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七章 夜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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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跟榕洲這兒差不多,不過要比這兒熱鬧的多。」

  「要不……」

  葉曉瑜將腦袋從手臂上抬起來,轉過頭來看王懷青,一臉認真。

  「懷青,你最近有沒有時間,要不咱們去一趟滬州?」

  *

  「傷筋動骨一百天,我覺得你們倆還是要悠著點。」

  東街茶樓二樓靠窗的雅座里,鄒幼恆看著同一張桌子上的兩個人說道。

  「我已經受夠了,都五十多天了,沒病都被憋出病來。」

  周銘將腳蹺在桌子中部的橫杆上,一臉鬱悶的說道。

  自從上回受傷之後,他這段時間以來全部被困在家裡,雖然每天好吃好喝的伺候,但來來去去的就那些小丫頭,看的他都快要長針眼了。

  「周叔和林叔呢?恢復的如何了?」

  無視周銘的牢騷,鄒幼恆問道。

  「我爹當時傷的比較輕,已經基本恢復了。林叔估計還要一段時間。」

  周銘說著,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的林祖成。

  「下床是沒有問題了,但走路還是要拄著拐杖。」

  林祖成喝了一口茶,說道。

  那天晚上遇襲的事情,想來就生氣。

  「我說,你們倆不會是得罪了什麼人吧?要不然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

  看著兩人,鄒幼恆說道。

  聽他倆的描述,那人也不像是要搶劫的樣子,既然不是,那就只能是私仇了吧?

  「那個怪人武功那樣高,我們不可能會得罪這種人哪。」

  周銘反駁。

  「你傻啊。那人又不是一定要跟你有仇,說不定他是專門干拿錢替人殺人這行的呢?!」

  鄒幼恆一臉嫌棄。

  「這就慘了,我們平常吊兒郎當慣了,哪裡會記得到底得罪了誰。」

  林祖成說道。

  「不對啊,當時那個怪人只衝著我爹去的,根本就沒有想要對我下手。」

  周銘提出自己的新發現。

  「那是你太弱雞了。」

  林祖成笑道。

  「我弱雞?!林祖成你說好點,到底誰弱雞了?那天你還不是被打的東倒西歪?!」

  周銘不服氣。

  「衝著林叔、周叔去的?」

  沒有理會旁邊兩人的無聊爭吵。鄒幼恆陷入思考。

  如果那個殺手是專門來刺殺周易復和林武壽的。那這件事,估計就沒有那麼簡單了。

  「幼恆,你就別想了。反正這件事,我爹已經跟鄒大人說過了,御史台也開始查,到時候這些人自然會給我們一個交代。咱們現在當務之急。是想想晚上要去哪兒?」

  見鄒幼恆蹙著眉頭,周銘探過頭來笑著說道。

  「還晚上?」

  鄒幼恆瞪了他一眼。

  「上回刺殺這件事才剛過。都不知道那個殺手會不會再來,在這種的情況下,你竟然還敢在晚上的出來?!」

  「哎呀,沒事兒啦。等他真正出現的時候再說了。咱在明,他在暗。萬一他永遠不出現,萬一他已經死了。難不成我們要一輩子窩在家裡不出門?」

  周銘沒好氣的說道。

  這個鄒幼恆,怎麼突然間變得這樣婆婆媽媽了。

  「祖成。你也答應?」

  見說不動周銘,鄒幼恆又轉頭去看林祖成。

  「幼恆,周銘說的對,雖然那個殺手很可怕,但咱們的生活還是得照過,沒必要為了這個憋一輩子吧?」

  林祖成的話,讓鄒幼恆失望透頂。

  「好吧,那你們要去哪?」

  鄒幼恆無奈的拿了桌上的一塊杏仁酥放進了嘴裡。

  「你說咧?」

  周銘笑的一臉意味深長。

  「不行。」

  知道他又要跑到楊柳巷子那邊,鄒幼恆立刻拒絕。

  「哎哎,我說幼恆,自從上回碰到那個什麼李言之後,咱們有多久沒去那兒了?」

  「對啊,咱們現在去,姑娘估計都換了好幾批了……」

  兩人見鄒幼恆這樣堅決,便開始勸。

  「要去你們去,我還是回家睡覺比較靠譜。不過鑑於年前的那件事,我建議你倆還是回家睡覺比較安全。」

  反正每回去青花樓那邊,他都是另開了個包房睡覺,最近城裡的百姓對衙門有些意見,他不能在這關口給鄒譽惹麻煩。

  「鄒幼恆,你這是怎麼了啊?」

  「看破紅塵了嗎?以後是要與青燈古佛相伴一生了嗎?」

  周銘和林祖成在他的耳邊輪番轟炸。

  「二位哥哥,小弟我只是今晚不想去青樓而已,用不著為了這個去當和尚吧?」

  鄒幼恆無語。

  「你看,外面還下著雨,出去即便坐著馬車,也是一身濕漉漉的。這茶樓不是到很晚才打烊?咱們就在這兒坐著喝喝茶,還能順便吃吃宵夜,身上又不會淋濕,多好。」

  陰雨霾霾,又加上是晚上,那個殺手到目前為止還是處於情況不明的狀態,鄒幼恆是真的擔心。

  「你說的是沒錯,但就咱仨男的,多無聊。」

  周銘撇撇嘴。

  他都已經很久沒看到漂亮的女孩子了。

  「紅顏禍水,還是少打這方面的主意比較好。」

  鄒幼恆沒好氣的說道。

  這個周銘,這麼大個人,腦子裡除了女人,難道就沒有別的了嗎?

