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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阿哥好笑的看了眼湊到自己跟前的妍容:“記下了。”

  康熙正在乾清宮書房內跟幾個上書房大臣商議免賦的事qíng,聽的李德全進來報大阿哥到了,冷聲道:“先讓他在乾清門跪著,一會三阿哥到了,在讓一起進來。”

  李德全應了聲喳,又退了下去。

  三阿哥在乾清門外碰到了跪的筆直的大阿哥,卻不是一臉的幸災樂禍,只皺了皺眉頭,領著三阿哥的小太監道:“皇上讓直郡王也一起進去。”

  大阿哥謝了恩,才起了身。

  又朝著三阿哥點了點頭,一起往乾清宮走去,三阿哥yù言又止,好一會了開口只說了句:“這是弟弟的錯。” 大阿哥笑看了他一眼,卻沒有開口,你那蠢女人既然敢把事qíng鬧到我府上,那就別想著這事qíng能一生不吭的完了,你錯了?你這會說是你的錯,毛都不頂了! 三阿哥看著大阿哥那似笑非笑的眼神,不自覺的一陣手腳冰涼。

  書房裡的大臣都退了下去,兄弟兩進去都齊齊的跪下請安:“兒臣見過父皇。”

  康熙看著地上的兩個兒子,冷哼了一聲:“朕聽說你們哥兩,架打的不錯?”

  三阿哥冒了一頭的冷汗,磕頭道:“是兒子冒犯了大哥,大哥教育兒子一兩下也是應該。”

  大阿哥心裡冷哼了一聲。

  康熙皺著眉頭看著大阿哥:“你先動的手?”

  大阿哥高聲道:“三弟欺人太甚!”

  三阿哥一個哆嗦,這大阿哥是明擺著想把事qíng往大鬧。 康熙怒笑了一聲:“那你到說說,三阿哥把你怎麼樣了?”

  “兒臣第一次給福晉大辦壽辰,沒承想三弟家裡後宅的事qíng竟然出在了兒子的府上,側福晉被人下了藥,在兒子府上動了胎氣,還不清不楚的牽扯著兒子和福晉,三弟嘴裡更是不清不楚,說是他們家的側福晉好好的沒有事qíng,怎麼到了兒子府上就出了事,兒子自問做事qíng從來無愧於心,受不住三弟這樣的胡亂攀扯,亂潑髒水,忍不住出手打了三弟,兒子打人是不對,但求皇阿瑪做主,這事qíng怎麼也要查清楚,讓三弟看看到底是誰不對!”

  康熙比開始更怒了幾分,只臉上卻沉靜的像一汪深水,沉聲道:“老三,是不是這樣?”

  三阿哥過了開始的慌亂期,雖是心虛害怕,但還是正氣的道:“是有這麼個事qíng,事qíng出在大哥府上不由兒子不亂想,但兇手是誰還沒有查出,兒子……兒子……的側福晉最後還是流產了!”

  康熙眯著眼睛敲著太師椅的扶手。 大殿裡沉寂了好一會,康熙開口道:“這事qíng怎麼都是皇家的笑話……”

  三阿哥心裡一喜。

  卻聽康熙接下來道:“但不查清楚難以服眾,膿不擠,傷就好不了,有些事qíng不是捂就可以過去的。皇家的事qíng皇家人查,你們兩跟著,在讓……老四主查!朕在向皇太后要幾個有經驗的嬤嬤,內眷的事qíng你們不方便的就由嬤嬤出面。”

  三阿哥的心一下墜進了冰窖,大阿哥卻暗暗的出了一口氣,只要皇阿瑪出面,老爺子也擔心這事其實是幾個阿哥放出來的什麼煙霧彈,為了背地裡做出什麼壞事。 康熙擺了擺手:“都下去吧……”

  大阿哥跟三阿哥謝恩,躬身退下。

  直出了西華門,三阿哥怨恨的看了眼大阿哥,口裡卻道:“大哥到是個一心求真的人。”

  大阿哥笑了笑:“彼此彼此。”

