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九章 監牢慘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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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欺騙你們倆我能得到什麼好處?這事兒有什麼好欺騙的?」

  鄒幼恆沒好氣的說道。

  這是事實,而且林、周兩家同時向葉曉瑜提親,他剛推測出來的時候,也是滿心鬱悶的好不?

  「具體的事情我並不清楚。上門的媒婆是跟我說,林家是個侯爺還是什麼的,周家也是榕洲城的大商賈。」

  葉曉瑜說道。

  這個話題實在是無聊透頂,她想要快點結束,然後回臥房好好的睡個午覺。

  「那……」

  林祖成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從聽到「林家侯爺」開始,他基本就確定這事兒沒跑兒了。

  「……」

  看到林祖成這副樣子,周銘先是轉頭看鄒幼恆,然後再看葉曉瑜,最後將目光收回到自己面前吃了一半的糕點上,這事情怎麼會這麼湊巧?

  冬天的日頭下山的早,還沒有聊一會兒,日影便開始西斜。

  因為小白的緣故,她昨晚幾乎是沒睡,以至於現在整個人昏昏沉沉,眼皮有千斤重。

  「那,曉瑜,你……你答應了嗎?」

  恍惚了好久,林祖成才緊張的問道。

  如果她答應了的話,那這門親事就算是定下來了,自己再怎麼不情願,也是要成婚的。

  「葉曉瑜——!」

  見葉曉瑜半天沒有反應,鄒幼恆在她的耳邊吼了一聲。

  「啊?」

  被突然響起來的聲音震醒,葉曉瑜一臉茫然。剛才因為太困,她直接趴在桌上睡著了。

  「葉老闆,你答應媒婆了嗎?」

  周銘問道。

  被鄒幼恆剛才那麼一吼,葉曉瑜瞬間清醒過來。滿心鬱悶正愁無處發泄,她決定要好好的逗一逗這群公子哥。

  她葉曉瑜也沒有那麼差吧?雖然她自己一點也不願意要嫁給什麼周家還是林家,但這兩人在她面前將不願意表現的如此明顯,還是讓她一陣不爽。

  「你們是想要我答應還是不答應?」

  拿起面前的奶茶喝了一口,葉曉瑜歪著腦袋反問。

  「……」

  對面緊張的兩人一聽這個問題,變得更加緊張。

  這樣的問題要他們怎麼回答,如果直接回答「不想」的話。葉曉瑜就坐在這裡。這樣也太不給她面子了;但如果回答「想」,好像又更加不對。他們今天才算是第一次正式見面,就這樣當著女孩子的面說這樣的話。總會讓人有一種色眯眯的感覺,雖然他們倆確實也挺色,可這是兩碼事。

