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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毫無例外，陸嘉音的眸子亮得不可思議，漂亮的眼和殷紅的唇都染著璀璨笑意，與她14歲那年的第一條朋友圈裡的照片一樣。
時隔多年，陸嘉音終於又能夠肆意大笑。
床單是某個國際品牌的經典格子紋路，陸嘉音跪在床上，一張一張仔細去看那些照片。
她指尖落在一張照片上，那是畢業那年她穿著學士服與顧亦相視而笑的合影，說：「我喜歡這張。」
顧亦靠在臥室門邊，笑著：「不就是喜歡跟我合影麼，以後多拍些。」
這天是個好天氣，難得帝都市碧空如洗，陽光透過窗子撒在臥室的床上，照亮婚紗長長的裙擺，也照亮陸嘉音從裙擺間露出的一截白皙的小腿。
碎鑽閃著光，她像是一朵扯了銀河圍在身上的玫瑰。
「哎，枕頭底下有個東西，也是送你的。」
「你到底要送多少東西給我？」
陸嘉音揚著眉梢，「不會是小黃書吧。」
她彎腰向枕頭下面摸去，摸到一顆硬硬的什麼東西，雖然有所察覺，但真的拿出來時，那枚刻了玫瑰暗紋的鑽戒還是讓她微怔。
在這麼歡樂的日子不該落淚吧。
她深深吸氣，壓下了鼻腔的酸澀。
陸嘉音仍然不會委婉，直接把戒指套在了無名指上，扭頭問顧亦：「什麼時候結婚？」
顧亦抬手，帶著繃帶的手指在鼻尖上一掃，彎起的嘴角出賣了他的好心情，那雙深邃的眸子裡閃著耀眼的光，他思量片刻，開口說：「這麼急著嫁我？下個月怎麼樣？」
陸嘉音把戴好鑽戒的手背舉給顧亦看，用同牆上的照片一樣燦爛的笑回答他。
還好，那時我沒有懼怕深陷黑夜。
才能遇見如星月璀璨的你，你向我伸出手，把陽光扯進夜裡，於是我看到了黎明。
-我會陪你，從日跌走到黎明。
黎明已經到了。
不如，我們一起走完此生。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