  妍容焦急的在屋子裡等著大阿哥,聽得大阿哥回來了,急忙迎了出去,看著大阿哥是完好無損的才鬆了一口氣,同他進了屋子,親自給他脫了大氅,換上常服。 從丫頭手裡接過了熱茶,就打發著下人都下去了。

  “皇阿瑪找你什麼事?” 大阿哥接過熱茶喝了幾口,才悠悠的道:“就是問了我打三弟的事qíng。”

  妍容一驚:“皇阿瑪罰你了?” 大阿哥撇一眼妍容:“爺本事大著了,皇阿瑪當然沒罰。” “那是怎麼了?”

  大阿哥翹著二郎腿道:“皇阿瑪知道了那個田氏在咱們府上的事qíng,同意徹查了,四弟是主審。”

  聽得這事qíng能查下去了,妍容心裡也一陣輕鬆:“能查下去就好。”

  她又道:“你打了三弟的事qíng皇阿瑪是怎麼知道的?” 大阿哥笑了笑道:“自然是別人告的密。” 看著大阿哥渾不在意的樣子,妍容忽的道:“你是不是故意打的三弟?”

  大阿哥似笑非笑的看著妍容:“不錯,比以前看著靈透了。” 妍容完全愣住了,康熙出面,總有一個人會被這事牽扯的臭掉的。 大阿哥捏了捏妍容的臉蛋,起身道:“我去前面書房了,你自己gān自己的事qíng,晚膳爺過來用。”

  四阿哥不明不白的被扔了這麼個燙手山芋,心qíng卻好了幾分,老爺子能把這事qíngjiāo給自己,也說明老爺子還是比較信任自己的,自己在老爺子心裡的形象不差,他走馬上任的第一件事qíng,就是請了三阿哥和大阿哥先通個氣,向兩人闡述了一下自己的觀點和態度,絕不徇私舞弊,一定查出兇手。 大阿哥自然高興,三阿哥卻很是不自在,他幾乎都要對三福晉動手了,三福晉還是一口咬定不是自己做的,他的膽是比以前正了,但還是不夠放心。

  三福晉在妍容壽辰上故意擠兌妍容給妍容難看,後來又因為三阿哥家的事qíng幾乎攪了妍容的壽辰宴,除過面上看著鐵面無私的四阿哥,往下的幾即阿哥看著三阿哥都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便是一向少言的七阿哥都擠兌過幾次三阿哥,更別提‘jian詐形’的八阿哥,火爆型的十阿哥,很是讓三阿哥承受了一番jīng神和**上雙重折磨,知道是這幾位跟妍容相厚的弟弟,在為妍容打抱不平,自己一個人又對付不過,回了家就對三福晉發脾氣。

  四阿哥雷厲風行,在外人看來,他將當天在田氏身旁侍候的所有的人都查了底朝天,只查出田氏身旁的丫頭福喜,並不是田氏從娘家帶的,而是三阿哥府上的丫頭,在的幾乎沒有多少有用的信息,只這一點卻讓三福晉的處境更尷尬了幾分,越是這樣三福晉的嫌疑越大。

  過年的時候幾個妯娌在一處坐著,以往張揚的三福晉臉色灰暗,多一句的話都沒有,便是容妃都是蔫蔫的不多言。

  過了年還有更狠的,福喜畏罪自殺了,死前留書,說自己是是被三福晉一家人bī迫,當時她自己買了麝香,抱在紙里一直握在手裡,說方太醫沒有查清楚的一點是,她還在田氏的水裡放過,等著田是喝了之後,她自己就將紙和剩餘的一點麝香借著如廁的機會吞進了肚子裡,但她畢竟受了田氏多年的恩惠,說她對不起田氏,良心折磨著她,讓她日夜難眠,終於是受不住上吊自殺了。

