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二章 何謂竹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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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與晴朗兩人從小與他認識,若是求他,肯定是沒有問題的。」

  葉曉瑜自然是不知道鄒幼恆此時心中的想法,所以便說道。

  凌煜雖然在賈秀玉這件事上看不清,但這並不能掩蓋他是個好人的事實,如果他們去找他,求他幫忙,只要不涉及皇權的問題,肯定是沒有問題的。

  「你就沒有想過,晴朗駙馬當得好好的,突然身受重傷,甚至被殺死,而泠娉公主卻突然瘋了?」

  鄒幼恆轉頭看著葉曉瑜。

  就憑晴朗那一天不說三句話的性格,是絕對不可能告訴葉曉瑜這整件事的來龍去脈的,所以鄒幼恆決定自己來說。

  「不是泠娉的錯嗎?」

  葉曉瑜說道。

  在宮中的時候,她見過已經發瘋了的泠娉公主,那人雖然瘋瘋癲癲的,但口中卻不斷的重複是她害死了晴朗,滿臉滿心的愧疚。

  「凌煜跟你說的嗎?」

  鄒幼恆歪了下腦袋。

  「沒有,是我不小心撞進了泠娉待的宮殿,她跟我說的。」

  葉曉瑜說道。

  「凌煜有對你說起這件事嗎?」

  鄒幼恆又問。

  「沒有啊,怎麼——」

  葉曉瑜的話還未說完,突然一個影子閃了進來。

  「你可算回來了,我們等得都快要瘋了……」

  見是晴朗,鄒幼恆臉上的愁雲瞬間消失無蹤。

  「路上遇到了點事。」

  晴朗邊說邊走到船頭,隨手拿起放在一邊的長篙,站在船頭,撐著船。

  天光漸亮,外面還有些露水。打在身上,留下一層細密的濕意。

  「我來撐吧,你進去船艙里休息一會兒。」

  鄒幼恆走出來說道。

  一人對抗那麼多的人,即便晴朗什麼也沒有說,那過程肯定也是異常激烈,折騰了一晚上,絕對是累趴下了。

  「就一段水路。」

  晴朗淡淡的答道。

  看這樣子。似乎不怎麼願意到艙里去休息。

  葉曉瑜靠在船艙里。無所事事,將目光定格在手中的一根蘆葦杆上。這麼多年過去,晴朗依舊保持著面癱。依舊一如既往的喜歡獨來獨往。但她的心境卻在不知不覺中改變了許多,亂糟糟,鬧哄哄的,不知為何。重逢之後,每一次面對面癱男。她總是會湧起莫名的緊張。

  「咱們現在要去哪?」

  船頭,鄒幼恆問晴朗。

  現在到處都有人在找他們,跑到哪裡似乎都不是辦法。

  「島上。」

  晴朗撐著長篙,望著前方。

  「哈?咱們三個是要開始過上隱居的生活了嗎?」

  鄒幼恆笑著說道。

  隱居不是不可以。但至少得等他報完仇之後。

  「隱居個鬼!!誰要跟你這樣的人一起隱居?!」

  船艙內葉曉瑜沒好氣的反駁。

  「誒!!我說葉曉瑜,你對我到底有什麼不滿的,怎麼說我也算是個品行端正相貌堂堂一表人才的人。而且就現在這世道,你再想找到一個像我這樣的。估計比登天還難。」

  鄒幼恆不服氣。

  「嘁!世道再怎麼不好,就你這樣的,走在街上,一抓也一大把。」

  葉曉瑜歪著腦袋看著鄒幼恆笑道。

  好像藥勁有點上來,她突然變得好睏。

  「葉曉瑜,你說話留點口德會死?」

  「不會,但是會難受。」

  「剛才在沼澤那兒,我就不應該扶你!」

  「切,整的我喜歡你扶一樣!」

  「你……」

  「不說了,我要睡覺。」

  葉曉瑜實在困得不行,而且也懶得再和他說下去,反正也沒法引起晴朗的注意,便草草的結束了與鄒幼恆的鬥嘴。

  鄒幼恆撇撇嘴,盤著腿坐在船頭,將目光放在一望無際的海面上。

  晴朗依舊撐著長篙,從頭到尾都沒有參與他們倆的談話,永遠的陷在自己的世界裡,沒有人知道他的關注點是什麼。

  *

  「怎麼樣?這個結果皇上可還滿意?」

  雍和殿裡,賈秀玉一臉玩味的看著凌煜。

  他們剛剛收到了來自阿四的飛鴿傳書,晴朗不僅沒有死,而且還與葉曉瑜會合了。

  「哼,除了幸災樂禍,你還會什麼?」

  凌煜滿臉怒氣的甩手,然後快步走上台基。

  關于晴朗,他實在是沒法想通,明明那時都已經是身中數箭,明明在當時就都已經斷了氣了,都已經下葬了,怎麼還可能復生呢?