  「哦,對了,上回遇刺,最後我們能僥倖脫身,還多虧了那個葉曉瑜……」

  見鄒幼恆意志堅定,林祖成便不再堅持去青花樓,而是提起了另外一件事。

  「當時那種情況,她還能保持冷靜,確實有一點本事。」

  周銘笑著說道。

  如果換成城裡的其他姑娘,早就嚇得花容失色了。

  「我在想要不要備點禮給他送過去……」

  低頭喝了口茶,林祖成說道。

  「要我說就算了。反正她也沒有答應你們兩家的提親,就不要再聯繫了,免得到時候她又要回禮,一來二去的,又是扯不清楚。」

  看著對面兩人,鄒幼恆一臉乾脆的說。

  「幼恆,你幹嘛這樣激動?」

  周銘一臉玩味。

  「激動個毛。我說的是實話。」

  鄒幼恆白了他一眼。

  「不過人家在老家都有親事了。不然我覺得幼恆你倒是和她挺配。」

  林祖成又道。

  「配個鬼配,你看她渾身上下有哪一點像女孩了?」

  鄒幼恆不以為然。

  「老家的親事呢?她說的像真的一樣,到底有沒有?」

  周銘撐著腦袋看向鄒幼恆。

  「不知道。」

  鄒幼恆拿了桌上的一大塊千層糕塞進嘴裡。

  「不過我覺得提親被拒。就是人家不願意,這跟家裡有沒有親事似乎關係不大。主要是看不上你們兩個。哈哈……」

  「嘖。什麼叫看不上我們兩個,至少也是互相看不上。我已經說服我爹了,像這種能力這麼強的女子。只適合在生意場上交手,真的不適合娶來當媳婦。」

  林祖成笑著說道。

  「林叔、周叔能想通就好。別到時候她如果嫁給了咱們城裡的某個人。這兩位老人家還會記恨她。」

  鄒幼恆雲淡風輕的說道。

  「只要不嫁給你,我們的爹應該都不會記恨的。」

  周銘笑了起來。

  鄒幼恆瞪了他一眼,懶得再接話。

  葉曉瑜不可能會嫁給他,嫁給王懷青倒是有可能。

  「幼恆。我聽說那個秦阿武處決了?」

  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林祖成問道。

  「對啊,處決了。當時爹之所以沒有立刻處決。是想從他嘴裡套出點同謀或者幕後操手之類的信息,可惜。他自始至終什麼都不說。既然這樣,犯了如此滔天的罪行,再留著也沒有意義了。」

  鄒幼恆說道。

  其實秦阿武在那天刺殺鄒譽的時候,只是被鐵毅打暈。他在之後就清醒了過來。可惜這回清醒過來卻沒有任何意義,因為秦阿武變成了一個只會留著哈喇子,動不動傻笑的傻子,完全失去了神智。

  本來城裡的百姓對於衙門沒有立刻處決秦阿武就已經頗有意見,加上他又變成了傻子,再也沒法從他嘴裡套出什麼來,所以在鄒譽清醒過來之後,定了個處決的時間,將他拉出去斬了。

  「唉……」

  林祖成嘆了口氣。

  估計是這個話題太過於沉重,雅座里突然陷入了一陣沉默。

  *

  「客官您請……」

  「雅座有給我留著吧?」

  「當然、那是當然。客官請……」

  二樓的樓梯口傳來熟悉的聲音。

  聽到這聲音,鄒幼恆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他正要站起來將雅座的帘子拉下來,一個人影就閃到了面前。

  「鄒大少爺,你也在這兒,好巧啊!」

  李言一臉笑意的看著鄒幼恆,目光順便越過他,落到雅座里其他兩人的身上。

  「是啊,真是巧,竟然在這兒也能碰到一向公務繁忙的李大人。」

  鄒幼恆也笑了起來。

  只是轉動了下眼珠,就瞥見到站在不遠處的一個女孩子,看那樣子,估計是李言的新歡。

  「我這只是小忙,哪裡像鄒大人,做的全都是關乎民生,造福百姓的大事。」

  李言皮笑肉不笑。

  「李大人你也不差,這麼晚了,不都還在關心百姓嗎?」

  估計也看到了站在外面的那位姑娘,周銘笑著插了句話。

  「周公子,你可真會說話。」

  李言歪了下嘴角。

  「李大人,這兒的茶點還不錯,你慢慢享用,我們仨吃的差不多了,趁著現在雨變小了些,先走了……」

  鄒幼恆笑著說道。

  李言這人表面上看是個軟柿子,實際卻陰的很,周、林兩家又都是做買賣的,他不想到時候這個人處處卡著他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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