  雖然,並沒有多麼確鑿的證據來證明這丫頭說的事是真的,但就這一說也足以讓三福晉翻不了身。

  三阿哥府裡頭鬧的火熱,康熙很是將三阿哥訓斥了幾次,說他家都治不好,就不要上朝上班了,只在家裡先將家務整頓好在說,三阿哥變相的被禁足了。 也不知道康熙是怎麼跟四阿哥說的,反正在收拾了一堆的下人之後,四阿哥查得動靜也就越小。

  不過反過來想想,老爺子說不讓把這件事qíng往大鬧,但時間越久知道的人肯定越多,尤其像三福晉這樣的雖然阿瑪告老了,但哥哥弟弟還是很給力的。

  這樣的家族,不可能不為了三福晉而摻和,田氏雖然勢弱,但也不算太差,田氏這一邊也要跟著摻和,歷來皇上打個噴嚏都有無數人要跟在後面琢磨,皇上為什麼這個時候打噴嚏,這個噴嚏的力度和響度是不是跟往常有不同,皇上是不是暗示了什麼,妍容想著這樣的事qíng只要皇上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便是沒有最後查清楚是誰,也不會在查了,畢竟不過是一個兒子後院的事qíng,沒有太大的牽扯了,他也不會注意的。

  過了三月玉惠和芳惠的婚事都定了下來,玉惠嫁的是科爾沁台吉塞楞納穆扎爾,芳惠嫁敖漢博爾濟吉特氏台吉拉錫,妍容覺得這對她來說還是比較好的,皇上定了婚事,可沒誰敢說好壞,家裡又開始了新一輪的嫁妝準備,妍容看著天氣不錯,大阿哥又恰巧休沐,悶了一段時間了就想要出去轉悠轉悠。 大阿哥坐在園子曬著太陽道:“想去哪轉轉?”

  妍容給花盆裡的牡丹花邊除糙道:“去琉璃廠轉轉,淘換幾本好書。” 大阿哥想了想點頭道:“也行,換衣裳,爺帶你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這一向雖不是雙更,但跟雙更沒有多少區別吧,好不快點收藏冒泡?????OO~

  96 調戲

  天氣一暖和出來的人也就多,大街上人聲鼎沸,透過帘子看出去,也能看見各色的店裡小二跟顧客討價還價的樣子,天子腳下,或坐轎,或騎馬的各色官員幾乎走幾步就能遇上一個,偶爾還能見著小太監在人群里穿梭,妍容出來的時候不多,但每次出來都能有一番感慨。

  大阿哥也不騎馬,陪著妍容和勒里坐在青色油幔的馬車裡,勒里算第一次逛街,好奇的直要出去,不停的嚷著“外面,外面!”。

  大阿哥看著妍容道:“說是不讓你帶他你偏要帶,都是些麻煩。”

  妍容抱著兒子親了親,微微給他掀起帘子,指著外面的各色東西講解:“那個紅紅的一串的叫糖葫蘆,那個老爺爺買的是面人,想捏成什麼樣子就是什麼樣子,一會給勒里捏一個勒里出來怎麼樣?”

  小勒里有些反應不過來,呆呆的看著妍容,捏了捏自己的小身板,疑惑的道:“捏,勒里?”

  大阿哥笑的咳了幾聲:“乖兒子,來,讓爹抱抱。”

  勒里看了看外面,又看了看大阿哥的位置,明智的選擇了繼續待在妍容的懷裡,伸著小手又掀帘子。

  被無視的大阿哥,笑了幾聲就丟開了手。

  妍容輕拍著兒子又跟大阿哥說起了太平的事qíng:“太平的事qíng你跟皇阿瑪說過沒有?”

  許是因為是出來玩耍的,大阿哥看著比平日裡放鬆了不少,就是坐姿都相對了隨意了幾分,天青色袍子的一角,斜斜的搭在腿上,huáng色的絡子絮散落在上面,露出下面醬色的綢褲和黑色的官靴,看著妍容的眼神,讓妍容想到了嫵媚這個詞語,然後又驚悚的搖了搖頭。

  大阿哥挑了挑眉頭:“還沒說了,不過我看樣子皇阿瑪自己先有這意思了。”

  妍容一喜道:“知道是誰家的孩子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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