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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好這個服務生就是剛剛打報告的那位,他抬起一隻手默默指向在吧檯坐著的巫楚。

  經理:……

  「怎麼回事?」這種年紀不大的女孩子最愛面子了,能鬧什麼事?

  服務生還沒來得及說話,巫楚已經發現經理,她朝經理道:「我記得前兩天通知過你們酒吧的負責人,今晚暫停營業,怎麼還開著門?」

  「你是?」經理看巫楚臉生,一時不能確定她是哪個部門的工作人員,他打量著巫楚,懷疑道:「什麼通知?我沒有收到過任何暫停營業的通知,你是哪個單位哪個部門的?證件呢?」

  巫楚的年紀擺在那裡,臉又長得嫩,看起來跟高中生似的,經理不信巫楚是官方部門的人。

  巫楚摸了摸鼻子,證件她的確拿不出來,偽造證件也是犯法的啊。

  見巫楚半天拿不出證件,經理心中瞭然:八成又是玩遊戲輸了大冒險的。

  他拿出成年人的威嚴,板著臉道:「小妹妹,這種玩笑不能隨便開的,現在很晚了,回家寫作業睡覺吧。」

  「當!當!」這時,古老而悠長的鐘聲響起,經理四下看了看,疑惑道:「哪來的鐘聲?」

  巫楚嘆了口氣,拿出手機按掉鬧鐘,已經十二點了,「算了,來不及了。」

  早知道會發生這樣的意外,她就不該踩點過來。巫楚已經預見了獎金離她而去的畫面。

  「什麼來不及?」經理覺得這個女生怪怪的,但細說的話又不出是哪裡怪。

  一陣穿堂冷風吹進酒吧,背對著舞池的經理打了個寒顫,他扯了扯身上的襯衫,暗道:奇怪,怎麼突然覺得有點冷?難道空調壞掉了?

  「服務員,你這裡空調開得太低了吧。」有人出聲抱怨了句。

  殊不知,在舞池的中央,一座數十米高的雕花石門緩緩打開,如濃霧的陰氣從門後溢出。

  靠近舞池的卡座里,一群年輕的男生正隨著音樂搖頭晃腦打著節拍,看著舞池的眼神躍躍欲試,似乎很想過去一展舞姿。

  可惜不行,他們這群人中出了「叛徒」!

  文翰澤看著南燁,就差把哀怨兩個字寫臉上,「哥,你光坐這不喝酒不跳舞也就算了,但你別拉著我們啊,誰三更半夜到酒吧就為了喝汽水!?」家裡的特供汽水鮮榨果汁不香嗎?

  南燁道:「我有正事。」

  文翰澤:……

  呸!你坐這邊已經兩小時了都沒挪過屁股,有個鬼的正事。

  「南哥啊,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失戀了,想到酒吧借酒消愁?要是真的,你儘管喝,我不會笑你的。」

  南燁面無表情:「你想多了。」

  南燁來酒吧只是為了驗證一件事,打從七天前,他就一直在做一個夢,夢裡是這間他從未來過的酒吧,他拉著一個女孩子的手,深情告白。

  在夢裡他看見的畫面是第三方視角,他看見「自己」臉上深情款款的表情,以及女孩的臉——一團馬賽克。

  夢醒後,夢裡的細節他卻記得一清二楚,酒吧的裝飾背景還有穿著奇裝異服的男女,這些細節都對上了,但南燁仍然認為夢裡發生的一切不會在現實中發生:談戀愛有什麼好玩的?賺錢它不香嗎?

  就在南燁想事情出神時,文翰澤叫了一聲:「臥槽,哪來的霧氣?乾冰嗎?怎麼突然變冷了?」

  南燁原本是背對舞池坐著,聞言轉頭一看,當即忍不住罵道:「艹!」

  他們頭頂的燈球突然爆開,碎片蹦到南燁的身上,受傷倒不至於,只是周圍陷入了黑暗,人們有瞬間的驚慌。

  人的眼睛由光明陷入黑暗時,通常會有短暫性地失明,啥也看不叫,這個時候人的耳朵會變得更加靈敏。

  南燁聽到一陣嘈雜的說話聲,壓低的聲音,仿佛一百多號人同時說話,根本聽不清在說什麼。

  有人拿出手機打開手電筒,一看,一張死白中帶點青,青中又泛著灰的鬼臉就在距離他不到二十公分的位置,眨也不眨地盯著他。

  「啊啊啊!」他條件反射倒退幾步,驚叫出聲,差點連手機都甩出去「鬼啊!」

  「嘿嘿嘿,二哥,是我,你膽子怎麼這么小,世界上哪有鬼?」鬼臉後傳出年輕女孩的聲音,她伸手揭掉鬼臉面具,露出一張秀氣的臉。

  「要死啊你!」他咒罵了句,抬起手就打算收拾他妹妹。

  「嘻嘻嘻……」

  「好多活人啊。」

  「靚女,跟我一起跳舞吧~」

  男生的動作猛地頓住,他看著妹妹的身後,臉色肉眼可見地變得慘白,「妹妹!」

  「怎麼……」

  女孩剛要回頭,被哥哥喝住,幾乎是下意識地,他將妹妹拉到身邊,捂住她的眼睛,「別回頭。」

  原本女孩站著的位置後不遠處,一個脖子斷了一半的男鬼盯著這對兄妹嘿嘿直笑,一邊笑一邊吐血,眼神充滿惡意。

  這根本不是化妝能化出來的,是鬼!世界上真的有鬼!

  男生的腿在打顫,但比他小了許多的妹妹需要他的保護,他勉強站著,低聲朝妹妹道:「妹妹,等一下我拉著你跑出去,千萬別回頭,三、二、一,跑!」

  他拉著妹妹朝酒吧大門衝刺,同樣的事在酒吧的各處上演,他們像被洪水追趕的人,四面八方卻朝著同一個方向逃命,尖叫,哭泣,像是末日降臨般的場面在這裡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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