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七章 再現面具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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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曉瑜現在急著去找莫名其妙失蹤的小白,根本沒有心情去跟鄒幼恆瞎扯。

  「你在這兒幹嘛,設站點強搶良家婦女嗎?!」

  但見鄒幼恆坐在路邊無所事事,她還是沒好氣的問了一句。

  「誰說幼恆喜歡良家婦女了,人家喜歡的是良家婦男。」

  周銘一臉好笑的補了一句。

  他記起來了,眼前這個人,就是鄒幼恆傳說中的那個開鋪子的相好。

  「去去去,別瞎扯。」

  鄒幼恆伸手推了周銘一下。

  「你們一直坐在這裡?」

  葉曉瑜沒有心情聽這些公子哥胡扯。

  「對啊……直到你出現。」

  周銘又開始。

  「那有沒有看到一匹白馬從這兒跑過去?」

  她原以為馬上出來就能追上,卻沒想到走了一路,竟連個影子都沒有看到。

  「白馬?沒有誒。」

  鄒幼恆看了下四周。

  「我們在這兒坐了一晚上,除了你就沒有看到別的東西經過。」

  周銘笑著說道。

  「你,馬不見了?!」

  鄒幼恆問道。

  他好像記得葉曉瑜家裡有一匹白馬來著,但因為葉曉瑜很少騎著出行,他剛才一時也沒有想起。

  「是啊,還不知道是自己跑的,還是被偷走了。」

  葉曉瑜嘆了口氣。

  如果是自己跑走那還有地方找,如果是被人偷走的話,估計就完了。

  「不跟你們說了,我再去找找。」

  葉曉瑜說著,就要走開。

  「榕洲城這麼大。你一個人怎麼找啊?」

  鄒幼恆說著從地上站了起來。

  「反正我們也沒事,看在你這麼可憐的份上,就勉強幫你找找好了。」

  怕其他兩人會有反對意見,鄒幼恆邊說邊伸手去扯周銘的袖子。

  「哦對,既然你是幼恆的朋友,又碰上我們仨正好沒事兒,大家一起找吧。這樣也能快些找到。至於報酬嘛——」

  周銘說著。一臉意味深長的看向旁邊的鄒幼恆。

  害怕他會說出什麼讓自己丟臉的事情來,嚇得鄒幼恆趕緊對他擠眉弄眼,外加各種眼神威脅。

  「至於報酬。如果找到馬的話,待會兒你請我們到你那鋪子裡吃早飯吧。」

  周銘一臉好笑。

  見他這樣說,旁邊的鄒幼恆終於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

  「那,麻煩你們了……」

  情況緊急。葉曉瑜也沒有太多的推辭。

  「這樣吧,咱們兵分兩路。我和周銘負責東街和城門的方向,你們兩個就負責南區和北區吧。這樣找起來也快些。」

  林祖成站起來說道。

  「嗯,我完全贊同祖成的提議,北區和南區。就留給你們倆了……」

  周銘笑的一臉意味深長。

  鄒幼恆知道他心裡又開始亂點鴛鴦譜,便沒有再搭理。

  「你那馬有沒有什麼特徵?除了毛是白色的。」

  林祖成問道。

  「沒有。就是挺普通的一匹白馬,沒有什麼特別的。韁繩脫落了,馬背上也沒掛著鞍。」

  葉曉瑜說道。

  被這樣問起她才意識到。這匹馬與自己相處了這麼久,但她卻從來沒有注意過它身上有什麼特別之處,想來,自己這個主人當得實在是太過於不稱職。

  「好吧,那咱們待會兒要在哪裡碰頭?」

  林祖成又問。

  「就在葉曉瑜西街的鋪子裡好了。就西街那家外觀裝飾的特別奇葩的那家糕點鋪子。」

  鄒幼恆說道。

  聽到對自己鋪子的形容,葉曉瑜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那,我們就先走了……」

  周銘用手搭在林祖成的肩膀上,邊走邊轉過頭來對鄒幼恆擠眉弄眼。

  「趕緊去!」

  鄒幼恆沒好氣的說了一句,繼而轉頭看了眼葉曉瑜。

  「先去北區吧?從這兒去比較順路。」

  「嗯。」

  葉曉瑜點頭贊同。

  榕洲城這麼大,而她卻一點頭緒都沒有,具體從哪裡找起,對她來說也只不過是順序問題而已,並沒有實質性的意義。

  北區距離中心城區較遠,單靠走路是沒法到達,所以等兩人走到集市邊上的時候,鄒幼恆雇了輛牛車。

  「這兒竟然有牛車,還真是少見。」

  坐在牛車小小的「敞篷後車廂」上,葉曉瑜有點驚訝的感嘆。

  因為運貨需要,之前在泉秀村的時候她倒是有經常看到搖搖晃晃的牛車,但自從來到榕洲,滿目的馬車來往,幾乎都快要讓她忘記了牛車這個交通工具。

  「有什麼少見的,沒見過那是因為你沒經常來集市,特別是早市,多的是牛車。」

