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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之後,牛奶那雙圓圓的碧綠色的眼眸看著言夏,似乎還想要再嘗一塊。

  被那雙眼看著,再鐵石心腸的人都會被柔化,言夏又掰下一塊,餵到它嘴裡。一邊喂,一邊拿指尖點著它的額頭。

  「如果別人餵你,可不能這麼饞。」她圈起牛奶柔軟的毛,想到什麼,帶著些恐嚇的語氣對它說,「如果遇到像喻薄一樣的傻瓜,將巧克力餵給你們,可就糟糕了。」

  那一件柔軟的白襯衫已經被喻薄換下了,他穿著黑色的連帽衫,髮絲下,眼眸漆黑。仿佛寒冰淬在其中,掬起一捧水在眼中,都能遍生寒氣。喻薄將眼神從從言夏身上移開,望到另一邊。

  那裡是零食的儲物櫃,放著言夏買來的各色零食。她買得很多,吃得卻很少。裡面應該會有,一盒巧克力。

  喻薄壓下薄薄的眼瞼,連同那一併升起的寒意。

  他將手中的東西放到桌上,故意弄出了輕微的動作。

  言夏轉過頭,看見喻薄清雋的眉眼,他的眼尾揚起淺淺的弧度,一派溫柔。

  「帶回來的禮物。」

  桌上的禮物盒被拆開,言夏拿起其中的物什,一隻包,其上有著經典的雙C交叉的LOGO標誌。

  言夏晃晃包,笑著說:「謝謝闊綽的喻總。」

  第二天,在上班之前,言夏先去了程卓然的寵物醫院。這裡有熟悉的消毒水的味道,但更多的,還有許多可愛的貓狗。她進程卓然的辦公室,後者正在打電話,用著她很少聽到的溫柔語氣,

  不必多想,是在和他的女朋友通話。

  言夏在他的辦公椅上坐下,順手為自己倒了一杯水,加了檸檬與冰糖,完全不見外。

  戀愛中的人,一件小事都能說得妙趣橫生。程卓然講著寵物醫院的趣事,言夏看看牆上的時鐘,分針划過兩個大格,程卓然才依依不捨地放下手機,神情還意猶未盡。

  言夏喝了一口檸檬水,酸得她微微皺眉,即使放了兩塊冰糖,也察覺不出甜味的存在,她甚至懷疑,是不是程卓然故意在辦公室放了最酸的檸檬片。

  面對言夏如此的小人心腸,程卓然心情好,不予計較。他隨意的坐在辦公桌上,問言夏:「怎麼今天想到到我這兒來了。」

  言夏把那一杯檸檬水挪開,已經不想碰它了。聽到程卓然的問話,她抬起眉,說:「當然有事。」

  「我記得你以前打過架。」言夏站起來,菸灰色的裙擺順著她的動作垂落,還差幾厘米就要垂落到地上,她撩起程卓然的衣袖,「給我看看你的手。」

  程卓然因為言夏的動作,差點從桌上摔下去。

  他跳下辦公桌,正了正身上的白大褂:「有事好好說,動手動腳像什麼話。」

  言夏眯起眼,對他說快點。

  程卓然彆扭地扯開衣袖,嘴裡還嘟囔著女流氓。白色的燈光清清楚楚映照著他的手臂,程卓然的的手肘上方,有一道淺淺的疤痕,這是他大學時期,和一群小混混打鬥時留下的傷。

  那群小混混當中,有一個拿了一把水果刀。

  言夏看這道疤痕的時間有點久,久到程卓然起了雞皮疙瘩。他不自在的扯下衣服,正要說些什麼的時候,言夏終於開口了,她左手支撐著右手的手肘,而右手托著下巴,若有所思地對程卓然道:「被刀划過的傷痕都是這樣子的嗎?」

  「大同小異吧。」程卓然隨口說著,「傷疤不都長一個樣。」

  這句話落下後,半天沒有得到言夏的回覆。程卓然看著言夏,她在沉默。

  寂寂的安靜中,穿菸灰色裙擺的女孩拿起包,同程卓然道了一聲謝,走出他的辦公室。

  言夏表現得太奇怪,讓程卓然生出幾分擔心來。他追出去,問她怎麼了。

  「沒有怎麼。」言夏頓了頓,還是說了,「我有一個朋友,他的手上都是這些傷口。」

  她眨了眨眼,聲音變得很輕很輕,風一吹就能破碎:「我在想,是誰給了他這些傷口。」

  而喻薄,又是如何挺過來的呢。

  心臟在沉沉的,鈍鈍的疼痛。

  陳詩清的咖啡館在那一次與陳聞仿見面後,設計工作開展得尤為順利,這讓言夏之前的猜測得到了證實,陳詩清當初確實因為陳聞仿而對她故意為難。她這邊工作順利,另一頭,市政廣場的項目也順利完成。結束項目後的當天,高秉庭決定請客吃飯,不光是項目組的成員,連言夏也有份。

  飯後的娛樂活動,還是放到了「享樂」。

  現在「享樂」酒吧里的駐唱歌手換了一位,不是當初年會時與言夏女同事交換微信號碼,玩搖滾,將頭髮染成銀白的一位,現在的這一個,至少頭髮還是規規矩矩的黑色。

  言夏到卡座坐下時,才發現包還放在車上,又折回去拿包。

  多奇怪的一件事,在激烈的音樂聲中,她竟然還能聽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言夏回過頭,卻見到了一張陌生的臉。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8-15 17:03:31~2020-08-16 20:27:0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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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0章

  蘇以楊的視線落在言夏的眉目上, 露出一個帶著點不確定的笑容:「你是言夏,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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