  「皇上您這話就不對了,我當時可是有像你建議直接將那人火化了的,可你卻一點都沒有聽進去,一定要什麼按照國葬的標準給他土葬,還葬到皇陵里去,這下可好?……」

  賈秀玉臉色放了下來。

  「懸賞令發出去了吧?」

  凌煜沒有接話,而是問了另外一個問題。

  「當然,早就發出去了,不過之前的就只有葉曉瑜和那個鄒幼恆的,現在看來,還要再加一個晴朗的。」

  賈秀玉笑著說道。

  「你說那個鄒譽還真是絕情,鄒幼恆怎麼說也是他的養子,竟然一點情誼都不講。」

  「辦好你的事就行了,管那麼多幹嘛?!」

  凌煜有些不耐煩。

  「皇上你對我倒是威風十足哪。」

  賈秀玉邁著碎步,往前挪了幾步。

  「不過你對我發威風可是一點作用都沒有,如今那印璽和葉曉瑜全部都在晴朗手中,那印璽的威力,雖然沒有人見識過,但空穴來風,先皇的信函絕對不會是假的。晴朗的武功幾乎是天下無敵,再加上印璽,皇上,您的皇位。似乎有點坐不穩呢——」

  「葉曉瑜的血,真有用?」

  頓了一下,凌煜才問道。

  「當然了。這可是千真萬確的事情。葉青一介書生,甚至連個進士都不是,他為何能當上堂堂青州府的知府,還不是因為當年,先皇南下剿滅南蠻的時候。他的父親葉暉不僅陪同。還獻出了生命……」

  「獻個命有什麼大不了的,那場戰爭,無數人都獻出了性命。」

  凌煜不以為然的說道。

  他越來越討厭賈秀玉這種故作玄虛。一點小事就不斷誇大的性格。

  「皇上,您真不知道嗎?」

  賈秀玉走上台基,將身子依在了凌煜的身邊。

  「葉暉當年,可是失血過多而死的。根據當時的人回憶,當年葉暉的屍體從山洞裡拉出來的時候。幾乎是成為了一具乾屍。全身的血都被吸乾了。」

  「那又怎樣?」

  凌煜淡淡的說道。

  他實在討厭賈秀玉說話不一次性說完的性子。

  「巧就巧在,當時他是和先皇一起進去的,先皇進去的時候,手裡還捧著那個印璽。根據先皇留下來的那封信函上的記載來看,那個印璽需要純陰的血來澆灌,而我讓人查了一下。這個葉暉,是辛閏年七月中元子時出生的。正好是陰年陰日陰時,這樣的人,身上的血,自然也就是純陰之血了。」

  覺察到凌煜似乎有點生氣,賈秀玉這回沒有停頓,而是接著往下說。

  「之後的事情,大家都知道,咱們大業國反敗為勝,後來就凱旋而歸了。葉青雖然是葉暉一脈相承的親兒子,但卻不是陰年陰日出生,所以他的血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但他的女兒,葉曉瑜就不同了——與她的祖父葉暉一模一樣,也是七月中元子時出生,加上其女子的身份,是個真正的純陰之人,比葉暉還要純。」

  凌煜靜靜的聽著,沒有接話。

  他突然想起很多年前,晴朗對他說過的話,讓他無論如何也不能傷害葉曉瑜,當時他還覺得這樣的舉動可笑之極,現在回想起來,很多事情都是冥冥之中註定了的,晴朗早就知道了這個秘密,但他卻一直蒙在鼓裡。

  *

  「這島上一個人都沒有啊?」

  鄒幼恆左顧右盼,既興奮又擔心。

  這島上荒木叢生的,萬一半夜冒出個野獸來,那可怎麼辦才好?

  「你怎麼會知道這裡的?」

  鄒幼恆又問。

  一踏上島,他就開始跟在晴朗屁股後面問個不停。

  「鄒幼恆你少說兩句會死啊,吵死人了。」

  葉曉瑜不耐煩的說道。

  她現在還是很困,急切的想找個地方躺下大睡一覺。

  「你們先在這休息,我進去找點木柴和吃的。」

  晴朗在一座木屋前停住,轉身對後面的兩個人說道。

  葉曉瑜抬頭看了看眼前的屋子,說是木屋,但占地面積還挺大的,跟前世的海邊度假村裡的房子差不多。

  「這房子是你的?」

  鄒幼恆瞪大了眼睛。

  「算是吧。」

  晴朗隨口說道。

  葉曉瑜發現多年不見,晴朗雖然依舊面癱,但與之前在路家莊相比,表達能力提高了很多,沒有像以前那樣沉默,很多不是必須回答的話,也懂得回答了。

  可惜的是,他對於葉曉瑜,依舊還是像以前一樣的冷漠。

  「你一個人在這荒島上建造了一座這麼大的房子,你是打算建屋藏嬌呢還是打算養老啊?」

  鄒幼恆繼續口無遮攔。

  「裡面有淡水和灶台,可以先燒著。」

  無視鄒幼恆的打趣,晴朗繼續說道。

  「我們不餓,你還是先休息一下吧。」

  葉曉瑜終於看不下去,看著晴朗說道,兩人太久沒有說過話,她都不確定到底應該用哪種語氣與他說。

  「就是,折騰了這麼一天一夜的,都要崩潰了,好不容易有這麼一個地方,肯定是先好好的睡上一覺,然後再想別的啊,外面太陽這麼大,咱們趕緊進去吧。」

  鄒幼恆趕緊在旁邊幫腔。(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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