  鄒幼恆在前面駕著車,見怪不怪的說道。

  「我說鄒大公子,你少在我面前說的好像自己多能體會民間疾苦似的,這早市你長這麼大估計也沒有來過幾回吧?」

  葉曉瑜沒好氣的反駁。

  不知為何,無論心情有多糟糕,碰見鄒幼恆,她總能跟他吵上幾句。

  「呵,你還真別說,這早市我之前可是經常來的。」

  鄒幼恆不服氣。

  「是因為被你那煙花巷子的什麼鶯兒趕出來了嗎?!」

  葉曉瑜笑道。

  「少胡說,什麼鶯鶯燕燕的,別把我看得這麼低俗。」

  鄒幼恆撇了撇嘴。

  雖然之前他經常去那煙花巷子,但基本都是陪著林祖成和周銘去的,每次這兩人在與那些姑娘們喝酒聊天談人生的時候,他都是默默的開了一間包廂,獨自睡到天亮的。也正因為如此,每回都被周銘嘲笑他慫。

  「好久沒來北區了……」

  懶得再與鄒幼恆吵下去,看著道路兩旁曾經熟悉的景物不斷的後退。葉曉瑜自言自語的說道。

  雖說都在榕洲,但因為忙著鋪子的事情,她上回從北區那座院子搬出來後,就很少再來這兒了。不過那年「二月二」廟會除外。

  「好久沒來?你之前住在北區嗎?」

  鄒幼恆問道。

  「嗯,剛來的時候住在這兒。」

  「當時有那匹白馬嗎?」

  鄒幼恆又問,聲音里冒出了一點希望。

  「有啊,它是跟著我從越……老家過來的。」

  葉曉瑜說道。她差點就把「越京」兩個字脫口而出。還好及時改口,雖然這並沒有什麼,但既然是無關緊要的東西。也就不用在上面多費唇舌了吧。

  「那,咱們這條路還真是走對了,如果馬是自己跑出來的話,說不定會跑到這裡。」

  前面的鄒幼恆並不知道葉曉瑜腦子裡的想的事情。按照他自己少有的生活常識來看,如果葉曉瑜之前住過北區。那馬照著記憶,說不定會跑到這邊來。

  「還有這麼一說的?」

  葉曉瑜不怎麼相信。

  她不想放棄,但也沒有這麼樂觀。

  「總得要有一絲希望吧。」

  鄒幼恆笑了笑。

  雖然跟馬車的速度沒得比,但在一路搖搖晃晃之中。葉曉瑜還是看到了自己曾經租住的院子。院子大門緊閉,看這樣子估計已經幾易其主。

  「咱們下車四處找找吧。」

  葉曉瑜說道,雖然走路未必就能找得到。但坐在牛車上找到的概率更低。

  可話是這樣說,當他們倆繞著北區找了一大圈。甚至連幾條人煙罕至的小巷都逛過一遍,依舊一無所獲。

  到底在哪裡呢?這麼大的一匹馬,又不是貓狗,怎麼會說不見就不見,甚至連一點蹤跡都找不到。

  天已經大亮了,即便是僻靜如北區,周圍也開始熱鬧起來。

  找的滿頭大汗,葉曉瑜在河邊蹲下來,打算洗把臉之後再去南區找。

  看著倒映在水中自己模糊的倒影,葉曉瑜突然間滿心害怕起來。這種感覺就像是當初在聽到晴朗被招為駙馬的消息一樣,就這樣憑空消失,連給葉曉瑜一個努力的機會都沒有。

  榕洲與越京之間的來回奔行,寂寞如雪孤獨時的相伴,在小白身上,保留了葉曉瑜太多的回憶,承載了她所有的願景。而現在,一覺醒來卻消失不見,帶著昔日所有的相伴相依,這讓葉曉瑜如何接受。天下無不散的宴席,她知道總有一天會有別離,但絕對不是現在這個樣子。

  其實這一切都怪她自己吧,如果她能夠用點心,好好的修一修屋子周圍的圍牆,或者在臨睡前關緊馬廄的門,也許就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了,至少小白不會這麼輕鬆地就不見了。

  *

  「就到這吧。」

  城門外,樹林裡,秋風蕭瑟。

  一位身穿黑衣的面具男對著從剛才開始就一直跟著他的白馬說道。

  白馬好似能聽懂一般,搖了搖尾巴,但卻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面具男無奈,正欲將馬送回去的時候,不遠處突然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

  「大人,您找我?」

  話音剛落,眼前出現了一個低頭哈腰的人。天光已經大亮,但樹葉太密,林子裡依舊昏暗,借著微弱的光,李言的臉上寫滿了諂媚和驚怕。

  「匯報。」

  面具男聲音沙啞,言簡意賅。

  「上頭之前交代的事情已經全部辦妥了,那個梁飛也跟顧小樹一樣永遠的閉上了嘴,還有幾日前的事情,我也辦好了。」

  克制著心中的懼意,李言強裝鎮定的說著話。

  就在幾個月前,他曾親眼看到這個人殺人時的場景,只就一瞬間的事情,活生生的漢子就化為一具模糊的血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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