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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今日可不能同我爭論。”

  胤禛笑道,昨夜想讓溫涼早些歇息,也是費了些許功夫,也是難得看到溫涼耍賴的模樣。

  溫良在溫涼掌心賴夠了,嬌憨地又打著滾抱著尾巴尖咬了咬,這才恢復了蹲姿,喵嗚地叫了幾聲,似乎是肚子餓了,一撒歡從胤禛膝蓋下來,跑出了殿內。

  溫良一直有著固定的地方進食,胤禛也隨她去,牽著溫涼站起身來,望著後殿走去。

  臨近夜幕,若不是胤因為商討國事以及溫良撒嬌,眼下本該是晚膳時間,蘇培盛都猶豫了片刻不知道是否要進來探探。

  眼見著兩位主子都出來了,蘇培盛忙不迭讓人去準備。

  胤禛便是當了皇帝也沒有奢侈的習慣,還是按著以前在舊邸來,擺著個小桌子也就是了,絲毫沒有擺譜的范兒。

  兩人吃完遲來的晚膳,恰好前頭剛又解決了一樁大麻煩,後頭又有軍機處在幹活,一一時之間算得上是忙裡偷空,胤禛和溫涼今夜都沒事。

  溫涼是軍機大臣,要是回去還是得做事的,但瞧著胤禛眼不錯看著他的模樣,想來也知道是不可能放人。

  連蘇培盛都在後面擠眉弄眼就差明著求溫中堂留下來了。

  求求了,這溫中堂在這關節眼上要走了,他們這些伺候的豈不是要眼瞅著冰山下冰雹!

  溫涼倒沒有提什麼事情,安靜地跟著胤禛在庭院裡散步。

  月色撩人,鋪灑了一地的銀白,溫涼望著樹梢頭的月牙,道,“爺今夜的情緒很好。”

  胤禛帶著些許笑意看他,“你說呢?”

  原因不就在眼前嗎?

  溫涼頓了頓,慢悠悠換了個話題,“上次爺隨某去十三爺府邸,似是被人認出來了。”

  溫涼如此直接轉換話題的意圖,胤禛自然是看出來了,也沒有戳破,而是順著溫涼的意思往下說,“怎麼了?”

  畢竟是胤祥的喜事,胤禛自然是打算親臨,只是後來打算順帶微服私訪,便直接換了個方式,接連不斷的賞賜單子鋪滿了院子,好在胤禛事前提點不用唱禮,不然兩個時辰沒完。

  雍正帝不是個大方的皇帝,日子過得精打細算,但在對弟弟上頭可算是大方得徹底。

  溫涼道,“大理寺卿這幾日看某的眼神有些奇怪。”估摸著工部尚書也是同個意思。

  此前說過,大臣又不可能完全遲鈍,皇上一直不寵幸後宮的消息或許沒人知道,但後宮數年沒有子嗣誕生總是眼睛可見的,可不就是明擺著讓人瞎想嗎?

  胤禛淡定地牽著溫涼,“無礙,他們若是尋你說話,你便讓他們來找我。”

  溫涼凝眉,“爺以為某無法處理?”

  胤禛輕笑著握緊了溫涼的手指,調侃道,“哪敢,不過是想著為溫涼出頭一回,難道也不成嗎?”

  他這個皇帝做得可當真沒有任何用處,溫涼這三年裡頭可絲毫不許胤禛施以援手。

  胤禛說得輕巧,溫涼卻是多心,凝神想想還聽出了些許委屈的感覺。

  溫涼:“……成。”

  這兩日還是多留在宮內吧。

  溫涼漫不經意地想著,被胤禛握在掌心的手也不自覺摳了摳,撓得有點痒痒。

  這一癢便癢到了心裡,胤禛被那輕微的動作撩撥得挑眉,自然而然地帶著溫涼便換了個方向,回養心殿。

  既先生如此,那他便不推辭了。

  溫涼:??

