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2章 小魚兒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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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子祈聽說容逾安邀請了藍雲澤,不請自來。

  他身為七皇子,既然來了,斷然沒有不招待的道理。

  容玄命人準備七皇子的餐具,他風風火火的來到正廳。

  其餘一眾人,對他行禮,蕭子祈也不以為意,「免禮!」

  他來到小魚兒跟前,滿臉喜氣洋洋,「小魚兒,過段時間我母后在宮裡舉行賞花大會,已經邀請了你,約莫明個就把請帖送過來了,到時候你一定要記得去!」

  蕭子祈笑起來,整個人都沐浴在陽光里,帥氣瀟灑,肆意飛揚。

  小魚兒見到他,嘴角笑起來,聽到消息後,不由自主的緊張,「賞花大會?我去了之後,需要做什麼呢?」

  「什麼都不需要做。」蕭子祈眨眨眼睛,「有我在,你放心,我會保護你的。」

  說著,他看小魚兒那虛心可愛的模樣,只覺得心都軟了,想要伸手摸摸她的腦袋,就在這時候,容逾安走過來,拍掉他的手,長臂一伸,將小魚兒的肩頭摟在懷中,半擁半抱著帶她落座。

  蕭子祈笑臉成了哭喪臉。

  得。

  完了。

  似乎又惹了大舅子不開心。

  好在這只是一個小小的插曲。

  容逾安落座後,在容玄的招待下,所有人都坐在了座位上。

  婢女上菜,菜色豐盛,氣氛和諧。

  容玄舉杯,和大家共飲,之後便宣布開宴。

  藍雲澤客氣的跟容玄道謝,容玄坦然接受,在眾人吃的差不多之際,他忽然看向藍雲澤,笑眯眯的問,「王子,這番前來辛苦了吧?」

  藍雲澤知道,這話是對著自己說的,點了點頭後輕笑,「辛苦說不上,但路途遙遠,奔波的確有點勞累。不過大梁國的民風淳樸,京城繁華,非我們北楚可以比的上的,此番前來,雲澤收穫不少,開了眼界。」

  「你們北楚如果不是把所有的民脂民膏,都用在四處征戰上面,京城的繁華程度,想必應該和我們大梁不差上下。」容玄不客氣的道。

  在場的人都聽到出來,這是在嘲諷。

  嘲諷北楚國好戰。

  藍雲澤聽完後,微微一頓。

  在來大梁國之前,就聽過無數次容玄的名字。

  上個月還遺憾,沒有親眼見到容玄本人,如今見到,果然和傳說中的一樣。

  猖狂、矜貴、傲然。

  那種與生俱來的上位者氣息,讓人無法無視,更無法抗拒。

  這種明晃晃的挑釁,大概也只有他能在這種談笑聲中,慢悠悠的笑著說出來。

  強悍的氣場,的確讓人不由得折服。

  藍雲澤笑了,「早就聽聞過是,大梁玄王爺語不驚人死不休,今日一見,果然如此。」頓了頓之後,他又說道,「的確,我們北楚國,早前的確是花了太多的精力和財力在四處征戰上面,至於懲罰,您也看到了,民不聊生,血流成河。正是意識到這樣下去不好,所以父皇決定洗心革面,此番派我前來,就是為了和大梁和親,希望能夠永結秦晉之好,保你我兩國的長治久安。」

  場面話容玄聽得多了,還是頭一回聽從十多歲的孩子口裡說出來的。他的目光,如同鷹隼一般,落在藍雲澤臉上。

  片刻後,淡淡的收回,不著痕跡,「希望如此。」

  坐在容玄旁邊的容逾安,捕捉到他的話,繼續往下順著說,「既然是來和親的,為什麼這麼久了,並沒有見到王子和公主的任何動作呢?難不成我們大梁的好兒郎,公主和王子,竟然沒有一個能夠看得上的?」

  「並不是。」藍雲澤回答,別有深意的看了眼容逾安,「容少爺是等不及了嗎?」

  他等不及什麼?

