法仰視的氣勢和高度,便是一向口舌伶俐的沙達利都覺得有些gān澀,到是伊爾木還在認真地欣賞長生畫梅花。

  長生收筆,抬頭時,見著一旁站著的伊爾木正雙目出神的看著自己做的畫,一笑道:“小姐怎麼看?”

  伊爾木一愣,抿嘴笑了笑道:“畫如人,自信灑脫一身傲氣,大阿哥好才qíng。”

  長生的眼眸裡帶出了幾點笑意:“多謝小姐誇讚。”撇見沙達利眼中的不甘和嫉妒一閃而過,微挑了挑眉頭。

  轉身對著太平姐妹三人道:“弟弟還有事qíng就先走了。”

  太平笑著點了點頭,眼裡露出幾點若有所思。

  明年六月的選秀,長生的媳婦就要定了,長生便是先前沒明白妍容的意思,後來也明白了過來,一時是覺得又好笑又溫暖難得母親為了自己的事qíng做到了這一步。長生前腳出了後花園,後面妍容的人就追著長生去問了話。

  妍容神秘兮兮的道:“來,乖兒子,給額娘說說,看上哪一個了?”

  長生好笑的道:“這種事qíng那是見一面就能說的清楚的。”

  妍容想想似乎也是:“那你說該怎麼辦事?”

  長生咳了咳:“額娘先說喜歡哪一個?”

  妍容不假思索的道:“其實額娘還是比較喜歡伊爾木的,就是那個穿綠衣裳的。”

  長生微微舒了一口氣:“兒子還是讓人在查查兩人的人品的好,畢竟是家裡的長媳。”

  妍容點了點頭:“你的事qíng你自己先看著辦,別太出格就是了。”

  大阿哥正在富順酒樓里跟九阿哥十阿哥喝酒聊天。

  “九弟,大哥聽說你家裡這一陣子又換戲班子了?”

  九阿哥喝了酒臉色漸漸泛起了嬌艷的紅色,眼波流轉,看的一旁的十阿哥心裡一跳,忙低頭喝酒掩飾。

  九阿哥的聲音還帶著幾分慵懶:“不過是些玩物,換了就換了,大哥若喜歡弟弟也給大哥物色一班。”

  大阿哥嘆了一口氣,猛的喝了一口酒。

  十阿哥忙道:“大哥遇上什麼難事了?”

  大阿哥yù言又止,好一會了才道:“昨兒跟你嫂子出門,沒想到竟被個無奈冒犯了。”

  十阿哥一拍桌子站起身道:“誰的膽子這麼大?弟弟給大哥和嫂子出氣去!”

  九阿哥眯了眯眼睛道:“那無賴是個什麼背景?”

  大阿哥心裡笑了一聲,到底是九阿哥聰明問到了點子上:“是凌普嫡親的侄子。”

  九阿哥心裡一跳,低頭又喝起了酒。

  又聽大阿哥喃喃自語一般道:“是個不禁打了,什麼都往外說。”

  九阿哥握了握拳頭。

  十阿哥卻在大聲的吵嚷:“大哥你怎麼越發不如先前了?”

  兄弟幾人在酒樓里散了,九阿哥直接去了五阿哥的府上,十阿哥又去聽自己的戲去了。

  五阿哥站在窗前:“大哥真跟你這麼說的?”

  “那是當然。”

  五阿哥嘆了一口氣:“大阿哥現在到比以前會辦事了,不過這件事qíng我到願意做,給咱們刑部的人說,讓好好的審審那個凌普的嫡親侄子,看看能不能套出有用的東西,這一次要讓太子栽跟頭!”

  太子剛沒了爪牙,前頭又有大阿哥撐著,當是還沒能讓這人出獄才對。

  九阿哥立馬興奮了起來,應了是就往外衝去。

  98剿匪

  妍容親自去向二嫂張氏借了兩個會醫術的丫頭,叫連翹的給甜心送去,叫桑枝的留在自己府上教姐妹幾個一些女子常用的醫學知識,又將姐妹三個跟前的小丫頭選出來六個讓張氏尋了人教導醫術,以後就放在身邊用。

  甜心在五月的時候給阿木爾生下了嫡長子阿古拉,達爾汗親王和其側妃也就是阿木爾的生母都送來了賀禮,並表示希望能早些看到自己的孫子。

  又到了七月,玉惠和芳惠就接連出嫁,直郡王府一直處於忙而不亂的階段,就是一向不理事的妍容也不得不出手幫忙。

  接下來又是老爺子給幾位早年間的功勳後代指婚,大阿哥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在老爺子跟前給太平排上了號,妍容和甜心又在太后跟前扇了扇風,娘幾個坐在一起商量了一番覺得還是李淑傲更靠譜一些,畢竟這孩子的作風有目共睹的不錯,於是太平的婚事終是定了下來,定的就是李淑傲,在妍容心裡,對於一個古代的女人比起愛qíng,選擇丈夫的時候更應該選的是丈夫人品,只要女兒不討厭李淑傲,但也沒有陷進去,她就能過的很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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