  第一百零一章 番外

  胤禛四年,溫涼為了巡查南邊, 千里迢迢奔赴福建廣東兩省。

  恰逢西北變動, 準噶爾部首領策妄阿拉布坦遣派其部入侵西藏, 殺死和碩特汗國國王拉藏布。胤禛從四川調兵遣將,年羹堯奔赴戰場。

  彼時胤禎也在西北,太后擔憂得茶飯不思,恨不得日日夜夜守在養心殿, 仿佛這樣就能夠立刻得到胤禎的消息。

  胤禛並不擔心西北的情況, 胤禎這幾年曆練起來,他相信自家兄弟的能耐, 且又有年羹堯前去支援,也不會是什麼大問題。

  奈何太后的情況有點嚴重, 日日來逮胤禛, 溫涼又離了京城, 至少還有半月才能回來。

  今天的雍正帝也有些煩惱。

  蘇培盛站在廊下看著日頭,不耐煩地低頭罵了幾句,“你還真的是眼高手低, 贊你一句你還喘上了?這屋子是你能進的嗎?沒聽說之前萬歲爺是怎麼囑咐的?”

  那內侍小心翼翼地說道,“奴才是瞧見那大貓叼著麻雀進去了,這才……”

  “讓你頂嘴!讓你頂嘴!那貓是你能叫的?”蘇培盛狠狠地拍了他的腦門, 就這心眼還能在這養心殿繼續待著?沒能跑就想飛啊!

  “蘇培盛。”

  蘇培盛一愣,連忙轉身給跪下了。

  他本來就是趁著萬歲爺在處理事務的時候出來,沒想到萬歲爺也來了,想必也聽到了他們剛才的對話。

  胤禛目不斜視地往屋內走去, 剛才那淡淡的警告之意也不知道是在讓誰警惕,反正等著皇上進到裡面時,蘇培盛才敢從地上爬起來。

  “你這小子不要在這邊伺候了,我看你還是灑掃去吧。”蘇培盛沒好氣地看著這個呆愣的,直接把他丟給手下的人,而他自個兒則守在外頭。

  這裡是胤禛給溫涼安排的名義上的偏殿,雖溫涼從來沒有在這裡留宿過,然這裡溫涼偶爾也會避來處理些事情,裡頭也留著不少私人物品。

  殿內,胤禛準確地發現了一團白糰子,想來溫涼一直沒回來,溫良也有些想念他。

  胤禛沒去擾她,漫不經心地在殿內走了一圈圈,而後在書桌面前停下。

  這裡也是溫涼停留最久的地方了。

  胤禛在椅子坐下,翻看著桌面擺放的孤本,這許是溫涼匆匆留下,整理殿內的人也無人敢動,就一直任由著留在這裡。

  他掀開來,一眼便看到了夾在最中間的書籤。不過這書籤看起來有些怪模怪樣,像是從什麼地方被撕下來的布料,薄薄的一層也看不出什麼。

  胤禛想了想,忽而失笑。

  他回憶起這片東西是打哪兒來的了。

  溫涼離京前,在養心殿連著待了三日才回去,臨行那夜還陪著胤禛喝了些酒,有點上頭。次日清醒前,那點迷糊勁難得又犯了,把胤禛的內襯衣襟給扯下來。

  這布料同胤禛慣用的布料是同種,胤禛想想也便回想起來了。

  因想起了點高興的事情,胤禛的臉色也和緩了些。

  溫涼離京已有數月之久,自從溫涼從江南回來後,便再不曾分離這麼久。

  胤禛一想到此處,他又恢復了面無表情。

  同溫涼接洽的臣子中,有一人勉強算得上是家學淵博,其父乃是以前的浙閩總督梁鼐,眼下自己正是在廣東省內當值。

  胤禛隱約記得,那人叫梁河。

  梁河的名號此前也曾被胤禛看過,是在康熙四十幾年溫涼在江南時結交的朋友。

  他到現在還記得當初溫涼對此人的評價。

  看似簡單實則不凡。

  溫涼煩他聒噪,但也看出此人有能耐,不然按著他的性格,每每他貼上來八卦的時候,早早就讓人給打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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