  「所謂朋友妻不可欺,我們可不敢讓葉老闆答應……」

  停頓了好久。周銘才開口說道,邊說邊抬頭看著鄒幼恆。

  成功的將話題引到他的兩個兄弟身上後。鄒幼恆正在悠哉的吃著面前盤子裡的糕點,聽了這話,動作突然停滯了一下。

  「周銘你自己慫就算了,別扯上我。」

  鄒幼恆抬頭淡淡的說道。

  反正都是莫須有的事情。他懶得解釋,也懶得扯。

  「你們慢慢聊,我實在太困。先回房休息了。」

  在連續打了好幾個哈欠之後,葉曉瑜終於忍不住說道。

  此時眼皮打架、精神渙散的她。完全沒有精力再陪著這三個人無窮無盡的瞎扯。

  「誒——曉瑜,你都還沒有告訴我們,你到底是答應還是沒有答應?」

  葉曉瑜說著就站起來往後門走去,看著她的背影,林祖成喊道。

  「你回家就知道了。」

  果然是物以類聚,這些個人,跟鄒幼恆一樣的煩。

  鋪子的後面傳來葉曉瑜上樓的聲音,大堂桌上的三個人面面相覷,不知道該怎麼繼續接下去的話題。

  「鄒幼恆!你太不夠朋友了,早就知道這件事,竟然沒有告訴我們!搞的現在這樣混亂!!」

  「就是,你說你有當我們是朋友嗎?」

  在喝了幾口奶茶之後,桌上的戰爭重新燃起。

  「我當時也只是猜測而已,就在剛才得到葉曉瑜的證實後,也跟你們一樣才知道這事是真的。」

  鄒幼恆這回沒有吊兒郎當。

  「那你說這事兒要怎麼辦?」

  林祖成問道。

  「不用怎麼辦的,這個葉曉瑜我了解,她肯定是沒有答應的。」

  鄒幼恆笑了笑。

  如果是已經答應下來,她剛才就不會是這樣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了。

  「你跟她到底……?」

  周銘有點疑問。

  「什麼事兒都沒有。我是因為二娘的原因才跟她認識的,說的都是糕點的事情。」

  鄒幼恆一臉坦然。

  「那萬一我和祖成之中有個人娶了她,你也沒事兒嗎?」

  傍晚鋪子裡的客人開始變多,周銘壓低聲音。

  「當然沒事兒了,我能有什麼事兒。原本就是很簡單的關係,硬是被你想的那樣複雜。」

  鄒幼恆笑的一臉雲淡風輕。

  可不知為何,他笑著笑著,就被心裡突然湧起的莫名情緒搞的有點難過。好在這難過,沒有被其他人看出來。

  *

  鄒譽這兩天被事務煩的焦頭爛額,他當官這麼多年,雖然也有遇到過棘手的事情,但從未像最近這樣的密集,特別是犯人死在監牢的事情,之前可是鮮少有發生的,即便是有,那也是有正當理由,有據可查的。可最近這幾起,特別是今天發生的這起,不僅人數多,而且完全是莫名其妙的突然死亡,死的還都是城裡的商賈,這要是沒有查個清楚,給這些人的家屬一個交代,後果就不是他鄒譽一個烏紗帽的事情了。

  越想鄒譽的眉頭就越緊。

  「大人,典獄長和牢頭來了……」

  鐵毅走進來說道。

  「讓他們進來。」

  鄒譽轉身走到大堂正中的椅子上坐下。

  「拜見大人。」

  典獄長,男牢的牢頭在鐵毅的帶領下走了進來。見了鄒譽,二人紛紛開始作揖。

  「你們給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鄒譽面無表情的問道。

  這回監牢里一夜之間死了十個人。而且這十個人都不是什麼罪大惡極的重犯,全是市署司前段時間巡邏時因為一些小事而帶回來,原本交點保釋金就能出去的人,如今卻出了這樣的事,這些人全部都無故死在了監牢里。如果不查個水落石出,給百姓一個說法,就算他鄒譽有飛天的本事。也沒法逃過這一劫。

  「一個一個說。典獄長先來。」

  見三人全部都不說話,鄒譽說道。

  「回大人,這回的事情。我也感到很震驚,這些人都是在咱們城裡做買賣的人,其中有一些還是有頭有臉的大戶,前一天我去牢里的時候他們都好好的。怎麼這一夜之間就變成了這樣,從得到這個消息開始。我就在想,可無論怎麼想,我還是想不出一個頭緒來。」

  典獄長慢慢的說道。

  不過他說了跟沒說的效果是一樣的。

  「仵作驗過了嗎?」

  鄒譽問道。

  「驗過了,不過他在這些人的身上沒有驗出什麼來。」

  典獄長回答。

  十個人的遺體並排放在監牢旁邊的內室里。就像是義莊一樣,讓人觸目驚心。

  「牢頭,這幾天有沒有什麼來探監?」

  鄒譽看著站在旁邊的牢頭問道。

  「回大人。沒有。按照規矩,沒有您的許可。是不能探監的。」

  牢頭低頭答道。

  雖然出了這麼大的事兒,但上面有鄒譽在擋著,他只要死咬著所有的一切都按照規矩來就行了。

  「你們先退下吧。」

  看著這些人,鄒譽淡淡的說道。

  既然問不出來,那就不要再浪費時間了。

  「監牢內室的鑰匙還有誰有?」

  待那三個人出去後,鄒譽看向鐵毅問道。

  為了避免那些人的屍體出現狀況,他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就讓鐵毅去鍛造了把大鎖,等那些屍體搬進內室之後,便將門鎖了起來。府衙這麼大,沒有誰能完全肯定這裡面沒有存在別有用心的人。

  「原來的鎖已經換掉了,現在就只有大人您有鑰匙。」

  鐵毅回答。

  「你去把大少爺給我找來。」

  鄒譽對鐵毅說道。

  雖然他心中已經隱隱的知道這件事的背後操手是誰,但那個並沒有什麼意義,關鍵是要證據,沒有證據,誰都可以說,誰都可以辯駁,就像是街頭巷尾潑婦吵架一樣,口舌之爭,沒有任何意義。

  *

  「爹,你找我?」

  鄒幼恆從屋外走進來,一臉的不明所以。

  昨天從葉曉瑜鋪子裡離開之後,他們三個又去了東街的一家小茶館,一坐就坐到了大半夜,他是今天凌晨才躺到床上,所以鐵毅來家裡叫他的時候,他正在床上蒙頭睡覺。

  一聽到是鄒譽找他,鄒幼恆瞬間睡意全無,立刻從床上坐了起來,迅速穿衣洗漱,然後跟著鐵毅來到了衙門。

  「嗯,有件事要你去做。」

  鄒譽沉著臉說道。

  一看這副表情,鄒幼恆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等著鄒譽接下來的話。

  「鐵毅,你跟他說說具體的情況。」

  出乎鄒幼恆意料的是,鄒譽在說完這句話後,便轉身出了門。

  「是出了什麼事兒了嗎?鐵毅大哥?」

  鄒譽走後,鄒幼恆小心的問道。

  剛才他仔細回想了一下自己這幾天來的表現,所有的一切都正常,他並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那今天把他叫到這兒來,到底是因為什麼事兒?

  「出大事了。」

  隨手將屋子的門關上,鐵毅走進來說道。

  「?」

  鄒幼恆更加不明白。

  「今早上,監牢里死了十個人。」

  「什……什!麼?!」

  聽了這話,鄒幼恆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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