  容逾安嗤笑一聲,不置可否。

  藍雲澤嗆了容逾安,成功的把他懟的不說話之後,莫名有了一種得意感。

  其他人都不是很懂,只是覺得藍雲澤的表情轉換,有點奇怪。

  「我只是想知道,王子您和公主,都看上了誰?」

  「我都喊你一聲大舅子,你說我看上的是誰?」

  容逾安下意識的看向小魚兒,小魚兒微微一愣,觸及到那雙幽深的眼睛,兩片紅雲從耳朵根一直紅到了臉頰。

  他笑了笑,正要開口,卻被容玄打斷了。

  容玄本不想出聲提醒的,但是眼看著話題要跑偏,那些亂七八糟的閒聊,都不是他想要聽到的,只能及時的引導話題,「小魚兒年紀還小,暫時不考慮這些問題。」

  「……」

  「……」

  藍雲澤和蕭子祈,頓時成了鵪鶉。

  未來的岳父大人都發話了,誰也別想翻天。

  這頓飯在容玄開口之後,就吃的相當沒有滋味。

  吃過後,藺靜拉著方朵朵說了會話,直到兩個人都有點犯困,才分別。

  席煜帶著藺靜離開後,容玄讓人送方朵朵回房,特意留下了藍雲澤。「安安,先招待一下公主。」

  小魚兒正和藍羽姬聊得熱火朝天,聞言後甜甜的回答,「爹爹放心,小魚兒會把公主招待好的!」

  「好,小魚兒真乖。」席煜笑著回答。

  容玄這才帶著容逾安和藍雲澤,一同進了書房。

  房間裡容玄坐在書桌後,藍雲澤坐在軟塌上,只有容逾安站著。

  容逾安親自倒好茶,退到一旁。

  容玄這才開始說話,「王子,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我容玄也不是喜歡繞彎的人,我聽說你這次來我們大梁,可不單單是為了和親而來,而是有別的目的。」

  藍雲澤一怔,笑道,「哦?玄王爺道聽途說的吧,我們遠道而來,正是為了和大梁和親,不然還能有什麼目的?」

  「王子執意要裝傻的話,那就沒什麼意思了。」容玄噙著一抹笑,但是目光卻森然如刀,「王宮中少了的,究竟是小王子還是小公主?」

  「……」

  藍雲澤雖然心思深沉,但到底年紀輕輕。

  在容玄跟前,那點心思完全不夠看的。

  隨著年紀的增長,容玄如今的手段越來越直接果斷,他靠坐在椅子上,就那麼看著他,不藏著任何情緒,「我問你答,不然可能今天走出王府,都有困難。況且,本王在大梁的身份地位,你應該知道,如果我願意幫你,那麼再難的事情,都會迎刃而解,如果我不願意,那麼再簡單的事情都會困難重重。」

  藍雲澤心中一驚。

  雖然這話的確十分猖狂,但是,藍雲澤知道,容玄說的是真的。

  他看著他。

  容玄的眼睛,似乎能夠看穿一切。

  藍雲澤嘆了口氣。

  知道憑藉自己如今的能力,是遠遠不可能玩的過容玄的。

  他老實的點了點頭,「和親是其次,主要是來找人的。既然玄王已經知道我們的目的,想必私下裡已經做過功課了。我們丟了小王子,如今小王子應該有七八歲,該找的地方,基本上都找過了,只有皇宮這邊,還有各位王爺的府上,還沒有找過。」

  「哦?」容玄繼續問,「王子,您再好好想一想,您丟到是王子還是公主?」

  「……」藍雲澤道,「小王子。」

  容玄嗤笑,不留情面,「那既然如此,三年前丟的,如今應該有七八歲,那麼麻煩王子把小王子的模樣給畫下來吧,不然的話,就算是本王想要幫你,都不知道從何下手。」

  藍雲澤蹙眉,便聽到容玄繼續道,「小王子五六歲的模樣,難不成您記不住了?」

  根本不是記不住,而是根本不知道。

  藍雲澤從一開始就在說謊。

  他們要找的,不是小王子,而是小公主,小王子也不是三年前走丟的,而是在十年前就丟了的。

  整個事情的經過,其實是這樣的。

  在十年前的一個冬天雪夜裡,當時的北楚和另一個叫做豋的國家,正打的火熱,到處都是戰火紛飛。

  不湊巧的是,當時的北楚往後有了身孕,偏偏在打了敗仗撤退的時候,羊水破了,孩子要出生。

  沒有辦法, 只能找到一個山洞裡生孩子。

  孩子生下來之後,帶著走了一段路,但是由於當時到處都是追兵,敗仗之後狼狽不堪,大人逃命尚且艱難,更不要說帶著一個孩子。

  有時候隱匿行蹤,孩子大半夜哭起來,要的是所有人的命。

  王后王上逼不得已,只能把孩子丟掉。

  就隨手丟在了大雪地里。

  後來,撤退成功,他們回到了北楚,王后始終不能忘記,那個被丟在雪地里的孩子。

  她派出私人護衛,出去尋找那個女嬰。

  然而女嬰早已不知所蹤。

  王后知道,活下來的可能性很小,但是這些年卻沒有放棄過尋找。

  久而久之,似乎這成了一個執念。

  「整整十年,都沒有找到,就在我們以為,這件事就要以這樣作為結局的時候,王后有天晚上做夢,說是又夢到了雪地里的那個女孩。夢到她還活著,夢到她說她在大梁,王后如同著了魔咒,找到大王,一定要來大梁尋找。」

  「所以才有了你們和親這一出?」容玄問。

  「正是。」藍雲澤一五一十的道,「就是因此,我們才來到大梁,我們不介意在大梁多待,只想要能夠找到當年的那個女嬰。」

  說到這裡,其實很多事情,都差不多明了。

  沒有想到,當初容逾安隨手撿回來的女嬰,居然有這麼顯赫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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